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魅千野和余溫月激戰陷入僵局,臺上一眾看客卻玩起了賭注,大部分押魅千野贏,少部分押余溫月贏。
魅千野對于能戰勝余溫月也似乎有足夠的信心,他飛身站在余溫月結出的爆破結界之上,扯著嗓子大喊:“哪里來的不知死活的結靈師,春風樓也是你敢放肆的地方!”
余溫月連和他說話都覺得會臟了自己的嘴,他往紅床邊瞥去,發現祭玄夜已經悄無聲息的靠近,便全力拖住魅千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這場打斗上,很少有人再去關注床榻上的凌妙微。
而凌妙微也在暗暗發力,試圖沖破魅千野在她身上設下的定身咒。
她們剛進入姑蘇城中的時候,她便被魅千野盯上了,那日她們一行四人走在街道上,慕笙笙與祭玄夜在前面嬉戲打鬧,余溫月則一臉惆悵的望著他們的身影。
她走在余溫月的身旁,看著他走神,迎面被一個陌生男子撞了一下,當時那男子連連道歉,她也沒有過多的去注意那個男子。
直到后來與食夢獸激戰的過程中,余溫月和祭玄夜都被纏得自顧不暇,她漸漸感覺自己力不從心,身體像是被施了咒一樣,恍惚中,被蓄謀已久的魅千野帶走。
被帶走后,她才發覺,早在那日被撞之時,她便被下了蠱,這種蠱很是奇特,無色無形,中招了都讓人察覺不到。
而魅千野之所以大費周章的將她帶來這里,也并不單是為了得到她的身子,魅千野也是受人指使,想要借凌妙微之手,得到一些東西。
此時被余溫月看到自己這落魄的一面,凌妙微也顧不得什么了,她只想親手殺掉魅千野,以泄心頭只恨。
她看著祭玄夜悄無聲息的溜到她的身旁,將薄被扯來蓋在她的身上,準備將全身動彈不得的她帶走。
她淚水滑落,望著祭玄夜,讓他將七竅消魂釘釘進她的天靈蓋,以解開魅千野施展在她身上的定身術。
祭玄夜猶豫,七竅消魂釘若是生生釘進凌妙微的天靈蓋上,她壽命會減半不說,身體也會日漸孱弱,經不得風吹日曬,日日遭受嗜心之苦。
見祭玄夜遲遲不動手,凌妙微吼道:“日后遭受的苦難我都一個人扛,我現在只想要了這群齷齪不堪的邪靈的命!”
被魅千野抓來的這短短幾個時辰里,她親眼看見數名女子被糟蹋至死,雖然她現在還是清白身,但是被羞辱成這般,現在還衣不蔽體的躺在紅帳之中,只怕說自己是清白之身,沒有人會相信。
祭玄夜見她雙目紅得快要滴血,知她的脾氣,便也只得嘆著氣為她釘上消魂釘,唯一能為她做的,就是多用靈丹為她減輕日后的痛苦。
釘上消魂釘是一個極其痛苦的過程,為了不引起矚目,祭玄夜在周圍布下了一層透視幻界,暫且掩護著他與凌妙微。
一旁的余溫月和魅千野還打得不可開交,重重結界爆破的聲音劃破天際,魅千野在余溫月手里吃了些虧,很是憤怒,開始聚精會神對付起余溫月。
他恍然間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修為大增,擊得余溫月措手不及。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之際,凌妙微身上的定身咒解開了,她的靈力也因銷魂釘的釘入提升了不少。
她身上的外衫已經被扒得一干二凈,身上只穿著貼身可以勉強遮羞的衣物,她將薄被蓋在身上,扯過床紗將自己裹嚴實,便飛身上前,結出道道致命結界擊向魅千野。
魅千野一時沒有留意到她會突然掙脫掉他的定身咒,被前后夾擊,打得措手不及,一道冰刃結界刺穿他的胸膛,將他擊得身手重傷,飛撞在臺下,狂吐鮮血。
見魅千野吃了虧,他手下的信徒紛紛集中起來,將春風樓各個出口牢牢堵住,想要來個甕中捉鱉。
魅千野一把抹掉嘴角的血漬,狂笑兩聲,一雙色瞇瞇的眼上下打量著凌妙微玲瓏的身軀,無恥的喊道:“不穿衣服的冰山美人,更是嬌艷欲滴,我呆會就讓你體驗極樂。”
受此羞辱,凌妙微眼中盡是盈盈欲墜的淚花,想她身為千檀峰眾人矚目的天之嬌女,從來都只有她羞辱別人的份,今日卻被狠狠羞辱低道塵埃里,她恨不得將魅千野千刀萬剮,烈火焚燒!
“無恥淫徒,今日就取你狗命!”
凌妙微說罷便結起千層結界,準備與魅千野拼個你死我活。
余溫月一把拉住了她,迅速將自己身上的外衫脫下來為她披好,他望向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溫柔,寫滿心疼,他輕拍著她的肩膀,像是在安撫。
“妙微,讓我來對付他,別臟了你的手。”余溫月眼中寫滿殺意,縈繞在他身旁的結界如一條條毒蛇般,泛著詭異恐怖的氣息。
凌妙微哭得無聲,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此時看著站在她面前安撫著她情緒的余溫月,她再也扛不起堅強,也顧不得四下赤裸裸的目光,鉆進余溫月的懷中,無聲無息的將眼淚熔進他的胸膛。
余溫月輕拍中她的肩膀,讓祭玄夜照看好她,便飛身而起,繼續與魅千野戰斗。
這次他攻擊快狠準,完全不給魅千野反擊的機會,魅千野之前還勝券在握,認為打敗余溫月不在話下,可是此時,卻只覺得余溫月的靈力突飛猛進的提升,簡直超出了星魂三級結靈師的極限。
他被擊得毫無還手的余地,趕幫搬救星,可是余溫月沒給他那個機會,他的爆破結界將他圈在其中,烈火焚燒,千刀萬剮,他凄厲的嘶吼聲叫得四下邪靈一陣心驚,有膽小的連連逃離春風樓。
解決了頭目,其余的小蝦米就不在話下了。
但畢竟是在邪靈的地盤,不能逗留太久,救到了凌妙微,余溫月結出一道火將春風樓包圍焚燒,便與祭玄夜帶著凌妙微趕忙離開,找個安全之地暫且避一避,再去尋慕笙笙和楚君澤。
凌妙微像是被抽掉力氣一般,整個人癱軟在余溫月的懷里,眼淚無聲無息的滑落,余溫月什么也沒說沒什么也沒問,只是安撫著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