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她多年的看書經驗,這種符咒能瞬間移動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操作簡單,攜帶方便,是居家外出必帶的好物品………
慕笙笙玩心大發,她現在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回到現實世界,想看看這符咒能不能如她所愿。
符咒被她貼在腦門上,嘴里念念有詞:“回到現實世界回到現實世界回到現實世界……”
可半天還在原位紋絲不動,弄得慕笙笙在那里自言自語的跟個二傻子一樣。
“什么破符咒,根本一點用都沒有,一看就是江湖騙子隨便畫來騙錢的。”
慕笙笙一氣之下,一把將符咒從額頭上扯下,撕個粉碎,天女撒花一般灑飛出去,恍然感覺自己的身子一陣懸空,猶如從高空墜落一般,巨大的失重感包圍著她。
靠,第一次見瞬移符的使用方法不是念咒而是撕碎灑飛!!!
救……救命!
慕笙笙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海里,她可是個旱鴨子,怕水不會游泳,現在周身被冰涼得刺骨的水漫著,身子還往下沉,她害怕極了,緊閉著眼張牙舞爪的亂抓。
多希望現在能有一顆救命稻草讓她抓抓,慕笙笙此刻恨死了那張瞬移符,想去的地方不帶她去,反而還坑她坑得這么慘。
她被迫喝下一肚子的涼水,本以為要掛在這里的時候,恍然感覺被人抓住衣襟往上一提,頭終于露出了水面,她貪婪的大口大口吮吸著新鮮空氣。
“阿笙,你怎會在這里?”
慕笙笙聽見楚君澤的聲音,睜眼一看,好家伙,楚君澤正赤。裸著身子,在這里沐浴呢。
他的上半身露出水面,雖然知道非禮勿視,但慕笙笙還是忍不住咪著眼瞅,看見他那挺拔的身軀八塊腹肌,肌膚沾了水,像羊脂玉露般誘人,看得慕笙笙差點投懷送抱。
水底下的身子想必也是一絲不掛,那畫面光是想想就讓人噴鼻血,慕笙笙趕忙將自己色瞇瞇的眼神從楚君澤身上移開,結結巴巴的解釋道:“師……師尊,我說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你信不信。”
連慕笙笙自己也搞不懂,怎么就被瞬移符帶來了這里,她明明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回到現實世界啊。
楚君澤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他定定的看著變成落湯雞的慕笙笙,發現她冷得渾身都在顫抖,想攬她入懷,又怕嚇到她,畢竟他現在可是一絲不掛。
而且現在在這種場合這么近距離的看著慕笙笙,他感覺到自己有些情難自禁……
生怕被慕笙笙發現自己的窘迫,楚君澤一把松開慕笙笙的衣襟,道:“為師在沐浴,你先出去。”
他這一松不要緊,慕笙笙的安全感瞬間清零,她生怕這顆救命稻草飛走,一把抱住楚君澤的腰肢,大喊:“師尊不要松手啊,我怕……”
楚君澤突然被她這么一抱,微微愣住,身體僵硬得半天不敢動彈,阿笙啊阿笙,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玩火啊。
楚君澤竭力克制著自己的欲望,耐心的搬開慕笙笙的手指頭,有些窘迫的道:“阿笙,快出去,不然呆會師尊可不敢保證不做出傷害你的事。”
慕笙笙心里咯噔一下,這種時候,楚君澤能忍到現在不對她動手,都算她福大命大,再糾纏下去,非得失身不可。
可是她是真的不會游泳,出不去啊!
慕笙笙克制著心里的恐懼,可憐兮兮的對楚君澤說:“師尊,我身子凍僵了,動不了,你能不能送我去岸上。”
她垂著眸,不敢看楚君澤的眼睛,這個時候,楚君澤是大灰狼,而她是小白兔,大灰狼可是隨時都會克制不住自己,吃掉小白兔的。
楚君澤輕輕嗯了一聲,呼出的氣息吐在慕笙笙的脖頸上,熾熱無比,慕笙笙能明顯聽見他越發變得沉重的呼吸聲。
完了,她在點火,并且已經點火成功。
這一池湖水冰涼得透徹,楚君澤的身子卻越發滾燙得厲害。
楚君澤生怕再與慕笙近距離的接觸會控制不住自己,他索性結出一道結界將慕笙笙安全送到岸上。
慕笙笙冷得牙齒打架,她佝僂著身子,瞥見一旁的花樹上,掛著楚君澤的衣衫,想起方才的情景,臉頰后知后覺的滾燙起來。
“師尊你慢慢洗,我……我先回去了。”
慕笙笙說罷,便心虛的小跑著準備離開。
“阿笙,等等。”楚君澤叫住她。
慕笙笙像接收到命令一般,立在原地,心想楚君澤該不會是獸性大發準備欺負欺負她吧……
她頓時在腦海里自動腦補一系列少兒不宜的事,心里竟不是害怕,而有些期待是怎么回事……
沒想到的是,她腦補了半天,就連自己怎么欲情故縱都想好了,結果楚君澤來了一句:“你走錯了,出口在那邊。”
……
慕笙笙頓時感覺頭頂一群黑漆漆的烏鴉飛過。
她弱弱的哦了一聲,轉身換個方向離去,不經意一眼瞥見楚君澤的后背上,布滿密密麻麻的血絲網,有的已經裂開了,還滲著血,張牙舞爪像是惡魔的觸手,驚悚至極。
察覺到她的眼神,楚君澤趕忙不動聲色的轉過身子,道:“阿笙,回去換身衣服,別感染風寒。”
慕笙笙心中一涼,假裝自己什么都沒看見,匆匆離開。
沿著狹長的小道走了將近一炷香的功夫,慕笙笙才走了出來,方才那個地方是楚君澤療傷的地方——雪清洞。
出了洞口,外頭的涼風吹得她感覺自己隨時快要凍成冰雕,只得結出結界抵擋風寒。
楚君澤住的雪域區域,終年落雪不說,還寒風蕭瑟,那寒冷的溫度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她往自己的住處走,一路上忍不住在想,楚君澤在結靈臺底下的時候,到底經歷了些什么,他將結界修補好,眾人歡呼,卻無一人問他受傷與否,似乎在別人眼里,他有的是一具不死不滅軀。
慕笙笙的腦海里老浮現他那觸目驚心的受了傷的后背,想著無數個日夜,他都是這樣,在無人問津的角落里獨自療傷,想著難免有些覺得他獨活百年,也是可憐。
當初一直將他作為反派看待,現在看來,他才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