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笙笙與祭玄夜兩只哈巴狗一般跟著楚君澤離開千檀峰,飛到暮辭峰領域的時候,楚君澤一腳將祭玄夜從飛行界上給踹了下去。
看得慕笙笙心頭一緊,生怕下一個被踹的人是她。
飛行界上距離地面少說也有幾十米的距離,慕笙笙心里默默祈禱祭玄夜不要被摔成肉泥,不然誰帶她買買買啊。
看出慕笙笙臉上的擔憂,楚君澤道:“他摔不死?!?/p>
估計祭玄夜這是不止一次被抽被摔,都自己琢磨出一整套護身經驗了。
慕笙笙現在可不敢說什么話,生怕一開口就得罪楚君澤,他變臉跟變天一樣,關鍵是還察覺不了,她只是傻笑著,心里猶豫到底要不要和他提下山歷練的事。
不覺便回到了青竹云巔,楚君澤將慕笙笙帶到一望無垠的百花谷中,問她:“阿笙,你困了嗎?”
慕笙笙點頭,隨后又趕忙搖頭。
“不困的話,陪師尊說會話?!?/p>
楚君澤隨手摘下一朵開得嬌艷的花,走到慕笙笙的身前,將花別進她的發鬢中。
這明明是個看似既浪漫又溫柔的動作,慕笙笙卻感覺他別在她頭上的不是花,是刀子。
她很想八卦一下,問問楚君澤和畫千檀從前的事,但又怕被抽,可是她現在與楚君澤面對面的站著,大眼瞪小眼,兩人根本找不到話題聊。
氣氛頗有些尷尬。
“師尊。”
“阿笙?!?/p>
終于,兩人同時開口。
知道按照話本里的套路,接下來兩人會同時說“你先說”,慕笙笙趕忙閉嘴,果然聽見楚君澤說你先說,但慕笙笙準備開口先說的時候,這家伙又來了一句:“不,還是我先說?!?/p>
……
“那日在結靈臺底,你最初看到的那個人不是我。”楚君澤看著慕笙笙的眼睛,頗有種居高臨下的架勢。
這她當然知道啦,后來真正的楚君澤不是出現了嗎,話說,他解釋這個干嘛?
楚君澤頓了頓,繼續說:“我看見他吻你了。”
慕笙笙差點一口淤血吐出,她哪里會想到楚君澤還把這事牢掛在心上,那人雖不是他,但不也是他的邪惡分身嗎,怎么說,也算是半個他吧。
況且,在那種情況下,她怎么分得清嘛。
知道楚君澤可是占有偏執界的王者,慕笙笙生怕說錯了話,被他像原小說中的一樣虐待,趕忙補救:“我……我躲開了,師尊你放心,我初吻還在?!?/p>
慕笙笙的楚吻確實還在,但是書中慕笙的初吻。早就貢獻給了余溫月。
她咪著一只眼觀察楚君澤的表情,他恍然笑了,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兩頰還有深深的梨渦。
天吶,楚君澤竟然笑了,該不會是她慕笙笙眼花吧!
要知道,書中的楚君澤可是只有兩個表情,一個皺眉,一個面無表情,博他一笑,簡直比登天還難,現在他居然笑了,笑起來還這么好看,慕笙笙揉了揉眼睛,確定不是在做夢。
“師尊,你居然笑了。”她語氣中掩蓋不住驚訝。
楚君澤依舊揚著嘴角:“怎么,為師不能笑?”
“不不不,師尊你笑起來比花還美……我是說,師尊你應該多笑笑?!?/p>
慕笙笙說罷,也他同他一起笑了。
這種時候,既然楚君澤舊事重提,偏要找醋吃,那么慕笙笙也得假裝吃一下醋,讓他忍不住去猜測,她對他是不是已經開始動心了。
慕笙笙收起笑容,嘟起嘴問:“師尊,你方才和畫峰主……”
她故意話問一半,看楚君澤如何對她解釋。
“我和她有要事商議,也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
楚君澤知方才畫千檀確實有意要吻他,但他還沒來得及推開她,便被慕笙笙和祭玄夜逮了個正著。
“那是怎樣?”慕笙笙故做一副吃醋的表情。
楚君澤畢竟是個情場小白,這個時候也不知道這種事如何解釋才討女孩子歡心,他一時語塞,便岔開話題,“這里的花開得真不錯?!?/p>
……
慕笙笙也懶得再問下去,反正她想知道的都可以從祭玄夜那里打聽出來。
見楚君澤心情大好,慕笙笙趕忙道:“師尊,我昨晚夢見你帶我下山歷練,山下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我玩得可開心了?!?/p>
“哦?”楚君澤才猜到慕笙笙的心思,道:“你在慕辭峰和青竹云巔不開心嗎?”
慕笙笙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直接進入正題:“我聽說明日師尊會安排弟子下山歷練凈化邪靈,阿笙自小便一直在師尊的庇佑下成長,都沒經歷過什么磨難,要是有一天師尊不在我身邊……”
慕笙笙話還沒說完,楚君澤就接過話道:“師尊永遠都會守候在你身邊”
那種他若是死了,也會拉著她去地獄陪他的守候……
慕笙笙就知道楚君澤不會讓她跟著下山,于是一頭扎進他的懷里,手摟住他的腰肢,像只小貓咪一樣在他的懷里蹭來蹭去,用那軟糯糯的少女音嬌滴滴的說:
“師尊,你就讓我去嘛,阿笙保證,一定毫發無損的回來,還有,絕對和別的男子保持距離?!?/p>
楚君澤楞住了,慕笙笙黏在他的懷里,叫他頓時手足無措,失了脾氣,他很貪戀這一刻的美好,不知不覺也忍不住伸出手攬住慕笙笙。
嘴里喃喃喊著“阿笙?!?/p>
見這招果然愛有效,慕笙笙繼續說:“我知道師尊你疼我,但阿笙已經長大了,阿笙也有自己喜歡的事要做,這次下山歷練是一個很好的磨練機會,阿笙保證,回來之后一定乖乖聽師尊的話。”
楚君澤心都快熔化了,本來之前是一心不會讓慕笙笙去的,現在心頭一軟,便應下了。
慕笙笙一高興,踮起腳尖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跟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女孩一樣,這一下親得楚君澤渾身酥酥麻麻的,剛想要摟慕笙笙過來親吻一番,她就像只靈活的小鹿一樣從他懷里溜開了。
她給了他一顆定心糖,暫且讓他堅信慕笙已經對他冰釋前嫌了,免得他整日無事養慕笙笙跟養只金絲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