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顧笙已經站起來，走過來伸出手，“我扶你一把，慢點兒起，小心腿麻。”

溫念應下，順著他的力道站起來。

“何景西來過，也沒什么事情，你一會兒自己回去吧，記得吃個早飯，我要先走了，下午有課。”

“好。”

顧笙剛剛出去，便又碰到了何景西。

“要走？”

顧笙嗯了一聲。

“我碰巧也要下去，咱倆聊聊？”

于是，早上五點半，電梯內，格外沉默。

“那倆是不是有什么情況。”普外科在九樓，電梯到達七樓時，何景西道。

“我跟溫念？”

“是。”

“也沒什么，就比之前更熟了一點兒。”

“我可是聽說了，昨天晚上你還幫她值班，上了手術臺，還在辦公室里膩歪？”

“膩歪？”顧笙剛先說什么，叮一聲，電梯門打開，他嘆了口氣，率先走出電梯，“你有什么事情快去做吧，我要回去休息了，一晚上沒睡。”

“喂，顧笙。”何景西又將他喊住。

顧笙停了停。

“我拿你當兄弟啊。”

顧笙沒有再說什么，跟他招了招手，離開。

等交接班結束后，溫念也是打車回了家，一打開門，便癱在床上。

她之前加過顧笙的微信，可兩個人的聊天記錄，除了公事，沒有聊過別的。

明明覺得經過這么久的相處，應該很熟了，可……好像還是很遙遠。

溫念點開他的微信資料，剛想要發個消息，上面的微信號便率先映入眼簾。

1028。

今天1026了。

溫念給何景西打了電話，因為除了他，溫念不知道可以再去問誰了。

何景西在電話里說：是的，顧笙的生日在10.28那天，但是他很少在意生日。

溫念睡了一上午，她是黑餓醒的，起來隨便準備了點兒吃了之后，便上網去查男生過生日可以送什么。

她很少給男生送過禮物，大學談男朋友那段時間，沒有碰上生日。

網上說，可以送領帶。

可是，她見顧笙穿休閑裝穿的比較多，唯一一次見他穿正裝，大概是剛見面那會兒，交流會那會兒。

看了很久，溫念也沒有拿定主意。

已經是下午一點鐘了，他大概已經要準備去學校了吧。

最后，溫念把顧笙當成“女孩子”了。

10月28那天晚上，溫念約了顧笙，去了市中心。

“這是我第一次約你出來。”下車后，溫念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對吧，我也不知道可以送你什么，所以別的女孩子有的，我們顧笙笙也得有。”

顧笙：……顧笙笙，什么鬼？

女孩子？

“你跟上來，別丟了啊。”

溫念之前經常來這里，因此也是很快到達小吃街。

“女孩子入冬儀式感，入冬四件套：烤地瓜，糖炒栗子，冰糖葫蘆以及熱奶茶。

這個就是我想送你的生日禮物，如果你都不喜歡的話，我可以替你吃了，你走個形式就行。”

“誰說我不喜歡了，只要是你花錢請我吃，怎么可能不要。”

于是，溫念帶著他，從烤地瓜開始，選的中等大小的兩個，是溫念付的錢。

顧笙剛剛剝開皮，溫念便攔住他，“等我拍個照片，生活需要儀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