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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死就不會死!
當揚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房間一如既往的黑暗,而艾絲特還沒有回來!
這讓他不由的開始有些擔心起來,那個可以稱之為精神世界的崩塌,會不會影響到艾絲特呢?
不過自己并不知道艾絲特到底去了哪里,根本無法尋找,唯一可以聯系的方式便是進入那個精神世界。
要不要再試一次?
說干就干,喝了一點水,就在他準備坐到床上的時候。
幾乎是本能,他猛地的看向房子的一角,不知道什么時候那個角落里面居然站了一個人,頓時全身的汗毛都樹立了起來。
那是一個男人,有點類似于話劇電影里面的人物,穿著破舊但是又華麗的服裝,頭上低壓著一頂禮帽,看不清雙眼。絡腮胡子里面有著一抹輕蔑的微笑。
男人漫不經心的走到沙發旁,隨手把那些破布往旁邊一推,身體一靠,道。
“你便是夏佐的兒子?”
揚有些疑惑,但是看到男人隨意的行為,不知為何他就放松了警惕。
這個男人表現的太隨意太正常了,就好像是你的鄰居在電梯里面碰到你打了一個招呼一般。
“那是誰?”
對于揚的回答,男人嘴角一翹,然后玩味道。
“愛絲特沒有告訴你關于你父親的一切嗎?”
“當真是寒心啊!我們可愛的夏佐雖然已經掛了,但是卻也庇護了艾絲特和你,結果自己親愛的兒子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揚滿臉迷茫,好像自己的確是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父親,他這話又是什么意思?
庇護?想到自己的那些夜晚的夢境,那些平淡的經歷,在男人的話下的確有些不同尋常。
一個女人,一個孩子,在這樣的一個世界,居然很少遇到麻煩,而且所有的麻煩都會順利的解決。
這看起來似乎是艾絲特的能力,但是細細一想卻又不一同。
因為艾絲特一個女性,隨便一個成年男性便可以在武力上壓制他,而艾絲特長相也頗為美麗……而這又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他們居然過的那么平淡,甚至于都有機會來到真正的城市里面,這一切如果后面有人,那么就很好解釋了。
“你……”
就在揚想要說話的時候,男人卻把食指放在自己的嘴上,示意他安靜,而自己側耳聆聽起來。
揚以為有什么聲音,但是細細的聆聽卻什么都沒有聽到,就在他準備詢問的時候,男人提前說話了。
“時間到了,我們該走了!”
說完男人便起身走了出去,似乎他并不擔心揚會不跟上他。
揚看著男人走出了大門,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跟了上去。
“我們這是要去哪里?艾絲特呢?她去哪里了?”
揚一邊追著男人的腳步,一邊問道。
“跟上,現在可不是說話的好時機!”
男人并沒有回頭,而是帶著揚在城市外面快速行走。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但是男人帶著他走的道路都是有路燈的地方,火焰伴隨著迷霧的小巷特別的有感覺,但是揚卻無心欣賞。
或許是晚上的緣故,路上并沒有任何的行人。
男人雖然看著走的很慢,但是卻要他小跑才能追上。
他們不斷的在城市里面移動,從最開始的石頭大樓間小巷,然后到了石頭大道上,薄霧一直在不斷的減少。
整個城市也在逐漸的露出他本來的樣子,這是一座只能存在于小說或者繪畫中的城市。
整座城市和他之前所接觸的完全不同,到處是高樓大廈,所有的房子都被糊上了各種顏色和各種表示,五顏六色,凌亂中卻給人極為強烈的視覺沖突。
所有的建筑的造型及線條,都可以在自己原本的城市中找到影子,而且高落有序,極具層次感,按理來說這應該是脫離了這個時代的設計。
而在幾個轉角處,他甚至于都看到了可以飛在天空之中的飛艇,這種飛艇遠看和氣球船有些相似,但是細看卻完全不一樣,單是純粹的金屬制造的表面,就把原本世界的熟悉感給擊碎了一地。
揚嘆了一口氣,然后再次追上了男人的腳步。
這個城市很是奇特,雖然在天空之中漂浮著那種科技水平的產物,但是地面的一切卻如同中世紀一般。
石頭建筑,石頭道路,路邊照亮道路的卻是火把,里面似乎還燃燒著貌似石油的液體。
這是一個矛盾的世界,一個如同賽博朋克般的世界,是一個階級極其分明的世界。
“到了!”
來到了一棟高聳入云的建筑前面,男人停了下來,然后從身上拿出了一張卡片,從大門的縫隙中遞了進去。
很快卡片便被退了回來,男人轉頭看了一眼,然后就把自己的禮帽從頭上摘下,然后往揚的頭上一扣,低聲道。
“不要亂看,不要亂聽,低頭跟著我走就好!”
說完就摟著揚進去了,似乎是為了掩飾什么,男人還在他的耳邊高歌一曲。
男人的歌聲實在是一言難盡,幾乎就是用嗓子在撕扯,全程一個調,幾十秒的路程,愣是讓揚有種過了很久的感覺。
雖然男人特意的掩飾,但是他還是聽到了空氣那靡旎的聲音,加上聞到的胭脂味道,他大概這個是什么地方了。
來到了一個類似電梯的小空間內,在關門的一瞬間,那男人才停下他的高歌。
“怎么樣?”
揚一翻白眼,有些無語,看男人得意的表情,男人似乎還覺得自己唱的不錯。
不過脫掉了禮貌,揚對于男人有了更加直觀的認識,這人的年紀并不像自己想象的中年滄桑,而是極為的年輕,看起來也才剛成年一般。
就是不知道他的胡子到底是真是假,就在揚盯著男人的絡腮胡子看的時候,男人把絡腮胡子卸了下來。
“看你憋了一路了,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