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安竟一時不知該怎么辦,你一拳打過去,人家穩穩接住,偏一聲響都沒發出來,如同打在棉花上一般。
“可以嗎?”許皓源微微仰著頭,如同戀人向男朋友撒嬌一樣,嘴角微微上揚,眼睛里是淺淺的笑意,還有期待。
周景安眼睫翕動,拳頭緊了緊又松開。或許許皓源對他來說是不同于別人的,那又如何呢?新鮮感一過,早晚都是一樣的。
“去吧。”周景安轉過身往回走,“路上注意安全。”
許皓源心頭攢動,周景安好像變了,變得他有些看不懂,看不透。
聽了這么一場戲,周景純饒有意味地朝周景安多看了幾眼,這才走過去。
雖已經知道許皓源來的原因,但偷聽總歸不好,周景純依舊問到:“你怎么來了?”
“我跟楠姐也請假了,我跟你一起去。”
“好吧。”
兩座城市離得很近,自駕車也不過一個小時的車程。
兩人把東西放到酒店安置好之后,便去了許皓源之前碰見他的地方。
“你確定是這嗎?”燈紅酒綠的場所,噯味不清的聲樂,來往不絕的人群,周景純蹙著眉頭,有些不可置信。
這么一問許皓源更加不確定,他摸摸后腦勺,左顧右盼:“我也只是看到一個身影很相似的人,或許不是他。”
毫無頭緒,或許是白跑一趟。周景純憑空心生擔憂,向酒保要了杯酒:“這離項凌硯的公司不遠,項市長會把人弄到這?”
他看不盡然:“那和放任他們倆有什么區別。”
許皓源想了想,道:“還是有區別的。”
“什么?”周景純看他。
許皓源喝了口酒才道:“項市長或許就是故意把人弄到這的。這是什么地方,雖然打著名號是正經場所,但你看看,這和風月場所有什么區別。進了這,還有什么好下場嗎?項凌硯不來,季夏也不會有好下場,但只要項凌硯來了,他還看得上季夏嗎?”
“所以……你是確定他在這?”
“不是,我只是覺得對于季夏來說,沒有什么比這更能擊垮人心了。項市長如果心狠一點,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周景純渾身冒冷汗,他不得不承認許皓源說的很在理。但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更加擔心。
周景純四處尋找著熟悉的身影,突然道:“要不找領班問吧。”
“領班可能不會說。”
“有錢就可能。”
說著,周景純已經開始尋問領班的蹤跡,終于找到人,卻被告知沒有這個人。雖是無功而返,但沒有消息或許才是好消息。
“我們去其他地方找吧,我剛才看了,這個廣場至少有三家這樣的酒吧。”
“嗯。”
酒保親眼看著兩人出了酒吧,才飛速拿手機撥了號,邊盯著門口的方向邊道:“人已經走了。”
“嗯,什么都沒說,應該會去其他地方,好的。”
對方不知道又說了句什么,酒保嗯了兩聲便掛了電話,火速把手頭的工作安排好,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