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舟出差去了,劇組的人似乎也輕松了不少。尤其是導演,活脫脫是放飛了自我,不管是罵聲還是笑聲都肆無忌憚了許多。
“這導演也太勢利了吧,江沐舟前腳走,他后腳就跟站在食物鏈頂端一樣。”許皓源撇撇嘴,斜著眼看斜側方的人說話。
聞言,周景純也贊同地點點頭:“嗯,是有那么點,不過江沐舟那也算是他的頂頭上司。現在頂頭上司走了,可不顯著他了。”
“江沐舟什么時候回來啊?”
“不知道。”周景純笑,“你這比我還期盼著他回來。”
許皓源也不在意他的揶揄:“雖然我平時很不樂意看你們倆眉來眼去,可你們是正兒八經的夫夫關系,時間長了也覺得沒什么。但這導演算怎么回事啊?哦,江沐舟在的時候像個鵪鶉,人不在的時候倒是開始張牙舞爪了。”
他向來藏不住話,哪怕在周景安面前也沒刻意收斂過。許是周景安身邊盡是些拐彎抹角的人,所以他這樣直來直去的性格倒更招喜歡。
“說什么呢?”
一道不同的聲音插進來,周景純倒是沒什么,只是許皓源如同看見臟東西一樣撇開了眼。
忽然偃旗息鼓,沒人接話,有些尷尬,好像刻意排外一樣,周景純道:“沒什么,就閑聊一會。”
“反正這會也沒事,我就過來跟你們聊會兒天。”深秋的光雖不似仲夏那樣強烈,但仍舊照的人睜不開眼。王煊彎著眸,正對著光線,這樣看著似乎眉尾都帶著笑意。
“景純,我先走了,過會再來找你。”許皓源皺了下眉頭,隨手拿過劇本,只落下一句話就頭也不回抬腳往其他地方走。
他雖也沒想著遮掩,但這話的意味太過明顯,聽過的人都難免多想。
王煊有些惱火,但表面上還是和和氣氣的,還調侃道:“怎么我一來你就要走啊,是不是我來的不是時候?”
許皓源實在看不下去他這副做派,直率道:“是。”
“啊?”
“所以你現在能走嗎?”
當著別人的面下人家面子,擱其他人身上早翻臉了。但王煊是誰啊,之前使手段爬過周景安的床的人,自然也是一般人不能比的。
王煊抓著劇本的手緊了緊,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立馬又化開:“咱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你好像對我敵意挺大的。”
“那你可真是高看你自己了。”許皓源面無表情道,“我們之間沒有誤會,我對你也不是敵意,就是純粹的看不慣你。”
“是嗎?我哪里做的妨礙到你了嗎?”
許皓源絲毫不留面子:“妨礙到我的地方挺多的。所以你能別在我們面前晃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關系多好呢。”
“我是找……”
“你和景純關系也沒那么好。”許皓源打斷了他的話,掐斷了他的借口,“雖然你和江總認識,但也不是誰都和你一樣,逮著機會就往江總的人身邊湊。”
“你……”
“王煊,準備一下……”擴音器的聲音如一道急電一般刺過來,阻斷了接下來的即將要上演的爭吵。
許皓源揚揚下巴:“快去吧,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角色,好好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