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向秦孟,目光有些疑惑,隨即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最近大火的那個綜藝節目里的,那個……秦……秦孟!”
她說的很肯定,看著秦孟就笑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呵,你們這關系匪淺啊!嘖,早戀?一個明星未成年還早戀……”
話說的意猶未盡,歲安越看越覺得面前這女人八婆還神經病,開口想直接懟過去,被秦孟攔住了。
“這位女士看什么都這么齷齪的嗎?”秦孟也沒解釋什么,跟這種人說多了完全就是多余,他冷冷的看過去:“有病得早治,尤其是精神類疾病,不能拖,看著家里也不差錢,不要放棄治療,還有,出門藥得記著吃。”
“你!”女人氣的想說什么,最后卻轉移了話題:“你剛剛問我想怎么辦?”
“怎么辦?呵!”
“我女兒現在還在搶救!你說該怎么辦!”
秦孟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站的更舒適一些,看著很隨意,他沒看女人,將目光轉向醫生,胳膊上的傷處理好了,可手上其它地方的傷還沒有。
“也是啊,你女兒還在搶救,你不去多關心關心,卻那么急著跑過來鬧事。”秦孟看著歲歡的傷,目光冷冽,說出的話卻很平靜,像是在稱述一個事實。
鬧事,這個詞說的意味深長。
秦孟說到這,很惡劣的笑了:“至于怎么辦?你女兒的種種行為表明,她這是在謀殺。”
“你血口噴人!!”聲音尖厲,音調都高了不知道幾個度。
“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說了可不算。”
“人證物質具在!”
“硫酸這種東西,具有很強的腐蝕性,屬于危險化學品,你女兒隨意帶了那么多,往人家臉上潑,毀容了還只是其次,最后有很大的幾率感染而死才是重點。”
“說這是謀殺不過分吧。”
“至于你女兒傷的太重,現在還在搶救?”
“防衛過當而已。”
“所以,主動認罪說不定還能爭取一個寬大處理,否則,咱們法院見。”
“法院的傳票記得簽收。”
秦孟說到最后,神色冷淡,看著女人絲毫表情都欠奉。
一時間病房里都沉默了。
醫生專注于眼前的傷口,仿佛什么都沒有聽到,雖然內心現在可能會很活躍,但表面看還是很專業的。
嘖,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難搞的嗎?
警察:……
雖然少年說的沒錯,很符合法律法規,可怎么感覺那里有點不對勁啊?
歲歡低頭看著傷口一言不發,像是陷入了某種情緒,封閉的不愿與人交談。
歲安嗤笑一聲,伸手拉起歲歡的手,固定住,讓醫生更好處理傷口。
女人臉上閃現出慌亂,“你……我……”
她有些聲色內荏的說:“你是公眾人物,就不怕曝光出來……”
“我是原告!曝光出來,該怕的不是我!”秦孟直接打斷她的話,說的堅決果斷。
女人不知道該說什么,神色慌亂,這時候門口傳來一道聲音:“唉!誤會誤會!都是誤會!咱們坐下來好好談!”
說話的四十多歲的男人,臉長的不錯,保養的也不錯,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就是那啤酒肚著實大了點,一身西裝革履,身后還跟著一個秘書,很成功人士的打扮。
此刻他一臉笑意,看著很給人好感,秦孟卻對他沒有絲毫表情,眸中閃過一絲厭惡。
女人看到男人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快速的走過去,很委屈的叫一聲:“老公……”
男人瞪了一眼女人,走了進來。
秦孟不說話,警察打量了一下男人,說:“你是孫文文的……”
男人不等警察說完,笑意滿滿的走了進來,伸手和警察握手,很主動的說:“我叫孫墨為,是文文的爸爸!真是麻煩警察同志了,你們聯系我的時候我正在開會,很緊急,所以只能讓文文的媽媽先過來處理了,文文傷的太重,文文媽媽也是太關心文文了,著急了!沒想到……唉,這事鬧得!”
說到最后,孫墨為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在場的所有人也都明白了他的未盡之言。
沒想到會鬧成這樣。
嘖,這話說的多好聽,都是誤會!自己女兒傷的太重,當媽的太著急了,有什么不恰當的行為,說了不恰當的話,該體諒體諒的。
警察同志笑了笑,避重就輕,也不提剛剛那回事:“處理這些本來就是我們做警察該做的,不說麻不麻煩的……你們雙方當事人也是要談的,但現在得冷靜冷靜,不能太激動。”
孫墨為很贊同的點頭:“警察同志說的對,是文文媽媽太激動的。”
“呵!虛偽!”歲安冷笑一聲,看了一眼孫墨為。
“呃,這幾位是……”孫墨為這才是像注意到了房間里的其他幾位,看著說他虛偽的歲安笑得很慈祥,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