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很順利。
唯一的意料之外，就是被有心之人亂摸了一通。
席語有車，等林通一起走。這就便宜了林通，直接專車到家，連路費都不帶給的。
路上說說笑笑，席語也沒有扯太多關于黎文墨的事，只問林通關于寫作方面的事。
兩人在這方面有共同語言，聊得很投機。
等到家門口時，席語還問了《天行健》的情況。
“寫得還算順利嗎？這種背景恢弘的長篇小說，寫作難度可不小。”席語面帶憂色。
一部長篇小說，對于一個作家而言，可能是幾年的工作，也可能是幾十年的人生。席語怕林通進展不順，影響了他的前途和生活。
這是好心。
只是，如果林通真的進展不順，她也沒有辦法。
林通微微一笑，道：“一切順利，你很快就能見到它了。”
“要發布嗎？”席語心驚，“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林通搖頭，道：“不嫌快，只怕慢。”
黎勇要爭社長，時間很緊迫。林通作為他這一邊的主推作家，需要承擔更多的壓力。
雖然黎勇壓根就沒指望他，但他也得站出來。黎勇不上位，林通就沒有穩固的后臺。
席語聽林通這么說，只能鼓勵道：“等你小說大賣。”
“謝謝！”
兩人同時歸家。
回家換鞋，林通拿出手機瞧了一眼，發現黎文墨的微信消息通知已經待老半天了。
【墨墨噠：回家了嗎？】
喲！
冰山女神關心人呢！
林通微微一笑，回了句。
【林彥祖：到了。】
【墨墨噠：記得周日來上課。】
【林彥祖：那是當然。】
【墨墨噠：記得早點來。】
【林彥祖：那你記得早點起。】
黎文墨沒有再回消息。
收起手機，林通望著天邊的黃昏殘陽，拉開襯衣上的領帶，傾吐一口濁氣。
等有了學音樂的經歷，寫歌自然也就順理成章了。
……
拍完定妝照的隔天，林通接到了黎勇的電話，同時還收到了好幾版的宣傳照。
哪個，不是英俊帥氣？
哪個，不是氣質猛男？
哪個，不是顏值巔峰？
他們爛了！
啊呸。
他們都太帥了！
“我覺得這幾張拍得都挺不錯。”
“呵呵，我也是這么想的，到時候推送到星火app的首頁，隔段時間換一張，宣傳力度杠杠的。”
黎勇頓了頓，又問道：“你是想繼續用林彥祖的筆名，還是直接用真名？”
“用真名吧。”
林通要走的是文抄路線。林彥祖只是一個小號，真到出名時，那還得上大號。
若是林通寫書用一個名字，寫歌又用一個名字，那就是故意藏熱度，并沒有多大的意義。
就跟明星捐款一樣，從來都不會用小號的。
黎勇說完林通的宣傳照，便道：“《流浪蘭星》和《球狀閃電》明天就會上線星火APP，同時安排紙質書發行，預計兩本合并為一本。預計四月底能搞定，希望趕得及。”
“這已經很快了。”
“不，還是太慢了。”黎勇悵然一嘆，旋即又整頓好情緒，說道：“我最近新拉攏了一個作家，叫趙序，是個寫奇幻的好手。”
“奇幻？”
林通驚訝。
這趙序居然預判了我的預判？
按照套路而言，這小子，不是要涼，就是要坑。
黎勇八成會吃虧。
林通本來還準備自告奮勇，把《天行健》擺出來。現在看來，倒也不急。
物以稀為貴。前邊有了趙序，林通再往上趕，那就成了二選一，沒有太多意義。
手里握著《流浪蘭星》和《球狀閃電》，他只需要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見招拆招即可。
黎勇聽到他驚訝的語氣，以為他看不起奇幻，便笑著解釋道：“奇幻這分類還是比較熱門的。雖然國產作品很少，但只要文筆過得去，扯一扯國產的大旗，不愁熱度的。”
國內游戲行業就是如此。
表面魂系動作roguelike，實際第一人稱射擊，懂的都懂。
雖然做的爛，但俺是國產。
不買賬？
哼！不買賬就是不愛國！
至于被批評打擦邊球。
ghs是第一生產力，你到底懂不懂啊！
作品不行，那就道德綁架。
黎勇為了上位，必須拿出夠格的作品。所以這趙序，即便是爛泥扶不上墻，他也必須要扶。
兩人結束通話，黎勇的布置也慢慢浮出水面。
當天晚上，雙平臺合作的宣傳就在星火APP鋪了出來。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展開項目，黎勇肯定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林通的宣傳照登上星火APP首頁，作為項目的主推作家，這待遇是應該的。另一邊，科幻時代也跟上步伐。
科幻時代雖然體量小，但在國內科幻界有著非常大的影響力。何淺作為總編，任職這么多年，如今可以說是只手遮天。
有他掌舵，科幻時代出不了岔子，就看讀者對席語的作品買不買賬了。
兩個平臺互推作家，星火方面的代表是席語。
雖然《樹下花》是都市言情小說，但科幻時代有不少作品都是披著科幻皮衣的言情小說，差距并不大。再者，席語是女的！
女作家！
身材性感、長相知性！
就憑這氣質和顏值，不少lsp直接路轉粉，紛紛說著《樹下花》的好話，仿佛他們真的看過一樣。
除了兩個平臺本身的力量。
黎文墨這個大明星，也特地轉發了這個項目的相關頁面，提供了場外援助。
當然，她是以《流浪蘭星》書迷的名義。畢竟她以前就轉發過《流浪蘭星》，此時再次轉發相關消息，不僅邏輯清晰正常，還不會暴露黎勇和她的關系。
粉絲見她好不容易發條微博，具是歡喜。只是《眼神》的失利，讓黑粉愈戰愈勇。再加上網上盛傳的雪藏言論，不少粉絲筋疲力盡、力不從心，已經來到了脫坑的邊緣。活躍的粉絲數量少了許多。
不少看清現實的忠實粉絲，則已經做好冬眠的準備，要和黎文墨一起度過這冰冷的雪藏寒冬。
雪藏基本就等于封殺。
可即便如此，黎文墨依舊給黎勇的項目引來了不少熱度。
大家勠力同心，一度把“雙平臺作家交流項目”，簡稱“雙子星”項目，推到了熱搜榜。
項目開展很順利。
有人歡喜，有人憂。
李武看著黎勇的項目做大，心里屬實不爽。他這幾天一直在穩定軍心，維持己方的正常運轉。
席語的離開，對項目而言是莫大的打擊。這意味著他不能再靠席語去帶動項目發展。甚至在社長競選中，席語都不能算他一方的助理。
想到這兒，李武是愈來愈氣。
“這彭凱，真是一事無成！”
原本穩定上位的大好局面，卻被黎勇和鐘勝抓著反打一套。黎勇就算了，兩人畢竟是同級，傷不了太多。李武更忌憚的，還是鐘勝。
他兩派系分明，壓根就不是一路人。鐘勝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李武上位。
原本李武以為關修文是最大敵人。現在看來，鐘勝和黎勇才是一伙的。
必須得截住黎勇，要不然自己的位置可不穩。
李武正想著法子。
忽然，手機響起了鈴聲。
定眼一眼。
來電人：彭凱。
“又來搞事？”李武一想到彭凱就煩，接起電話，就要罵。然而彭凱的話，不僅沒讓他發怒，反而生出驚喜來。
“你確定他聯系了趙序？”
“你已經提前搭上線了？”
“好家伙，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