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被毀了!
人類自作聰明,給泰坦巨蟒裝備的“合金”鱗甲,反而成了致命的威脅。
面對這頭復蘇的史前巨獸,他們根本沒有反制手段,只能任其破壞并逃走……
這屬于重大實驗事故!
作為參與者的學長受到了責罰,不僅失去了敬愛的導師,還被江大掃地出門。
但他沒有放棄!
離開學校后,他費盡周折終于找到了逃走的泰坦巨蟒。
或許是導師殘留的記憶,讓泰坦巨蟒認出了他,并沒有傷害他。
“我跟它慢慢培養(yǎng)感情。”
學長苦澀一笑道:“為了不讓人發(fā)現,我只能搬進深山,一邊尋找補救的手段,一邊照顧著它。”
“那你為什么要襲擊衛(wèi)星發(fā)射中心?你難道不知道,這會暴露自己嗎?”段水流詢問道。
“那不是我的命令!”
學長解釋道:“也不是它的主動行為,而是第三方勢力的干預。”
“什么意思?”
段水流聽不太懂。
“這個研究項目由多個財團共同出資贊助,你覺得,他們贊助這項研究,真的是為了造福人類嗎?”
“不!”
“他們是為了永生!”
學長咬牙切齒道:“這幫畜生,甚至做好了將研究成果,轉化為生物兵器的打算。”
如果記憶能移植人類,那這群權勢滔天的大人物,肯定會想著利用這項技術,讓自己永遠地活下去。
可惜,只能移植動物。
這群大人物,還沒到壽終正寢之前,并不想讓自己變成“怪物”。
但技術不能浪費啊!
移植動物的話,拿來做成生物兵器,類似安布雷拉“可控制喪尸”的構思,也挺不錯。
所以,他們留了暗門。
準確來說!
接收記憶移植的泰坦巨蟒,被他們偷偷動了手腳。這是一種控制手段,能控制目標按自己的想法行動。
“那……”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
學長擺了擺手道:“沒錯!這種控制手段并不完美,因為泰坦巨蟒的智商,并沒有人類那么高,很多指令都會無效化。”
舉個例子!
一個指令:吃飯!
對正常人來說,吃飯多簡單啊!怎么會有人聽不懂呢?
可泰坦巨蟒聽不懂。
它的腦子里,壓根就沒有吃飯的概念,這句話的意思,它也不理解。
那就簡化一下!
吃!
張嘴,咀嚼,吞咽!
反復給他灌輸,讓他理解“吃”的含義,再告訴它米飯長什么樣,才能控制它去吃飯。
簡單的“吃飯”就這么棘手,想控制它去干點別的,簡直是難上加難。
當然!
這是“控制”它的難度,不代表泰坦巨蟒就是個白癡傻子。
它自己餓了,去找食物吃,和別人控制它去找食物吃,這完全是兩碼事。
一個是主動行為!
另一個是被動行為!
聽完學長的敘述后,段水流終于理解了,為什么那天襲擊衛(wèi)星基地的鋼鐵泰坦蟒,看起來那么“蠢呆”。
原來是被控制了。
原有的疑惑被解開后,新的問題又誕生了!究竟是哪幾個財團,他們身為人類的一份子,為什么要襲擊衛(wèi)星發(fā)射基地?
“我不是很清楚。”
學長搖了搖頭道:“導師生前跟我說過,這幾個財團都是世界范圍內,影響力極大的幾個跨國集團。”
“至于具體的名單,連他也不是很清楚。”
那就有點棘手了!
大財團那么多,誰知道是哪幾個贊助了這項研究?總不能全抓了吧!
他倒是想一鍋端,全抓起來吊路燈。
可問題是……
用屁股想都知道,這些財團能逍遙到今天,背后能量肯定很驚人。想要動他們,沒有點確鑿證據可不行。
甚至,有證據也不行。
晃了晃腦袋,拋開這些不切實際的問題,段水流指著巨蛇問道:“那它現在是什么情況?”
“暫時沒事!”
學長表示,他已經暫時屏蔽了來源未知的控制信號,避免導師再一次陷入控制。
但他也暴露了。
“那伙神秘人,應該就是財團派來的殺手,目標是尋回導師,順便除掉我……”
“嗯,我猜到了!”
段水流點了點頭。
一開始,譚總就發(fā)現了那伙神秘人的異常。要么當過兵,要么殺過人!
之前他還在想,這伙人究竟是什么來歷?為什么要襲擊學長,聽到巨蛇的動靜就興奮的不行。
現在看來。
這伙人,多半是贊助這項研究的財團,秘密培養(yǎng)的殺手了。
“這樣看來……”
段水流沉吟道:“這里沒法繼續(xù)待了,帶上它跟我去IEED總部吧,我們會保護你的!”
“我考慮……”
砰!
學長話音剛落,樹林間便響起一陣沉悶的槍聲。
段水流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學長忽然中彈,倒在一片血泊之中。連帶著,他也被狙擊槍打中胸膛,血流不止。
還好……
異化之軀,YYDS!
能量涌動間,傷口像是長出了肉芽般,伴隨著一陣癢痛感迅速愈合如初。
“偷襲?”
消耗過多能量,導致臉色有些蒼白的段水流,奔向子彈射來的方向,大喝道:“給我滾出來!”
砰砰砰!
槍聲越來越密集。
子彈接連穿過段水流的身體,將他打成了篩子。如果不是異化之軀,恐怕他早已死了無數遍。
不過即使如此,他也有些頂不住。
能量消耗太大了!
周圍又沒有什么可以補充能量的物質,再這樣下去,他恐怕會被活活耗死。
早知道就穿戰(zhàn)甲了!
因為天氣熱,出發(fā)前不想穿戰(zhàn)甲弄得一身汗,只穿了隊服的段水流,此時別提多后悔了。
要是他穿了戰(zhàn)甲,稍微有點防護能力,也不至于這么狼狽,那不得把這些B全殺了?
“該死!”
對方不知道藏有多少人,如此兇猛的火力,段水流頂不住,只能先行撤退。
再不撤,人要沒了。
不過臨走前,他還是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不遠處,鋼鐵泰坦蟒盤踞在學長身旁,用鋼鐵之軀替他抵擋著子彈,眼神中仿佛流露出一絲悲傷。
那是……
在槍林彈雨中逃竄的段水流,忽然有些震驚。
蛇也會流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