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振華倒是認識高三的那個年級第一，前段時間國旗下講話，當時他還跟顧清澤吹牛，說有朝一日自己也會走上主席臺去風光一把。

畢竟高三的那個年級第一，是出了名的乖寶寶，一個大男生，除了學習一無是處，性格還慫。

于振華走過去，不過是抬起左腿放在了那人的桌子上，對方就嚇得不行。

畢業班都是能少一件事就少一件事，而且于振華背后的顧清澤，他們也惹不起。

“干......干什么......”

第一名自然也認出要搞自己的是高一的學弟，畢竟大家的校服顏色不一樣。

“不干什么。”于振華露出自以為很帥的笑容，豎起的拇指向后指向了顧清澤：“我們老大想找你補補功課。”

補課？

第一名緊張的額頭上都是汗水，再看顧清澤似乎握緊了拳頭。

明明想著用高三學業緊張為拒絕的理由，但話到了嘴邊卻秒慫成好的。

高三畢竟是將高中所有的知識都學過的，顧清澤又不笨，在第一名的指導下突飛猛進，很快有了長足的進步。

再次月中考時，總分僅僅比林凡少了兩分，位列年級第三。

胡海峰并不相信這是顧清澤自己考試的成績，當然他也沒那個膽子當著全班的面去質疑顧清澤。

只是看到陸澄言從倒數第二變成倒數第一，胡海峰捏著成績單就開始指桑罵槐，覺得現在的年輕女孩子真是不知道在學校做什么好，每次考那么差還總喜歡夸下海口，簡直是要笑掉大牙。

陸澄言悄悄地紅了眼圈。

旁人不知，但王妤見過陸澄言的努力，知道她在背后付出了多少。

可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因為努力也沒什么作用，或者是用錯了方向，陸澄言并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

加上柳明月那件事發酵后，班級里除了王妤基本上沒有女生愿意同陸澄言玩，在她們的眼中，陸澄言就是個異類，與整個江城附中格格不入。

顧清澤因為林凡還與陸澄言慪氣，但又舍不得看小姑娘難過，就在后面默默地關注著。

林凡倒也是個慫蛋。

既然喜歡陸澄言，又不想丟掉自己班長的身份，所以在很多人的面前，林凡從未有過一次維護陸澄言，甚至還成了幫助誤會陸澄言的幫兇。

顧清澤不懂，林凡都是這么一個存在，小姑娘也傻不拉幾地在人少的時候，還走過去對林凡說道歉的話。

她做錯了什么？

明明都是班級里的人對不起她。

月考后，由于陸澄言沒有完成胡海峰的賭約，就被獨立成一桌，在教室后面靠近垃圾桶的位置。

顧清澤見小姑娘拉走桌子時，全然不顧胡海峰的破規定。

什么男女不能做同桌，現在社會開放了，就算是扼殺早戀，如果情感到達一定程度，都可以突破性別的。

顧清澤向來不顧及別人的目光，他把陸澄言的桌子朝里面推了推，自己的位置則是靠著垃圾桶，即便他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很自然，但陸澄言卻悄悄地掉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