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我一起走嗎?”江沐舟站在樓梯口道,“我可以當你的免費司機,這可是……”
周景純打斷了他的話,站在鏡子前邊系扣子邊道:“這可是無上榮耀,我最好不要不識好歹,是嗎?”
江沐舟嘿嘿笑著:“怎么可能呢,給您當司機是我的無上榮耀,我不能不識好歹。”
“呵!”
“所以,要嗎?”
“不要。”周景純無情地拒絕了他。
江沐舟無奈:“好吧,不要就不要吧,誰讓我見不得人呢。”
“嘖。”周景純扭過頭來,一臉看神經病似的看著他,“你今兒又沒吃藥?”
江沐舟走過去,在他面前停下,上下左右掃視好幾圈,最后目光停留在他頜骨下側,那里有一抹紅,淡淡的,微粉。
他輕笑了一下:“這衣服不錯,該遮的都遮的嚴嚴實實,不該遮的一樣沒遮住。”
周景純不明所以:“什么亂七八糟的?”
“沒什么,我瞎說的。”江沐舟又看了一眼,便往外走,“車已經在外面了,你既然不想跟我一起走,那我就先去了,你慢慢收拾吧。”
周景純看著江沐舟略微幽怨的眼神以及裝出來的落寞的背影,他嘆了口氣,叫住了江沐舟:“老公……”
江沐舟的腳步一頓,轉過頭來,眼神里又驚又喜。除了在床上做的狠了,周景純才會求饒似的喊老公,其他時間從來都是江沐舟長江沐舟短的,何曾聽過他這樣軟乎乎的音調,勾的江沐舟心里癢癢。
“干什么?”江沐舟的聲音變得有些生硬,他咽了口唾沫,道,“你今天是不是不想去參加大典了?”
周景純心里暗道,淫者見淫,果然不值得同情。他一字一頓道:“當然不是,我是想說要不你稍我一段路?”
“好啊。”江沐舟高興了。
深秋的午后并沒有多少陽光,白蒙蒙的,好像在密謀一場風雪一樣。
周景純怕別人看見,在他的再三要求之下,被里外親了個遍,終于被江沐舟放下了車。下車之后利落的打了車到了公司。
“景純,你這是被蚊子叮了嗎?這天氣了難道還有蚊子?”化妝師看看鏡子中的周景純,又端看一下自己面前的周景純做對比。
“啊?沒有吧。”
“那你脖子這怎么紅了?”化妝師又仔細看了看,“好像也不是很紅,有點粉。這么看來,也不像是蚊子叮了,好像是……”
“雯姐!”周景純搓了搓脖子,干笑道,“雯姐,我這應該就是蚊子叮了,你都不知道我們家那邊植物多,這天氣偶爾還有幾只殘存的蚊子也不奇怪,呵呵。”
王雯也沒多想:“哦,沒事,我給你遮一下就看不出來了。不過你以后還是要注意一點,這我們知道,你是被蚊子叮了,可別人不知道,萬一被拍到,那有心人就要大做文章了。”
“嗯嗯,我知道。”周景純干笑著,他終于知道出門之前,江沐舟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了。
一旁也在被化妝師拾掇的許皓源沒忍住笑出了聲,指牛說馬:“嗯,景純家確實有蚊子,被叮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