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凌硯不許項家所有人進入,看見外面的阿姨了嗎,你以為那是派來監視你的。”項凌瑤笑了一下,“那是派來監視我的,或許不該怎么說,應該說是監視項家所有人。一旦有點風吹草地,會立刻和他聯系,就像今天,他也知道我來找你。等著吧,不出十分鐘,他就能找過來。趁著這點時間,跟你說說我母親的事?!?/p>
項凌瑤說了很多關于母親的事,季夏起初并不知道她想要表達什么意思,直到——
“我爸爸非常害怕凌硯會步他的后塵,害怕你會傷害到凌硯,所以才會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我代我爸爸向你道歉?!?/p>
事情是項凌硯的父親做的,不是他。
“或許凌硯是做的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但他對你的感情,連我都看得出來,你應該也能體會到,他是真的很喜歡你?!?/p>
項凌瑤看了眼季夏的神情變化,嘆了口氣:“你突然消失那天,凌硯第一次和我爸爸起了正面沖突,他說他要和你結婚,我爸爸氣的不行,罰他跪了一整天,第二天出來的時候膝蓋跪的一片黑青,連走路都困難。之后白天工作之余就是找你,后來一直找不到,就有些自暴自棄,每天跟住在酒吧一樣?!?/p>
季夏嘴唇翕動,神情恍惚,自然垂落在膝蓋上的指尖都在輕微發顫。
有效果了,項凌瑤繼續道:“其實我也看得出來,你們兩個是真的互相喜歡,我也大概了解一些你們倆之前的事。關于凌硯擅作主張把你工作解約的事,或許他已經道過歉了,但我還是要代他向你道歉,是我們沒有教導好他,才讓他做事情這樣極端,真的對不起?!?/p>
透過玻璃門,項凌硯看到季夏和他姐正面對面話,從他這個角度看,季夏垂眸頷首,絞著手指,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項凌瑤還在喋喋不休,項凌硯斷定季夏是聽了什么不實的言論。
他立馬沖進去,皺著眉,沖著項凌瑤低喝:“姐,你怎么來了,你跟季夏說什么了?”
項凌瑤懵了一下,旋即才反應過來,原來是把她當成挑撥離間的了。項凌瑤心里只翻白眼,當然嘴上自然也沒剛才那樣好言好語:“你自己問他吧,我走了?!?/p>
項凌瑤剛出去,項凌硯就坐在了季夏身邊,兩人之間不過一圈距離,他卻連碰都不敢碰他。
項凌硯慌張又害怕:“我姐跟你說什么了,不管說什么你都別信她的,我喜歡你是真的,對不起你也是真的,我……”
“當時膝蓋很疼吧!”季夏突然出聲,緩慢地看向他,那股心疼溢于言表。地面那么涼,他仿佛能體會到從地面浸出來的涼氣鉆到膝蓋骨縫里,該有多涼,刺骨的涼。
“???”項凌硯怔忡忡的,心里不知是高興還是酸楚。
他怔怔的,連說話時都像牽線木偶一般:“你再說一遍?!?/p>
季夏心里揪著疼,不是撕心裂肺,是小刺在不停地往心口扎,不見血,但早已傷痕累累。
他伸手摸了摸項凌硯的膝蓋:“跪了一天膝蓋肯定很疼吧。”
受寵若驚。
項凌硯雙手在空中懸置了好一陣,才試探地伸向前,輕輕抱住了季夏。
季夏沒有推開他,這無形之中就相當于他們和好了。
時隔這么長時間,他終于把人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