“貓和鳥有時候還真不是天敵！”
和蝙蝠俠拷在了一起的蝙蝠女俠布魯茜正在用一根牙簽一樣的小東西，擺弄著手銬上的鑰匙孔。
“怎么說？”
“那兩個雕像，一個是貓頭鷹，一個是貓，兩個雕像如果按照正確的方法來使用的話，就能夠吸收陽光，發射出能夠融化一切的激光！”
說著，蝙蝠女俠布魯茜不知道弄到了什么地方，手銬上面突然出現了20秒的倒計時。
毫無疑問，這手銬快要爆炸了。
只不過讓人驚訝的是，這兩個蝙蝠俠居然完全沒有緊張的意思，蝙蝠俠繼續問布魯茜問題，而布魯茜則是冷靜地繼續撩著鑰匙孔。
“那么，企鵝人是打算在光天化日之下，用這兩個雕像把哥譚燒個稀巴爛嗎？”
15秒。
“不，他打算今天晚上就這么做，毫無疑問。”
12秒。
“今天晚上？他打算突破大氣層，飛上天，和太陽肩并肩？”
8秒。
“那是一種光機器，其實不一定要陽光——陽光，說白了也是光線的一種而已。”
4秒。
“要爆炸了，我們死在一起吧。”
2秒。
“Boom！”
1秒。
倒計時定格在了1這個數字上面。
現在蝙蝠俠有些后悔了，蝙蝠女俠布魯茜剛才“Boom”的那一聲……
瑪的，好可愛。
早知道他就錄下來了，他往蝙蝠女俠身上放的竊聽器可沒有錄音功能。
不知道蝙蝠女俠往自己身上放的有沒有，有的話，以后專門剪出來，當做是信息提示音。
“好了，這個手銬看來一時半會是解不開了，我們得把罪魁禍首找出來，讓他心甘情愿地為我們解開手銬。”
蝙蝠女俠把“心甘情愿”這個詞加重了讀音，接著把那個牙簽一樣的東西收回自己的腰帶里面。
“咳咳——”
一陣電磁噪音響徹整個哥譚之后，企鵝人的咳嗽聲就隨著廣播擴散了開來。
“哈哈！哥譚的各位市民們！這里是企鵝人！哥譚永遠的主人！
現在，請容許我向你們做一個交易！
限你們在天亮之前，把十億美元打進特定的銀行賬戶里面！否則的話，我就毀了整個哥譚市。”
“十億？”
蝙蝠俠歪了歪頭，看著蝙蝠女俠——她已經捂住自己的臉了，跟企鵝人這種家伙同臺競技，真的丟不起這人。
“他這么沒有追求的嘛？”
“十億能做很多事的！你是過慣了富貴日子，對錢沒概念了是吧？”
搖了搖頭，蝙蝠女俠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但事實上哪怕她這么說，也沒辦法彌補企鵝人智商上的缺陷。
因為她也知道，蝙蝠俠壓根不是在吐槽企鵝人要多少錢，而是在吐槽企鵝人為什么會要錢！
能夠吸收陽光——聽布魯茜的說法，好像只要是光線就行——并且轉化為其他能量的裝置，這簡直黑科技了好吧？
拿著這玩意創個業，開個公司，做個富一代，做個美利堅高貴的資本家不好？
非要用這個東西來搶劫？
而且還要把錢打到專門的賬戶上面？
他是不是傻？
隨便找個天朝做過創業項目的大學生來，都比企鵝人……
算了，說不下去了……
蝙蝠俠無奈地搖搖頭，接著就聽見了殷警探的聲音也在廣播中響起。
GCPD的廣播質量明顯要比企鵝人的好很多，至少開啟的時候沒有那種刺耳的電流聲。
同時，殷警探說話的時候，也沒有企鵝人那種沙沙的聲音……
“等會？沙沙的聲音？”
兩個蝙蝠俠明顯想到一塊去了，他們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從博物館樓頂跳了下去。
“我來開！”
布魯茜的蝙蝠戰車是雙人座的，架勢座在右邊，按照他們兩個手銬的位置來看，只能讓蝙蝠俠動手駕駛了。
“她還是個孩子，小心點，別讓盾構機給拆了！”
“這要等到企鵝人拿到十億美元之后，買個盾構機再說！”
蝙蝠戰車轟鳴著，朝著目標方向開去。
而哥譚市內，殷警探和企鵝人之間的談話還在繼續。
“哥譚絕對不會屈服于罪惡！而且，企鵝人，你打算怎么摧毀哥譚市？用你的那個大鼻子嗎？”
“呃哈哈哈哈！嘎嘎嘎！你聽好了！我要用陽光摧毀這個城市！”
“陽光？哈哈哈哈！你這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嗎？”
“哼哼，那你就看好了！”
正在駕駛著的蝙蝠戰車突然被一陣光芒照射到了，蝙蝠俠一個急轉彎，差點撞上了馬路對面的墻壁。
而代替躲開了的蝙蝠戰車被毀的，則是十字路口中間的一個巨大的雕像。
“那雕像，好像是你爹托馬斯·韋恩的雕像？怎么不立你媽的？這個世界不是女權世界嗎？”
重新發動蝙蝠戰車，蝙蝠俠在倒后鏡里撇了一眼那個融化了的雕像，對蝙蝠女俠問道。
“閉嘴！開車！”
“……”
蝙蝠女俠的語氣聽起來倒不像是生氣，蝙蝠俠跟她說“六條腿，兩條腿”這個段子的時候，她也就是打了一蝙蝠俠一巴掌而已。
都這么多年了，甚至還經歷了世界毀滅這檔子事，蝙蝠女俠其實都有點放下了。
而且……
她爹媽可都算不上是什么好人，這個哥譚市的阿卡姆瘋人院的建立，就和她的父母有著直接的關聯。
死在她父母手里的人……
很多。
布魯茜這種極其偏執于正義的人，對自己父母有很復雜的感情。
“天亮前！我要見到十億美元！”
廣播在企鵝人囂張的聲音之中結束了。
“他們不怕的嗎？”
蝙蝠戰車呼嘯著駛過街道，蝙蝠俠用超絕的動態視力看見了街道兩旁，完全沒有絲毫恐懼的人們，不由得開聲問道。
“行尸走肉，每天都過著不知道明天有沒有可能活下來的人，會有恐懼這種感情嗎？”
蝙蝠女俠布魯茜嘆了口氣，用手撐在車窗上，托著自己的尖下巴。
語氣惆悵。
這應該是她第一次，在蝙蝠俠的面前表現出如此強烈的情緒。
不，是第二次。
上一次，是說她想死。
“我想救他們啊。”
“你會的。”
“嗯哼……”
“一定會的！”
“……再說吧，我們到了！”
蝙蝠戰車來到了哥譚港口邊的一個燈塔附近，停了下來。
兩個蝙蝠俠站在海岸邊上，眺望著那個燈塔。
“說起來，你為什么還要繼續當蝙蝠俠？你也已經活下來了，沒必要繼續為這個世界出力。”
作為主動方，免得被蝙蝠俠拉斷自己手臂而拉著蝙蝠俠前進的布魯茜突然問道。
“……我想拯救哥譚，你剛才說的，拯救那些人。”
蝙蝠俠不忍心告訴布魯茜，這里不過是那個紅眼蝙蝠俠制造出來的一個幻境而已。
事實上，蝙蝠俠自己都不確定，布魯茜到底是不是一個幻象。
“你在說謊……不過我不討厭，到了！
這燈塔，只有一條路能上去，一條樓梯，你打算怎樣？”
蝙蝠俠抬頭眺望著燈塔的頂部，搖了搖頭：“不，不只有一條路！”
說罷，他舉起了鉤爪槍：“這世界上本沒有路，走得人多了……”
“也就成了路。”
蝙蝠女俠布魯茜接下了蝙蝠俠的話。
“你也喜歡他的作品？”
“談不上喜歡，但是……他的作品都很好。”
震驚，哥譚首富，最大資本家公然宣稱無產階級斗士的文章很好！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都快兩點鐘了，再不回去睡覺，我皮膚會變差，要保養回來很麻煩，會影響我其他時間的。”
“你居然愛美容？”
“不喜歡，但我是韋恩集團的首席董事，我必須要保持一個良好的形象。”
聽她的語氣，是真的覺得美容這種事一點必要都沒有，甚至是覺得保養這種事，礙著她打擊罪惡了。
兩個蝙蝠俠像是來郊游一樣，聊著聊著，來到了燈塔的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