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陽澈澈,金黃柔和的光線照射著凌亂的大床。床上的人半蒙著臉,還沒有醒,嘴里嘟嘟囔囔的說著什么,從被子縫隙里傳出來,悶悶地。
還在樓下準備早餐的江沐舟感受到什么一樣,快速上了樓。進了臥室才聽見蚊子叫一般的哼哼聲。他走到床邊把被子掀開一點,才聽清楚:“……水。”
周景純是被吻醒的,睜開惺忪的睡眼,江沐舟的臉在他眼前漸漸遠去一點,最后定格在距離他半米的距離,笑著問他:“醒了?來,喝點水。”
周景純坐起來靠在床頭,邊喝水邊問道:“我昨晚怎么回來的?”
“當然是我接你回來的。”
周景純忐忑道:“我沒瞎說什么或者做什么吧。”
江沐舟反問:“你覺得呢?”
這意思就是不僅說了做了,而且還很過分。
周景純雖然很不想聽,但是死也要死個明白:“我……做什么了?”
“床這么亂,你自己猜猜做什么了。”
聞言,周景純簡直想用被子捂住頭,不會是酒后亂性了吧,強行和江沐舟發(fā)生關(guān)系了吧。但是渾身上下除了有點頭疼,沒有其他感覺啊。
周景純眼神復(fù)雜地上下掃視著江沐舟,身體素質(zhì)挺好的呀,應(yīng)該不會有那方面的問題,但是……
江沐舟見周景純微妙的眼神在自己身上飄來飄去,他立馬就明白了這家伙在想什么,當即就打斷了他的思路:“想什么呢,勸你把你腦子里危險的思想收一收,我身體好得很,咱倆昨天什么都沒發(fā)生。”
“噢,噢這樣啊。”周景純一顆懸著的心終于又放回了肚子里,“我覺得應(yīng)該也沒有。那這怎么這么亂呢?”
江沐舟無奈地嘆了口氣:“你以后還是少喝點酒吧,酒品太差了,回來之后上躥下跳的,就被你折騰成這樣了。我都懷疑你不是個演員,是耍雜技的。”
周景純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這樣,他覺得江沐舟一定是在騙他,因為剛才說他不行。
“行了,別悶著頭了,我又不會笑話你,起床吃飯了,你一會不是還要回劇組嗎?”江沐舟從衣柜里找了套衣服給他放床邊,見他還在被子里不出來,隔著被子揉揉他的頭,“你要不起床的話,我替你請假吧,給李緗打電話?”
一打電話不全暴露了嗎?
“別!”周景純猛地掀了被子,露出了炸了毛的腦袋,“別打電話,我起,我起了。”
周景純在江沐舟的注視下快速洗漱好,跟他一起下了樓。
吃飯期間,周景純突然想起了季夏:“誒,昨天跟我在一起的那個朋友怎么樣了?你叫人送他回去了嗎?”
“有人接他,別操心了。”
“有人接他。”周景純細細品了一下這句話,問道,“你昨天見接他的那個人了,誰啊?”
“項凌硯。”
周景純驚異道:“誰?那個市長公子?”
“你認識啊?”江沐舟有些意外,周景純從來不參與公司的事,應(yīng)該于項凌硯沒有交集的。
周景純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我昨天去找季夏的時候,在小區(qū)樓下看見他了,唐希跟我說的。唐希說你和他認識,你沒問他和季夏的關(guān)系?”
“問了,他說他是季夏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