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見回答說:“給你生日禮物啊,你要拆開看看嗎?”
“放下吧,你先去睡覺。”里面傳來陣陣水聲,聞見哦了聲,乖乖把東西放下,爬上了床。
江梓一直待在衛生間里到凌晨,聞見還沒有睡覺,拿著他的手機在刷視頻。
“小叔,你好點兒沒有?”聞見趕緊從床上起來,江梓整個人就跟虛脫了一樣毫無力氣的趴在床上。
聞見放下手機給他捶著全身:“小叔,你為什么不去醫院?”
他不想被人當做異類生物來研究,城邊那個老中醫跟劉煒認識,每次生病都是去他那里醫治的,他是研究生畢業的,想那個年代研究生畢業的人已經是很厲害的了。他說他這個情況根本沒有先例,要想醫治還得一步步的實驗研究,就像龍標說的那樣,他會成為一個試驗品,從此沒有自由。
他懶洋洋的搖搖腦袋:“累了,睡覺吧。”
聞見挨著他睡下:“很疼嗎?”
“不疼了。”江梓摸摸他的頭笑了笑。
“小叔,以后當醫生,要不要學數學?”聞見問。
“當什么都要學數學。”江梓已經閉上了眼睛,聞見的話很模糊的在他耳畔回響。
聞見輕聲說:“那以后我給你治病吧。”
第二天三人去了市里最大的動物園,是在山上,聽說里面還有狼。
為了節省力氣,他們決定做纜車上去,再走下來,下坡總比上坡好。
這是沈雁書人生第一次來動物園,她所看到的跟網上圖書上看到的不一樣,場景感覺這些都不一樣,身處其中時,會帶著很多像小孩兒一樣的好奇,比如狼到底有多大一匹,獅子老虎跟狼這些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動物會被關在一起嗎?
“哇,長頸鹿。”小孩兒扒著窗戶叫了出來,看了會兒,他才拉著江梓的手說,“待會兒下去我們去看蟒蛇吧。”
江梓十分霸氣的說:“這里什么都有,想看什么都帶你們去。”
“凈吹牛。”聞見抱著小手撇撇嘴,“恐龍這里是沒有的。”
沈雁書低著頭憋笑,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他們叔侄兩人拌嘴莫名好笑。
“我把你打來像恐龍。”江梓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
“我說的是實話啊,恐龍早就滅絕了。”聞見不服氣,爭辯道,“是你剛才說的我們想看什么你都帶我們去,我想看恐龍。”
沈雁書幫江梓爭辯了一句說:“你小叔的意思是沒有滅絕的動物,在這里都能看到,恐龍早就滅絕了,當然看不到了。”
江梓靠在纜車座位上,得意的沖聞見揚揚眉毛:“聽見沒,少跟我拌嘴,我兩張嘴你能爭贏?”
聞見哼了聲,轉過頭不想看他了。
下了纜車,江梓找了個地方吃飯,吃完飯才去看狼。
恰好偶遇一個賣糖葫蘆的,聞見說想吃,一問價格,三十塊錢一串,簡直建議他去搶銀行。
看在小孩兒很想吃的份上,江梓買了一串遞給沈雁書:“你仨他倆,他換牙要少吃。”
沈雁書搖搖頭還是遞給了他:“給他吧,我好意思跟一個小孩兒搶吃的?”
“我吃兩個就行了。”聞見把糖葫蘆給江梓,讓他從中間掰斷,他順便把尖銳的那一截給扳斷,三個給沈雁書,剩下兩個給聞見。
沈雁書拿著這三顆糖葫蘆,掀開外面包裹著的那一層塑料放到他的嘴邊。
“太甜了。”江梓給推開。
“就吃一個。”沈雁書笑著把糖再湊近了些,外面的這一層糖沒有凝固,粘了點兒在他的嘴皮上,他舔了舔,終究給了她一個面子,咬下第一顆山楂。
聞見仰頭看著兩人笑得跟人精似的。
江梓給了他一個眼神:“吃你的。”
“看。”聞見看到一張告示牌,上面畫了狼的標識,聞見指著幾個漢字問,“上面寫了什么?”
江梓胡謅道:“內有餓狼,愛吃小孩兒。”
“騙人,明明是狼未什么化,不要靠近鐵網。”小孩兒得意的揚揚眉毛,一副求夸獎的架勢。
江梓給足了他面子:“行啊,認識這么多字兒了。”
“一個馬,一個川念馴字,馴服的馴。”沈雁書給他解釋道,“意思就是說里面的都是野狼,會咬人吃人的,要我們離遠點兒。”
小孩兒點點頭默默念了兩遍,拿著糖葫蘆跑進去了。
江梓跟沈雁書對視一眼,加快步伐跟了上去,結果三人轉了一圈都沒有看見一匹狼,有點兒掃興。
聞見耷拉著小腦袋:“什么嘛,還說有狼,騙子。”
“狼有什么好看的,我們去看孔雀吧。”沈雁書牽著他的手笑了笑,“導航上面顯示,這下面有一個孔雀園,沒準兒還能看到孔雀開屏呢。”
聞見壞笑道:“那咱們跑快點兒,別等小叔了。”
說完,他就拉著沈雁書跑下了坡,沈雁書回頭看了眼后面的少年,他不疾不徐的背著沈雁書的小企鵝包包走在后頭笑,也沒打算跑著來追他們。
這邊的孔雀園很大,游客走的都是架在空中的一條棧道,沈雁書彎著腰正喘氣,抬頭就看見一只白色的孔雀開了屏。
聞見哇了聲:“小嬸嬸,你的手機呢,咱們拍張照吧。”
沈雁書后知后覺才摸出手機來拍了一張白孔雀的,轉頭就看見少年走上棧道,鬼使神差的,她轉移角度拍了一張他的照片。另一面此地無銀的牽著聞見的手向前走去。
“去看蟒蛇吧。”聞見賣乖的呲牙一笑。
沈雁書重新掏出手機看了眼導航:“蟒蛇離這里有五百多米,要不我們一邊看一邊往那邊走吧?”
聞見點頭答應了:“好。”
“接下來是看火烈鳥。”
“什么是火烈鳥啊?”聞見歪著腦袋問。
沈雁書上網查了一下:“火烈鳥就是愛情鳥,很好看的吧應該,你看圖片長這樣。”
圖片確實很好看,但現實總是殘酷的,等沈雁書他們到達現場一看,這鳥哪有網上拍的那么好看,還愛情鳥,也就一般般了。
江梓站在旁邊說著風涼話:“這鳥咋和網上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