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舟瞇開眼,盯了他一會,突然笑笑:“你是阿景,周景純,你是我老婆啊。”
周景純心尖一顫,相比起那次熾亮的燈光下朝他笑的開懷的江沐舟而言,逆著光的江沐舟更是笑到了他的心坎里。
周景純有些啞然,多少話都卡在喉嚨里,只問出一句:“你還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嗎?”
“記得,私下互不干擾嘛。”
“那你親我算不算干擾?”
“算……”
“那該怎么辦?”
“……”
周景純感覺到頸窩里的溫熱,他推了推江沐舟,已經睡著了。
周景純哭笑不得,看來真是醉了。
他把江沐舟從自己身上推下去,把被子蓋上,一切都收拾好之后,江沐舟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腕,緊的他抽不出來。
“江沐舟,松下手……”
“……”江沐舟抱住了他的胳膊。
周景純嘆口氣,沒辦法了,看來今天晚上只能睡在一起了。周景純苦笑,希望明天早上江沐舟看見他的時候不要嚇得把他踹下床就行。
周景純動了動,輕聲道:“你松松手,我關了燈。”
江沐舟松開一點,周景純夠不到,失笑:“你再松開一點,我夠不著。”
果然,江沐舟實誠地只松開一點。
啪一聲,四下進入了黑暗,周景純躺在江沐舟身邊,聽著耳邊人平穩(wěn)的呼吸聲,五感越來越清晰。
想到了那張結婚證照片,想到了剛才的吻,想到了他剛才的笑,也想到了過去的兩周里他有意無意始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一幕幕如同電影畫面一樣在他腦海里放映。
意識混沌之際,一條胳膊橫亙在他身前,虛虛攬住了他的肩。
周景純小聲道:“江沐舟,但愿你明天還記得你做了什么,你要敢翻臉不認人,我就回家住了。你以后要是再喝醉了,別再指望我接你回家……”
今天拍戲本來很累了,江沐舟又來給他添麻煩,現下早已身心俱疲,說著說著就在江沐舟的懷里睡著了。
翌日清晨,江沐舟頭疼刺醒,他揉了揉太陽穴,才發(fā)覺到身邊還有個人,嚇得立馬向床邊移了一點。
周景純被他這動作吵醒,光線太刺眼,他抬手遮擋,睜開惺忪睡眼,道:“醒了?”
“你……”江沐舟驚恐又不可置信地看著周景純,“你怎么在這?”
果然,翻臉不認人。
周景純冷笑:“你說呢!”
看著江沐舟臉上走馬燈一樣千變萬化,周景純真是后悔,他抬起胳膊,道:“大少爺,能松開我了嗎?”
江沐舟訕訕地松開手,想要說些什么,卻不知道從哪說起,只能看著周景純穿鞋下床,然后沉著臉出門。
他好像生氣了。
江沐舟蜷著腿,抓了把頭發(fā),清醒了一會,才去洗漱。
他洗漱出來,周景純房間的門還在緊閉著,里面窸窸窣窣的聲音偶爾傳出腳步聲。
江沐舟走到門前,想要解釋點什么,舉起手,可又敲不下去。重復幾番,轉身下了樓。
在廚房里踱來踱去,聽著樓梯上有腳步聲,江沐舟喊到:“你要收拾好了,就下來吃飯吧,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
一下一下的腳步聲越老越近,卻沒有人回應。江沐舟從廚房出來,看到周景純手里拎了行李箱,他怔怔地問道:“你……這是做什么?”
周景純看到他的那一刻,握著行李桿的那只手不自覺地緊了幾分。
他忽然就迷糊了,為什么要走啊,好像他多當回事一樣。
但是江沐舟已經看見了,就像潑出去的水已經收不回來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看他是什么反應。
周景純道:“不做什么,回家住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