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杜寧特意將他和程維尼從進醫院至失蹤這段時間的監控視頻都拷貝下來，警方一份，自己也留了一份。

兩人坐上車，杜寧打開筆記本電腦調出了監控視頻。

杜寧打開礦泉水喝了一口潤喉，從程維尼失蹤到現在他沒顧上喝水吃飯，眼底也是一片青黑，形容憔悴。

“視頻都在這里了，”杜寧指著電腦，喪氣道，“我看了很多次，小熊從進病房開始就沒出來過，人就像憑空消失一樣，你說警察能找到她的下落嗎？”

視頻里，杜寧帶著程維尼走進醫院大門，在大廳里咨詢護士開始掛號，隨后上了三樓的婦產科進行等待。

整個畫面雖然不怎么連貫，至少能看出來程維尼精神狀態是很好的，等待面診過程中，她和杜寧還有說有笑，心情愉快。

付云泥一幀不落地觀看監控，視頻畫面又切換到程維尼在杜寧護送下走進病房，由于監控是在室外，付云泥只能看到程維尼所在的病床一角。

“我給她蓋上被子就出去辦入住手續，在大廳耽擱了一會，回來就沒見她人了，但是包還放在床頭，”杜寧也看著視頻中的一切，說，“我以為她是去衛生間，但是托護士進去看，里面沒有人，我問值班的護士，她們都沒見到人離開，你說小熊這么大一個人不見了，怎么就沒人看到呢！”

視頻畫面又切換到室外，這個監控正對著病房樓，剛好能看到杜寧他們進入病房發生的一切。

這時，監控畫面輕微跳了一下。

下一秒房間里就空無一人了。

付云泥一驚。

她連忙將視頻暫停，一幀一幀地往后倒，發現人就是在畫面跳動后突然不見的。

“這視頻難道被誰剪輯過？”

杜寧搖頭，指了指畫面上的時間：“沒有，時間一秒不差?！?/p>

車內一陣沉默。

付云泥嘆口氣，像是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設般，將眼鏡扒拉到鼻梁處，露出一雙清靈的眼。

眼前的一切瞬間和另外一個世界交織起來，她看到扒拉在車窗上的一雙透明的小手，小孩模樣的生物睜著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車內的兩人。

在他們身邊漂浮著各式各樣的黑色小飛蝶，翅膀尖兒還有金色的眼睛花紋，它們從杜寧眼前飛過，穿透緊閉的車門飛出去了。

車外的道路行走著非人生物，現實世界的車輛從他們身體穿過，不受絲毫影響。

付云泥深吸一口氣，到底還是不適應這個交錯的世界。

但是無法，她還是想試試。

將視頻倒回跳動之前，付云泥仔細盯著畫面，在畫面跳動的一瞬間，她好像看到了什么東西從程維尼身上飛出。

“那是……”

再次觀看，她眼疾手快將畫面暫停到跳動的瞬間。

那是……鏡子？

杜寧見她反復查看那段視頻，心有不解：“怎么了？看出什么了嗎？”

付云泥看到程維尼身上突然出現的類似蓮花型鏡子圖案，也是滿頭問號。

那是個什么玩意兒？這年頭鏡子也跑出來拐人了？

這要人怎么找？

付云泥戴上眼鏡，尋思著自己有沒有認識的搞玄學的算命大師，然后她想起了程維尼提過的杜寧家的老人。

“杜寧，你們家是不是有算過你和程維尼的八字？”

“對，怎么了？”

付云泥有些扭捏：“那……你們要不再算算程維尼的下落？”

“……”

杜寧看她的眼神有些微妙。

“你這是讓我搞封建迷信？”

“我不是，我沒有，別誤會！”付云泥否認三連。

杜寧一臉懷疑。

付云泥關掉視頻：“還是等警察的調查結果吧?！?/p>

話音剛落，杜寧的電話就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