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昨天根本就沒有人找你,你和唐希那丫頭聯合起來騙我,是這意思吧。”周景純靠在床頭環臂斜眼覷著他。
“這也不算是騙吧。”江沐舟跪在床尾凌亂的被子上,雙手覆著雙膝,態度十分誠懇。
“哦,那算是什么?”
江沐舟笑著直了身子,想過去抱周景純,卻被周景純一記眼刀使過來,他又規規矩矩地跪在了原位:“這頂多算是夫夫之間的小情趣。你看,昨天下午氣氛多好。”
提起這個周景純就來氣,周景純瞪大了眼睛,身體前傾,抬手一巴掌打在了江沐舟的肩膀上,卻不想扯動了某個部位,頓時疼的閉了眼,咬牙切齒地發出一句:“你還敢跟我提昨天下午。”
江沐舟頭低的已經快鉆到膝蓋下了。
周景純冷笑著控訴他的罪行:“你他媽的怎么不把我腰摁斷呢……”
“阿景,別說臟話,要不然養成習慣了,就改不過來了。”說完,江沐舟又低下了頭。
“哦。”周景純心平氣和地點點頭,然后又暴怒四起,“我他媽的就信了你的邪,才陪你玩什么捆綁,還有什么鈴鐺。”
江沐舟:“……”
一縷碎發擋在眼前,周景純抬手一把擼后,繼續道:“最可氣的是什么,你手上戴了戒指,能不能就別往里伸了,真的硌得很疼,能不能把戒指摘了再……嗯?等等,戒指?”
江沐舟抬起了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周景純,求表揚一樣。
周景純伸出自己另一只手,看到無名指上圈了一枚鑲了半圈鉆的戒指。他頓時啞口無言,剛才說了什么,接下來該說什么,都在這一刻泡沫一般從腦海里消失殆盡,只呆呆地道:“這……戒指……”
“我給你戴上的。”江沐舟趁此機會煙一樣飛速來到周景純身邊,把兩人戴了戒指的手貼在一起,道,“我一直覺得我們之間缺點什么,這戒指從我親了你的第二天就買了,但是一直沒有機會給你戴上,正好昨天是我們結婚一個月紀念日,就給你戴上了。”
“一個月紀念日?”
“嗯。”江沐舟道,“其實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紀念日,但是我怕你嫌麻煩,所以我們以后一個月過一次怎么樣?”
周景純沒說話,江沐舟兀自道:“現在我們也算是真正的夫夫了,你可不能抵賴。”
“證都領了,我也抵不了賴。”嘴上雖嘟囔,但周景純的嘴角掛了清晰可見的笑意,連帶著眼睛也彎起來。
“我說的是,以后戒指可以換,但是必須是我給你換的,這一輩子都是,算是我給你的承偌。”
“嗯。”周景純笑意明顯。
他覺得這感覺很奇妙,之前沒有戒指的時候,并不覺得兩人之間有一天會分開,但兩枚小小的戒指好像把兩人栓的更加牢不可破。
愛情是奢侈品,沒有也行,但老天很眷顧他,他擁有了,且足夠堅信,至死都將擁有。
不知道是因為這枚戒指的緣故,還是他的心理原因,周景純不好意思又假裝不在意道:“要不你先出去,我……”
“我出去干嘛,我出去了,誰給你抹藥。”
“……”周景純趴在床上,面紅似滴血,下巴抵在交疊的手背上,“下次你能不能把戒指摘了,還有別做這么狠,我真感覺我腰要斷了,我跑五公里都沒這么累過。”
江沐舟并不想答應他,遂只答應了前面的請求:“嗯,知道了,這次是我疏忽了,下次我一定把戒指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