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的風(fēng)有些涼,白笙卻覺得身子越來越熱,步子也越來越重。
身邊似乎又停下一輛車,白笙想都沒想便直接回絕,“不用送我,我自己走。”
“你自己能走得動么?”
男人低沉的聲音隨著晚風(fēng)而來,沉入人的心里。
“葉朝辭……?”
白笙磕磕巴巴地說出這個名字,回頭去看,果然見開著車的人就是他。
怎么可能是他呢,他都不認(rèn)得自己了,他明明已經(jīng)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了。
白笙覺得自己估計是醉得厲害,下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讓自己清醒一點。
“嗷!”
疼得叫了一聲,白笙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夢境。
再去看面前的人,竟然還是葉朝辭的樣子。
“怎么會是你呢,怎么可能是你呢?”
她自顧自呢喃,眼神越來越迷離。
“上車。”
男人的耐心似乎告罄,語氣里帶上了些強硬。
白笙嘟起嘴,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我、我憑什么聽你的啊?你算老幾!”
她的舌頭開始有些不聽使喚了,一句簡單的話說得磕磕絆絆,甚至差點就咬到舌頭。
葉朝辭的眉毛皺在一起,直接打開車門長腿一邁,兩步走到白笙面前。
一個攔腰橫抱,白笙雙腳懸空,人也被塞進車?yán)铩?/p>
“你、你放開我!告你耍流氓,信不信!”
白笙掙扎得厲害,手腳一齊撲騰。喝醉酒的人下手根本沒個輕重,好幾次要打到葉朝辭的臉上。
“乖,別鬧了。”
男人低著頭看她,黑色的眸子里滿是無奈,還有一些寵溺。
是寵溺嗎?
白笙不知道自己看對了沒有,但卻下意識地安靜下來,乖乖在副駕駛上,好像一個等著老師發(fā)糖的孩子,不鬧騰了。
葉朝辭摸了摸她的頭,夸贊她,“不錯。”
可這句話不知是觸碰到了什么開關(guān),白笙的眼淚刷的一下掉了,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根本止不住。
“不錯什么不錯,”她哭得抽抽噎噎,“你還不是不要我了,還不是和別人在一起了……”
白笙控訴著,心里只覺得委屈。
“別哭了。”
葉朝辭見不得她掉眼淚,伸手想幫她擦眼淚,卻被白笙一把拍開。
“你別碰我!”
“如果我偏要呢?”
男人的眸子暗了暗,俯下身去,直接封住了白笙喋喋不休的嘴。
“唔!”
沒料到葉朝辭會是這個舉動,白笙一瞬間呆住了。
接下來的一切似乎都順理成章,但這真的應(yīng)該嗎?
白笙不知道。
她醒時看見自己的衣物凌亂地散落在地上,從門口到床沿,無一不告訴她昨天夜里究竟有多瘋狂。
側(cè)目去看身旁的葉朝辭,他大概還在睡夢中吧,但眉頭卻是緊蹙的。
白笙伸出手,想要撫平他的不安,卻又把手在空中頓了頓,收了回去。
“抱歉。”
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白笙顫抖著身子,小心翼翼地下地去,一件一件把自己的衣服撿起穿上。
輕手輕腳地進了洗手間,看著鏡子里憔悴的自己,白笙苦笑一下,鞠了一捧冷水潑在臉上,梳好頭發(fā)便離開了。
“咔噠”一聲,門關(guān)上了。
而躺在床上的葉朝辭也睜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