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松井玲奈咬著嘴唇,眼里一陣恍惚。
出國啊...
要不是德川這樣提醒,女孩都快忘記了福岡的這次相聚,距離上一次已經(jīng)隔了兩年多了。
上一次的時候在愛知縣,女孩生日宴會是在自己家里舉辦的。
那一次沒有好友也沒有學校里的同學,只有家人陪她簡單的慶祝了一下。
但就是當天晚上,松井玲奈家迎來了一位客人,就是德川自己。
他可是一直都記著這個女孩的生日,所以在連松井玲奈父母都不知情的前提下,一個人從東京來到了愛知。
以這件事為契機,女孩和德川之間的感情加速了升溫的節(jié)奏。
從起初的尊敬,好奇到慢慢發(fā)生了未曾察覺的質(zhì)變。
兩年一過,無論是德川還是松井玲奈在相貌上,都較之從前發(fā)生了一絲絲的變化。
但有趣的是,上一次坐在一起面對面吃飯的時候,松井玲奈喝的是果汁,而德川喝的是酸奶。
兩年之后,這個習慣都未曾改變。
“就...謝謝德川哥哥沒有趕我走。”
松井玲奈糾結(jié)了很久才憋出了這么個理由。
“我到福岡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呢,之前也擔心過萬一德川哥哥您發(fā)火了讓我回家,我可是沒地方去了呢~~”
“傻丫頭,我怎么會趕你走呢~~”
德川一席話讓松井玲奈紅了臉,噗噗的好像有兩股熱息正從耳朵兩側(cè)控制不住的向外噴發(fā)出來。
興許是對方的反應(yīng)讓德川意識到,這話聽起來太過于曖昧,便緊接著補充。
“只不過,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不告訴任何人,偷偷摸摸的跑出來了。”
幸好你這一次偷跑出來遇上我了...否則的話,就安全的問題出了點事情,松井叔叔又會打電話說教我了。”
夾起一塊烤熟的牛肉放在女孩的碗里,德川看著對面已經(jīng)換上了與自己一樣是淺藍色格子浴袍的松井玲奈,眼里只剩下無奈,還有一絲絲的寵溺。
“沒事的,黑霉糖已經(jīng)跟我說了,我爸爸知道了我現(xiàn)在在和德川哥哥在一起。他也沒說什么。”
女孩吐了吐舌頭,臉上還留有不知是不是泡了澡還未消除掉的紅潤。
“黑霉糖?”意外的聽到了另一個女孩的名字,德川微微楞了一下。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就明白了這件事當中的內(nèi)幕。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黑霉糖在電話里應(yīng)該問清楚了你出來的目的。
不然的話,以她的性格,就算愿意幫你解決松井叔叔的責問,多半也會讓你去補償她提攜什么的。”
“是啊,德川哥哥。”
女孩吃了一塊牛肉,含糊不清的說道。
“黑霉糖在電話里說了很多嫉妒我的話,還說她看中了一件衣服,要我回到東京之后賣給她。
不然的話,她就把我們之間交易的內(nèi)幕告訴我爸爸,還說玲香那邊想要一本漫畫,讓我給她買。”
“這有什么值得嫉妒的,無非就是兩年多沒見面了想要見見我罷了。”
只是聽這些話,就能腦補到了扎著她那一成不變的雙馬尾發(fā)型的中元日芽香一個人在自己閨房里上竄下跳,把中元玲香也吵得不得安寧的畫面。
德川一飲而盡杯子里的酸奶,想笑出來,可又想到了什么,最終喟然一嘆。
“就算沒有你這次意外的出現(xiàn)在福岡,等到我忙完了私事回東京,不還是說和你們相見就和你們相見的?”
松井玲奈沒有察覺到德川的話外之音,只是認真的解釋道。
“不一樣啦,我和黑霉糖之前打了賭的。
上一次是德川哥哥記得她的生日,雖然人不能回來但是禮物肯定不會少的。
我認為您是會以國際快遞的形式把東西送到黑霉糖的手上,而她則是認為,您會親自安排人送過去。結(jié)果我輸了。”
女孩有些不開心的撅著嘴,甚至還有些不服氣。
“這一次我出來就故意沒告訴她,不然她肯定也會和我一起來的。”
松井玲奈一陣碎碎念,言語之間充斥著太多的不滿。
可真去觀察她的表情,卻又覺得,她不是真的在生對方的氣。
長久一段時間,這兩人把彼此當作競爭對手,處處攀比,卻又經(jīng)常形影不離。
同床共枕,同池共浴,鏡子都不知道磨了幾次。
親密的別說德川,就是始終在德川身邊當起屏風,主動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馬場富美加都覺得這關(guān)系太不可思議。
“這兩個人的相處模式,真的和那兩個人很像呢。”
不知不覺已經(jīng)把自己的雙腿完全伸直,放在桌子的被爐下的馬場富美加,兩只手按在榻榻米上。
女孩借力撐著屁股一點一點的向著某處挪動著,期間為了不讓別人察覺到自己的小動作,又曲著小腿。
直到..整個人湊到德川的耳邊低語了一聲。
“生駒桑和生田桑兩個人私下相處的時候也是這樣。”
炙熱的鼻息隨著馬場富美加叩開魅惑的嘴唇呼之欲出,倘若再向前的話,嘴唇就會碰上了。
要不要親一下呢?
一瞬間女孩的腦里閃過各式各樣的小人在瘋狂打架。
“確實,不過……這樣不是挺有趣的嗎?”
被提及到生駒里奈和生田繪梨花的名字,瞬間分走了德川的注意力,耳朵上傳來的癢癢的感覺使得他本能的轉(zhuǎn)過頭。
這說話的期間,與馬場富美加近在咫尺嘴唇直接碰上。
“哎哎哎?
”小櫻花目瞪口呆的看著電視劇里的場面在自己眼前上演,以往在家里若是和父母在一起,這樣的戲份哪怕是剛剛蹦出來,就會被大人們用手捂著。
“牙達……”仿佛想起了父母的告誡,女孩打了個激靈,急忙用手捂住了雙眼。
怎么辦?牙白牙白……我看到了怎么辦?
接下來他們會做什么?
德川桑會把富美加姐姐推倒,然后……
哎?我怎么會想到之后的畫面?
哎?我會不會被滅口?
慢慢的被那些念頭占據(jù)腦海,小櫻花覺得,碗里的肉自己沒一點下口的想法了。
時間似乎在這會兒有意放慢了流轉(zhuǎn)的速度。
等到她分開手指的時候,卻又看到那兩人像被電碰到,嘴唇不受控制的向前推動撞在一起,重重的又迅速的分開。
一股難以言喻的觸動從德川的心底慢慢浮現(xiàn)起來。
他已經(jīng)記不清上一次出現(xiàn)這種感覺是什么時候。
重生之前這幅身軀的主人在學校是否有和其他女生有過類似的經(jīng)歷,那些對他而言太過模糊且遙遠。
但重生之后,他曾陪伴初次上京的紗織拜訪了乃木坂神社,在那里兩人彼此袒露了心意。
繼承了來自白石孝雄對紗織的所有感情,以及那個時候嘴唇觸碰時的悸動,德川很難形容,此時此刻所體驗到的眼前女孩嘴唇的柔軟,與那個時候相比較如何。
唯一可以確認的是,他曾在目睹紗織的骨灰盒下葬時,對她也對自己立下的“真相未水落石出之前,不談情感,不思婚姻之事,直到完成承諾”而自我束縛的枷鎖,這一刻卻受到了干擾。
這些年因為堅持本心,所以德川對于周邊一切接近自己帶有那種目的性的女孩,都是始終止步于禮貌的態(tài)度,沒有人會得寸進尺。
然而,嘴唇上殘存的溫度,讓他久違的體會到了“事情脫離自己掌控和想象”的那種意外帶來的沖擊。
連他都這般被刺激的短暫亂了心神,就更不用提這會兒眼里多了些嫵媚的馬場富美加。
那眼里泛著驚訝與一點羞喜的樣子,分開之后女孩仿佛覺得意猶未盡,竟然當著他的面吐出舌頭在嘴唇的四周掃了一圈。
如此模樣讓德川心中一蕩,用牙齒咬了一下舌尖才冷靜下來。
與此同時,從桌下的另一邊襲來的東西,精準的踢在了他盤腿的膝蓋上。
低頭看去,德川的視野里出現(xiàn)了一只精致小巧的玉足。
指甲經(jīng)過修剪看起來十分的晶瑩剔透,并且在踢到自己的時候,似乎還想要再踢一下。
不過這一次德川卻直接抓在了手里。
女孩腳掌帶來的滑膩讓他有些喜歡上了。
只是看了一眼,德川就判斷出了它的主人,因為這個房間里,只有一個人敢對他做出這種行為,那就是...
松井玲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