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卿飛身跳上擂臺,手腕一翻,招出了一柄玄鐵折扇,同樣是千年玄鐵所鑄,但唐家擅暗器,這柄扇子絕對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
就在臺上打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商硯塵穿過人群走了過來,輕描淡寫的撥開離清婉,坐在了君書白的旁邊,一來就昂著下巴使喚道:“書白,我想吃葡萄。”
離清婉站在身后,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的掃,好半晌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不由眨了眨眼睛,識趣的跑去林清佑那里普及新知識去了。
君書白眼角微抽:“你不會自己拿?沒長手嗎?!”
商硯塵撅了撅嘴,伸手在桌案上的果盤里捏起一顆葡萄,姿態優雅的剝開葡萄皮,淡紫色的汁液順著白皙修長的手指滑落,暈染在指縫間多了幾分靡麗之感。
君書白:“.......”
噫、剝個葡萄都這么騷氣!
“啊~”尾音拉長,繾綣又甜膩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君書白看著嘴邊晶瑩剔透的葡萄,抗拒的靠在了椅背上:“我對葡萄過敏,你自己吃吧!”
商硯塵的眼眸里劃過一抹可惜,意興闌珊的把葡萄塞進了嘴里,再沒有吃第二顆。
“他們倆好像傷的不輕......”君書白瞥了一眼擂臺的方向,意有所指道。
商硯塵哦了一聲,音色連點起伏都沒有。
“他們在為你打架呢,你都不關心關心?”君書白不想和商硯塵一塊兒,話題一直在往擂臺上那兩個狼狽的身影上扯。
商硯塵:“受傷了才好,最好都回家休養個一年半載的,耳朵也清凈。”
不愧是腹黑的萬人迷,給點甜頭就能把這些追求者們耍的團團轉,狗咬狗亂作一團。
只見引起這場混亂的始作俑者卻依舊老神在在的敲著桌案,隨即坐直看著君書白冷臉道:“你那么關心這兩個廢物做什么?難不成看上他們了?!”
君書白連忙搖頭保證:“沒有沒有!”
我可不敢跟您搶人,都是你的,您老人家愛怎么耍怎么耍,愛怎么玩怎么玩兒。
君書白端起一杯茶押了一口,覺的有些荒謬。
商硯塵有毒吧?他這么心虛做什么!
“沒有就好。”商硯塵收回視線,狀似無意的擺弄著茶盞的杯沿:“聽聞你結丹了,我母親那邊正催促咱倆的婚事呢。”
“噗!”嘴里的水猛地就噴了出來,前面正觀看擂臺比試的外門弟子遭了殃。
“你眼瞎呀!”
君書白自知理虧,剛想道歉,就聽商硯塵突然‘嗯?’了那么一聲,淡淡的鼻音帶著幾分不悅:“怎么跟親傳師兄說話呢?”
玄天閣就沒有一個人不認識商硯塵的,那個外門弟子一見是商硯塵,怒火瞬間就被澆滅了一樣:“抱歉商師兄,是我一時著急口不擇言了。”
說完這話,那人就飛快的轉回了頭,一邊低喃著‘真是晦氣’,一邊快步擠進了人群中。
君書白:“......”
什么萬人迷啊?這簡直就是校霸行為!
剛剛的小插曲并沒有打斷商硯塵的思路:“什么時候跟我回去見見母親,商量一下結契的事?我們家也好準備聘禮。”
君書白身為一個現代人,壓根忽略了‘聘禮’這兩個字的意思,只顧著抓耳撓腮的找借口:“那個......我還未及弱冠,現在結契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不早了,我表妹比你小一歲都成親了。”商硯塵神情平靜的陳述著。
“......!”君書白抿了抿唇,開始胡說八道:“我這點修為委實配不上你,我覺的還是等我結嬰之后再說婚事吧,不然別人會笑話你的。”
“好吧”商硯塵點了點頭,就在君書白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后,又被他的一句話給弄得這口氣不上不下了起來:“我們還是先雙修,等你結了元嬰再成親,這樣還能快些,你說呢?”
“不行!”
君書白果斷就拒絕了這個提議,他連這個婚約都想賴掉,更何況是雙修了,商硯塵這個水性楊花的可真敢想!
“我想通過自己的努力結嬰,而且......我家教嚴,還沒結契就雙修這簡直就是公然耍流氓,我怎么能如此待你,你再等等可好?”
在君書白苦口婆心的勸說下,商硯塵像是有了一絲松動,神色猶豫了起來。
君書白再接再厲:“未來的日子長著呢,何必執著于這兩年?”
“行吧。”商硯塵看似被說動了,懨懨的點了點頭。
君書白大感自己活過來了,反正能拖一年是一年,等他把錢還了,誰還跟他繼續這無厘頭的婚約啊?
呵、再來那么幾次,他心臟病就該嚇出來了。
商硯塵單手拄著下巴,一瞬不瞬的盯著‘逃過一劫’的某人,輕笑了一聲:“就依你所言......”反正你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