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笙笙豎起耳朵聽,一副吃瓜群眾的模樣。
由于楚君澤活得久,且跟他同輩的人要么已經入了土,要么已經隱了居,再加上他這個人不張揚,做事向來極為隱蔽,所以關于他從前的事,知道的人沒幾個。
就連余溫月和凌妙微也沒有聽說過他的這段過往,他們紛紛半信半疑的看著祭玄夜。
但慕笙笙對于祭玄夜所說的話深信不疑,祭玄夜出生于機密世家,結靈大陸上所有見得光見不得光的事,即便已經過去了幾千幾萬年,只要他想知道,統統能夠情景再現。
愛慕楚君澤的女子多了去了,不過被一個男子喜歡,慕笙笙還是莫名的想笑,她腦海里已經自動腦補出玄淵化為女兒身,整日跟在楚君澤澤身旁拋眉弄眼的情景了。
再一聯想到楚君澤知道玄淵心儀他后的表情,光是想想,慕笙笙都覺得刺激。
這不就是所謂的我拿你當兄弟,你卻想當我老婆嗎。
慕笙笙對這間事很是感興趣,她纏著祭玄夜,想要多從他口中聽聽八卦,祭玄夜每每一講到與楚君澤有關的事時,都興奮不已。
講到激動處,還手舞足蹈起來,知識淵博到就像專門研究楚君澤的專家。
出自他口的,都是些鮮有人知的大秘密,所以每每他隨口一說的時候,慕笙笙都恨不得拿本小本子記下,等有朝一日混不下去的時候,拿著這些秘密去換錢……
由于這次爆的料太勁爆,向來不愛八卦的余溫月和凌妙微也扯長耳朵想聽祭玄夜說下去。
祭玄夜咳咳兩聲,準備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話說當年,師尊還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對誰都冷臉,遇上玄淵之后,竟然將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了玄淵……”
聽到第一次這是三個字,慕笙笙滿腦子都是那不可描述的畫面,光是想想就想噴鼻血。
她不禁有些口干,瞳孔發光的盯著祭玄夜,面頰微紅的問:“什么第一次?”
祭玄夜見他們臉上紛紛露出渴求的神情,故意賣關子的道:“師尊的第一次嘛,自然是那種第一次了。”
“哪種第一次!”看著祭玄夜一臉壞笑的不肯說清楚,慕笙笙凌妙微余溫月三人同時開了口,急得他們想把祭玄夜暴揍一頓。
祭玄夜嘴角邪魅一揚,轉過身去,剛準備開口,一道清冷如冰石玉碎的聲音就襲進他的耳膜:“我也想知道,是哪種第一次。”
這聲音不是楚君澤還能是誰的。
祭玄夜感覺自己周身的每個細胞都在顫抖,他已經不敢轉過身看著楚君澤的臉說話了。
“師……師尊,我……我們剛剛沒有在聊你的八卦……”
祭玄夜不打自招,話音有些顫抖,下一秒,他已經感覺到楚君澤的溪靈鞭已經飛向他了,他不敢閃躲,只得硬生生的接下,委屈巴巴的說:“師尊,別打臉。”
反正他被楚君澤抽已經不止一次兩次了,次數多了,他自己也總結了一些以怎樣的姿勢和用身體的哪里接鞭不痛之類的經驗了。
“師尊。”
慕笙笙三人做了虧心事一般,大氣也不敢出的看著楚君澤,懸在半空中的那團霧氣已經消散,他的手中,握著一顆閃著金光的靈珠。
他臉上俊美的線條繃得緊緊的,目光落在慕笙笙的身上。
慕笙笙迎上他的目光,問:“師尊,玄淵呢?”
祭玄夜將手中的靈珠放回靈府,輕描淡寫的道:“被我挖了龍珠,死了,重新投胎去了。”
慕笙笙倒吸一口冷氣,心想師尊果真是冷酷無情啊,那可是曾今和他共患難的“兄弟”,竟然真的下得去手。
重新投胎就等于玄淵大龍被打成小龍,一身修為全作廢,從零開始。
不過細細一想,楚君澤奪了他的龍珠,還能留下他的小命,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她扯著嘴角,不知道該說什么,一旁的祭玄夜被抽了兩鞭,疼得青筋暴露,但是吭都沒吭一聲。
一時間幾人都不說話,四下寂靜無聲。
余溫月站出身來問楚君澤關于姑蘇城中有魅鮫一事,楚君澤淡淡道:“你們不用去尋她,她會自己來尋你們。”
至于是何原由,估計就只有慕笙笙知道了。
不過她不能說出來,她此時得保持沉默。
陰暗的地下城中,不斷發出女性痛苦的嘶吼聲,陣陣鐵門被撞擊的聲音傳來,震耳欲聾。
在這座地下城中,有數以上百的女子,身體被作為蠱生存的容器,渾身上下長滿綠芽開滿鮮花,生氣一點一點的吞噬掉,這是個痛苦的過程,就像癮君子戒掉毒癮一樣,求生不能求死不可。
這一場陰謀的策劃者是誰,目前還是個未知數,只片刻的功夫,他們便察覺到有大批邪靈往這座地底宮殿里鉆,而且等級都不低。
“阿笙,你隨我來。”突然闖進的邪靈如雪崩一樣,將整座寬闊的底下城堡占據得水泄不通,有的附身在那些奄奄一息的女子身上,對他們展開攻擊。
“那師兄他們呢……”
楚君澤做事似乎從來都不過問慕笙笙的感受,說一不二,不給慕笙笙任何反抗的機會。
他話才說出口,慕笙笙整個人就已經被他帶上了飛行界,飛離這兇險的地下城堡之中。
這么危機的情況,慕笙笙本以為楚君澤會是他們幾個小蝦米堅實的后盾,沒想到他卻只帶走了她。
她一時之間看不懂楚君澤的操作,余溫月和祭玄夜好歹也是他的徒弟好吧……
“邪靈雖多,不成氣候,他們若是闖不過這一關,也不配做我暮辭峰的弟子。”
……
慕笙從小被楚君澤當做小公主一樣養大,生怕她磕著碰著,保護她保護得無微不至。
不過他對他門下的男弟子,就像后媽對待繼子一樣,心情好往刀山火海丟,心情不好往邪靈窩里甩,可以說他門下那二十多名弟子,能活到今天,就像唐僧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實在是不容易啊。
不過慕笙笙已經習慣了楚君澤的差別對待,她了解楚君澤,他每次都是說最無情的話,做著看起來最冷血無情的事,不過卻早已悄無聲息的鋪下了另外一條路。
表面看起來再怎么冷酷無情,他也不會讓手下的弟子受到生命威脅,他站在上帝的視角,對一切危難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