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海水倒映著鮮紅色的天空,揮之不去的血腥味不斷傳來,海魚的尸體翻著白眼從水下冒了出來。
剛才那些鋪天蓋地的攻擊瞬間都被這一抹猩紅給吞噬殆盡,就像一張貪婪的巨口。
將世界一口吞下....
“小心一點,維持陣型。緩慢向前推進!”彼得的話讓有些騷亂的艦隊瞬間鎮(zhèn)靜下來。
黎塞留用自己的神圣光芒維持著艦隊的秩序,可惜這光芒與那血色天地相比實在太小了,恰如一葉孤舟。
兩百艦娘步步為營,朝齊柏林的方向不斷靠近。
“如果是我們家的黎塞留來,搞不好還真會被她破局呢可惜,你太弱了!”
齊柏林看著那熟悉的光芒想。
不知不覺間,以齊柏林為中心方圓五百里都被猩紅的海水和血色的天空將整片海域都全部籠罩。
她看著這些已經(jīng)入網(wǎng)的獵物,輕舔了一下自己有些干澀的嘴唇,風情萬種,勾人魂魄。
“你們有幾個人能撐到最后呢?”
另一邊,緩慢前進的艦隊里。
航母的艦載機一旦飛到天空中就會被莫名的吞噬,魚雷一發(fā)射就會撞到魚的尸體提前引爆。
炮彈好像永遠都會打歪一樣,不斷的落在齊柏林的周圍,炸起一朵朵水花,但是卻根本無法命中她。
“你的艦娘到底干了什么?”本能驅使著貞德向諾爾提問。
她看著這片猩紅的海域很不舒服,不知為何。
諾爾沒有看她,只是給她比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噓!
他聚精會神的注視著大屏幕,這樣充滿藝術感的戰(zhàn)斗可不多見,欣賞著曼妙但是卻致命的藝術盛宴。
海面上,一眾艦娘的攻擊都被無效化后,齊柏林的反擊終于開始了。
艦娘們所處的海面下開始有氣泡冒出,通體血紅的鮮花不斷從海面上盛開,為這廣闊的海域增添了一絲神秘。
“小心這些花!”黎塞留剛說完就聽到艦隊的后面?zhèn)鱽砹艘魂囮嚰饨小?/p>
她顧不及眼前的大敵急忙朝后方趕去。
如果己方的航母受到干擾,那么勝算會下降不少。
起碼她是這么想的。
等她趕到后方的時候,三十余艘的航母艦娘全部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朵朵巨大的紅色花苞。
那花苞好像有生命一樣,不斷的鼓動,好像在為了里面的生物破殼而出做準備。
“切,這個怪物!”
黎塞留看到這一幕怎能不知,一定是這些花苞用了不知名的方法把近戰(zhàn)能力脆弱的航母艦娘給吞了下去。
她手中的長槍瞬間金光大作,她本以為自己的一槍可以把花苞刺破救出里面的同伴。
但是她又錯了。
鋒銳的槍尖戳到花苞上竟然發(fā)出叮的一聲,在擦出了一些火花以后便被狠狠彈開了,她緊握住的長槍差點脫手。
“這怎么可能?”黎塞留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不是自夸,作為一個初代艦娘,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東西能抵擋住她的長槍了。
“愚蠢!”感受到花苞受擊的齊柏林和通過大屏幕看到此景的諾爾同時說道。
“齊柏林的彼岸花不是人間的產(chǎn)物,雖然是花的外形,但其硬度堪比金剛石,別說一槍,就是給她一百槍也刺不破花苞”諾爾不禁出聲解釋道。
本以為黎塞留能有兩下子,沒想到就這?
要是他家的黎塞留這時候估計都把長槍捅到齊柏林臉上去了,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不懂嗎?
就算齊柏林能制造異像,但她本質還是一艘航母,脆弱的護甲和近戰(zhàn)能力始終是她的軟肋。
你一個戰(zhàn)列艦不趁著這個機會近身反而去營救后面的隊友,諾爾已經(jīng)不知道說這個黎塞留是愚蠢好還是聰明好了!
“而且,是誰教你們面對航母就一定要用輪型陣的?這種兩百對一的陣容還是大船居多,你們難道就不會用單縱陣直接碾壓過去嗎?”
諾爾忍不住出聲吐槽到,這些人是學習學傻了吧?
“我們愛用什么就用什么?難道陣型還是你研究出來的不成?”奎因忍不住了,想搶一下諾爾。
事與愿違...
“對啊,輪型陣就是我發(fā)明的!本意是在大規(guī)模對深海作戰(zhàn)時防止第一輪空襲給我方艦隊造成大規(guī)模傷害并且起到穩(wěn)固陣型的作用。
這一點我不是在戰(zhàn)略與戰(zhàn)術的書里寫的清清楚楚嗎?
本以為你們能活學活用呢,結果就是一堆書呆子?。俊?/p>
諾爾沒好氣的回懟到。
“你,你?。。 笨蚓故潜贿@一下?lián)尩恼f不出話來。
她思考了一下,這個陣型還真有可能是諾爾研究出來的。因為老師講課的時候說這個陣型才研究出來不超過五年,而且是被一位天才少年研究出來的。
諾爾的年齡和身份都與之對等。
但是這種事情現(xiàn)在顯然不要緊,重要的是另一邊的戰(zhàn)事。
等黎塞留返回艦隊前方的時候,她先是慶幸自己沒有看到那一人多高的巨大花苞。
但是下一秒,她就感受到了絕望。
她帶領的艦隊的所有重巡和以上的艦娘全部都是一副大破的樣子暈死在海面上。身上的傷口有的甚至深可見骨!
這副場景在配合上周圍漂浮在水面上的紅色彼岸花,以血月為背景,不得不說,齊柏林的戰(zhàn)斗真的富有很強的藝術感。
“你,你用了什么妖術?”黎塞留已經(jīng)要被齊柏林折磨瘋了,才短短幾分鐘的時間。
將近一百名艦娘就全軍覆滅了。
“妖術?不要給自己的無知找借口!我可是航母,用艦載機攻擊不是很正常嗎?”
說罷,一只只黑色的烏鴉在天空中成群結隊的出現(xiàn),他們在齊柏林的上空不斷環(huán)繞。
就像在拱衛(wèi)自己的女王。
“你是說,你的艦載機是烏鴉?”黎塞留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jīng)不夠用了,這么詭異的戰(zhàn)斗方式她還是頭一次見。
齊柏林沒有回答,她緩緩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其中一只烏鴉落到了她的手上,猩紅的眼睛看了看對面氣急敗壞的黎塞留,搖晃了幾下腦袋,親昵的蹭著她的手背。
海面上的血腥味,更濃了...
“這不可能!一艘航母怎么可能做到這種程度,大家都是初代艦,怎么可能會差這么多?”
貞德有些語無倫次。
黎塞留沒見到的場景,他們通過大屏幕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