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終于走出
幸好在跟蹤的時候開了這輛車出來,不然平時的轎車?yán)铮静粫?zhǔn)備醫(yī)療用品。
他拿出碘伏,小心翼翼的為葉芷然處理傷口。
碰到傷處的時候,葉芷然小幅度的收縮。
“疼嗎?”
葉芷然搖頭:“不疼。”
她還是那么倔強(qiáng)。
傅凌寒為自己的傷口處理好后,丟了僅剩一包的餅干給葉芷然:“先墊肚子,我開車找出去的路。”
葉芷然把餅干放到了一邊:“你吃吧。”
傅凌寒怒斥:“你不想活著出去了嗎?”
“找到路出去不就好了,你的東西,還是留給自己吧。”
他從來沒有來過這個森林。
這兒面積非常大,一時半會,真的很難找到出路。
“你給我聽話。”
這女人已經(jīng)耗費(fèi)了全部體力,她現(xiàn)在癱軟的靠在副駕駛上,恐怕很難清醒的撐著身子離開森林。
葉芷然腦袋昏沉,前后傾倒。
傅凌寒將餅干袋子拆開,遞給了她:“趁著現(xiàn)在清醒,把餅干吃了。你乖乖聽話,我才能耐心找出去的路。”
“我不想再浪費(fèi)體力救你。”
“好,我吃。”
葉芷然努力的抬起手臂,拿了一片餅干塞進(jìn)口中。
葉芷然終于忍不住開口:“讓人綁架我的人,真是你?”
傅凌寒:“你認(rèn)為我會用這么卑劣的手段?”
仔細(xì)一想,的確是。
如果當(dāng)年的事情真和傅凌寒有關(guān),以他的性子,早在那時候就會斬草除根,又何必等著她去查。
“那你,為什么會知道我被丟進(jìn)了這個森林里?”
“我綁定了你手機(jī)的定位,無意中看見你進(jìn)了這片森林,覺得情況不對,就跟過來了。”
葉芷然蹙著眉。
傅凌寒肯定帶了手機(jī),卻一直沒打開導(dǎo)航系統(tǒng),所以這片森林一定沒有網(wǎng)絡(luò),她的定位,傅凌寒又是怎么獲取的呢?
他在撒謊。
但葉芷然清楚他一定不會說出實(shí)話。
“你剛才拼死想逃走,就這么恨我?”
話落,他輕蔑的笑了一聲,或許是在嘲笑自己為什么會問出這么可笑的話。
可葉芷然卻非常認(rèn)真的回答:“是,恨你把我當(dāng)成薛曉曉續(xù)命的東西,也恨你這么多年來,對我一丁點(diǎn)感情都沒有。”
傅凌寒沉思了一陣,隨后開口:“也并不全是你說的那樣。”
他說的很含糊,葉芷然沒聽明白。
但長時間以來形成的習(xí)慣,傅凌寒不說的仔細(xì),她也絕不多過問。
在森林里閑逛了很久,終于在一片空洞上看見了個木屋。
“有個房子,我下去看看,你在車上等我。”
傅凌寒解開安全帶下去。
葉芷然坐在車上,聽著外面的對話。
木屋的主人是護(hù)林員。
“現(xiàn)在天太晚,我們能在這邊留宿嗎,價格好談。”
護(hù)林員對在森林里迷路的人并不感到吃驚。
他望了眼車子里只有個女人,便答應(yīng)了下來:“可以,但只有多余的一間房,很擠,你們將就住吧。”
“錢就不要了。就是明早你們得早起。這森林,你們是走不出去的,必須由我?guī)贰!?/p>
“我倒是好奇,你們上的來,怎么找不到下去的路了。”
傅凌寒擔(dān)心葉芷然的安全,所以一心盯在裝有她的車上,沒有在意來時候的路。
不過,綁架她的人倒是非常熟悉這片森林。
傅凌寒把葉芷然從車上領(lǐng)下來。
護(hù)林員煮了些清粥,端到他們的房間里。
“吃點(diǎn)就抓緊睡下吧,明天會很早就來叫你們。”
晚上,葉芷然躺在床上熟睡,而傅凌寒一直坐在木椅上,聽著屋里屋外的動靜。
這里太過危險,而且護(hù)林員的身份也有待考察,他時刻警惕著。
翌日一早,在護(hù)林員的提醒下,他們終于找到了下山的路。
傅凌寒一路來到葉芷然的住處。
葉芷然聽到了家周圍超市廣播里的聲音,她疑問:“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里?”
“你別管。”
將葉芷然抱下車后,他消失在車流之中。
葉芷然感受著城市里微風(fēng)吹起,游蕩了一陣,身后響起熟悉的溫柔聲音:“葉小姐,你怎么在外面晃悠,你的盲杖呢?”
那是隔壁張姨的聲音
葉芷然答應(yīng):“說來話長,張姨,這是我家門口嗎?”
“是的。”
葉芷然一驚。
傅凌寒竟然真的把自己送回了家門口,他究竟是怎么弄到她現(xiàn)在的住處地址。
張姨湊近,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她趕忙抓著葉芷然,查看她全身:“你怎么渾身是血,受傷了嗎?”
葉芷然搖頭:“沒有,這是別人的血。”
她僅是受了些擦傷,不可能弄得滿身血,只有可能是傅凌寒的。
張姨的眼里盡是迷茫。
一個瞎子小姑娘身上怎么會沾染別人的血。
而且平時她拿著的盲杖也不見了蹤影。
“葉小姐,要不要我?guī)湍銏髠€警?”
想起綁架自己那人的威脅,葉芷然搖頭:“不用,不用。”
張姨還是有些不放心:“我把你送回家吧。”
她的盲杖丟了,也看不見路,想摸回家真的很難。
葉芷然:“那就麻煩張姨了。”
上樓梯的時候,葉芷然問:“張姨,我渾身是血,你不怕嗎?”
“怎么不怕?只是給你租房子的那小伙子說了,不管你發(fā)生什么事情,都得幫襯著點(diǎn),不然怎么對得起他付的租金。”
葉芷然問:“租金多少?”
張姨猶豫了一陣:“那小伙子不讓我說。”
“您口中的小伙子,姓秦嗎?”
張姨似乎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磕磕巴巴的說:“額......恩,是,是姓秦的小伙子。”
她繼續(xù)轉(zhuǎn)移話題:“葉小姐,現(xiàn)在外面很亂,你平時也不方便,還是少出門的好。”
可她也不想。
誰知道剛出會所的門,就被人攔截。
她下意識去口袋里摸手機(jī),卻想起來在被綁架的時候丟掉了。
她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上任何人。
“張姨,能把您手機(jī)借我用一下嗎?我想聯(lián)系一下我朋友,就是付你房租的那位。”
“哦,你說一下他的手機(jī)號碼是多少。”
葉芷然突然沉聲。
秦墨怎么可能會沒給張姨留電話。
除非,讓張姨照顧自己的人,根本就不是秦墨。
她微微一笑,緩解尷尬:“我把他手機(jī)號報給您,麻煩您了,1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