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具體一點的呢?關(guān)于那個金面具,還有關(guān)于那個實驗的事?”
阿十抱著貓薄荷棒棒糖啃的動作緩了一下,然后換了個姿勢繼續(xù),
“具體一點的...里面的資料提到過一點,說那個金面具..哦,叫烏魯修來著——他的危險性極強,對于他,警署的要求是生死不論。”
“嗯..記得有賞金來著..”
“哦,對了,死的五十萬獎金,活的一百萬獎金,不知道現(xiàn)在還作數(shù)不..”
..
高源開始默默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調(diào)試龍召機里的數(shù)據(jù),確認(rèn)晶卡的狀態(tài)。
一百萬啊,那天的那個金面具居然值一百萬!
竟然與成為百萬富翁的機會擦肩而過,高源你真是太完蛋了!
一邊跟自己較勁,一邊就準(zhǔn)備往外走,一下子就撞到了拎著魚罐頭走回來的奉璨。
罐頭咕嚕嚕滾了一地,然后被阿十精準(zhǔn)的一個個接起,摞成一摞。
左爪貓薄荷,右手小魚干,生活愜意!
看著準(zhǔn)備往外沖鋒的高源,奉璨的嘴角扯了扯,
“你老弟,你準(zhǔn)備上哪?”
高源回給他一個笑臉,
“準(zhǔn)備接財神爺,一起嗎?抓到人我分你一萬塊。”
“這都哪跟哪啊??”
奉璨頂著一腦袋的問號拖著高源走回去,
“剛才我接到團長的通訊了,他那邊已經(jīng)和軍方溝通完畢,24小時之后展開正式行動,也會給我們安排任務(wù)——你可別在這個時候搞事。”
正式行動...軍方參加...
這兩個元素加在一起,那不就意味著懸賞金沒得了??
圍攻一個要塞,怎么也得個幾百個人吧?
也不一定,如果聯(lián)邦足夠重視的話,弄個千人團也不是不可能。
再加上裝甲車隊,炮兵團,第二梯隊兵團,天空支援團...
算下來,賞金分到手上的估計都不夠電池錢...
“...果然,成為百萬富翁的機會一閃而逝,錯過了就很難再追回來..”
撇了撇嘴,高源默默吐了個槽。奉璨搞不懂高源在那里說什么,索性也就不再理會。
反正他只要看著高源不自己傻乎乎沖上去就好了——別說高源自言自語,就是倒立著唱歌他都不會阻止。
而高源,他最多也就是吐個槽而已。他還不至于傻乎乎的真就一個人沖要塞。葫蘆娃救爺爺?shù)氖滤€干不出來。
“對了,奉璨。你那邊有打探到什么消息嗎?”
奉璨搖了搖頭,
“沒有,但我認(rèn)識了十三區(qū)官方的機甲駕駛者。那架透鏡沒什么好說的,但是那個小隊長的“海鷗”的確很稀有——那是五代機體中少數(shù)裝配了飛行單元的機體。”
透鏡會跟隨著軍隊進行要塞討伐,而那架海鷗則是會留在營地,守備后方。
有著優(yōu)秀空對地火力的海鷗,的確更適合做這種事。前往地下要塞反倒會讓海鷗的飛行能力受到限制。
其他的,軍隊的具體配置奉璨也比較清楚:
工兵團走在所有人的前面,他們會利用金屬探測裝置來判斷地下金屬要塞的具體范圍。
在其后的則是由十二輛蒸汽重甲坦克和十二輛刺甲戰(zhàn)車組成的機械部隊。
陣型的中部是使用蒸汽穿擊炮的步兵團,在最后的是工程兵——他們會負(fù)責(zé)要塞范圍確認(rèn)后,鋪設(shè)炮兵陣地。
天空上會有十二架蒸汽飛艇負(fù)責(zé)偵查和支援攻擊。
而整個陣型的進攻核心,就是高源,奉璨,以及十三區(qū)本地駕駛員,李牧軒駕駛操控的三架機甲。
得知這個人員配置后,高源沉默了良久。
這根本不是去冒險,而是去絞殺的!
這就是聯(lián)邦官方和那些小組織的區(qū)別嗎...一個基地而已,居然會派遣如此程度的軍隊來圍剿...
或者說..
瞇起了眼睛,高源腦海里浮現(xiàn)出另外的可能性。
這個要塞,說不定比自己想的更強大,更強大....強大到需要這樣程度的軍隊才有把握攻下!
因為那個金面具?
高源想了想,但很可惜,現(xiàn)階段掌握的信息不足以拼貼出完整的情報鏈。
金面具..烏魯修...生物實驗..人與龍的混血...
扭頭看向一旁的阿十,他顯然也還沒能想明白事情的真相。有的東西的確不是靠腦補就能想明白的...
“24小時后所有人員就位?”
等到奉璨點頭,高源轉(zhuǎn)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等攻進要塞,一切都會明了起來。如果那個時候還沒辦法拼貼出完整的信息,那么去找姜鑫澤,說不定能弄明白些什么...
...
一夜過得很快,第二天一早,奉璨就帶著高源,全副武裝的前往了軍營報道。
三架吊著機體的蒸汽飛艇會被其余飛艇護衛(wèi)在中間——空中的機體同樣沒有移動能力,甚至做不出像樣的攻擊操作。
沒裝配飛行模塊的機體,在空中只能是活靶子。
三個駕駛員在飛艇升空之前簡單的碰了個面,這個李牧軒的裝備明顯要比高源和奉璨更花哨一點。
他本身并不高,也就一米六出頭的樣子。
寸頭,皮膚略黑,卻穿了一身緊身的白色制服。袖子被肌肉撐起清晰的輪廓,仿佛隨時會炸裂開來。
他右臂上的龍召機上貼滿了閃光的亮片,整個人仿佛一個正向陌生人炫耀自己的雄孔雀。
...
這審美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高源不知道該不該說些什么,但這位李先生的確是一副絲毫不把這次任務(wù)放在心上的傲慢態(tài)度。
不清楚他的優(yōu)越感自何處而來,高源只能硬著頭皮和他打了聲招呼,
“李先生,等會戰(zhàn)斗開始的時候,需要我和奉璨掩護你嗎?透鏡的防御能力..”
“不需要。”
李牧軒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不是我說...這個大陣仗顯然沒有必要,那些躲在地洞里的老鼠隔著幾千米就能感受到大地的震動然后落荒而逃。我敢打賭,在我們抵達之前那早就人去樓空了!”
很好,果然很自信。他的腦子是怎么長的,里面裝滿了亮片和肌肉嗎?
聯(lián)邦又不是傻子,陣仗擺的這么大當(dāng)然是因為謹(jǐn)慎和擔(dān)心——聯(lián)邦的錢又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真要是對付那種低劣的對手還需要這么麻煩?
有的話不能明說,這種普信男最擅長的事就是因為一句話而懷恨在心。
和奉璨默契的對視一眼,二人都看到了對方眼睛里的無奈。
三架機體為陣型的核心,又何嘗不代表著三人需要承擔(dān)的風(fēng)險更大。
“小老弟,自己小心,隨機應(yīng)變!”
最后交代一聲,三個人分別進入機體的駕駛艙。
會戰(zhàn)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