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越與四長老說完,轉身回到內室,看到江云辰醒來立馬過去把脈:“不錯,這脈相已經平和下來了,怎么樣,還有哪不舒服。”
江云辰頷首道:“多謝閣主大人,在下無事。”
“哈哈,那就好,也別喊我閣主了,就叫師傅吧,你們四個就是我的關門弟子。經過這短暫的接觸,我對你們也有些了解了,你們四個只要同心協力,便能逢兇化吉。找個時間行拜師禮,怎么樣,你們沒意見吧。”杭越看著他們四人問道。
元初言扶著江云辰一同與沈慕之和忘星南跪下磕頭:”弟子元初言、江望舒、沈慕之、忘星南謹遵師命。”
“哈哈,好,我杭越的弟子果然是人中龍鳳,既然拜我門下,有生之年我定護你們周全,我畢生所學,定然傾囊相授。好孩子,快起來吧。一下子收了四個弟子,你們就按年齡排背吧,誰是大師兄二師兄啊?”杭越笑呵呵的問道,四個孩子資質都不錯,按資排輩不合適,那就按年齡吧。
忘星南搶先說道:“我剛滿十四歲,應該是最大的吧?”
沈慕之看了忘星南一眼:“我十三,元月生的。”
元初言敲著手的扇子頓了一下,冷哼一聲:“兩個大傻子竟然排前面,算了,且讓你們占占便宜。我也十三,臘月生的。”說完便湊到江云辰的身邊說道:“我觀你骨像,應該是剛滿十二歲吧,好阿舒,我猜的對不對。”
“你離我遠點”江云辰一臉嫌棄,實在不能忍受這人隨時發浪怎么回事。
“哈哈,那我就是猜對嘍,阿舒,我會好好習武,保護你的。”
江云辰心中一暖,頭一次認真的看著元初言,這人,生的就是一副薄情像,風流倜儻,眉眼含笑,好像總是沒有什么可煩惱的事情,隨性灑脫的很,但偏偏這副認真的模樣,能讓你覺出他的真心。江云辰還沒理明白,就被杭越的話打斷了:”既然這樣,那就從明天卯時開始,隨我入千寶閣,未時入武堂。酉時之后,你們隨意。”眾人頷首應是。
花開花謝,冬去春來,師兄弟四人在這世外桃源般的無望峰待了三年之久。
天機閣練武場
‘轟’!只見塵煙四起,杭越狼狽的從廢墟中爬起來。“咳咳咳!好了,為師認輸!你贏了。”杭越捂著胸口,體內血氣翻涌,忍不住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江云辰從廢墟中飛身而來,扶著杭越,歉疚的說道:“師傅,抱歉,你沒事吧。”
“好孩子,你天賦異稟,還有常人沒有的韌勁,師傅很欣慰,如今世間比師傅武功高強的人,也沒有幾個。你出去闖蕩,為師也能放心。”杭越看著自己身邊的這四個徒弟,很欣慰:“這三年,為師看的明白,你們各有所長,單獨分開我也不擔心,合在一起也是相得益彰互相助益。如今我也沒有什么可教你們的,你們回家吧。”說罷,便拍拍衣袖,踏風離去,生怕徒增傷感。
四人看著杭越離去,都沒有言語。好似時間過得太快,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我們……”忘星南也不知道說什么,開了個頭,就沒聲音了。
元初言搖了搖折扇笑道:“啰嗦個什么勁,我們又不是不回來了,等事情辦完,老子就回來給這老頭養老。”
“三師兄說得是,望舒定然會回來。”在無望峰待的這三年,江云辰溫和了許多,對著他們,不再是冷冰冰一種生人勿近的模樣,但是江云辰知道,自己必須趕緊回去了,體內的封印松動,那絲絲精血正在侵蝕他,要不是這幾年自己內力大增,還真是鎮壓不住這股霸道的精血,他是必須需要立刻回渭城,弄清楚此事,把這可惡的鬼東西搞掉。
“是啊,我們江湖再見。”沈慕之拱手道。
“那我也回南疆了,這是我的信物,各位師弟若是有用的著我的地方,可傳信給我,我定來幫忙。”忘星南掏出三個紫玉戒指遞給他們。
元初言摸著這個戒指看了一眼忘星南說道:“有事就用我給你們的海東青,這東西傳信快。我今晚就離開了,各位!一葉浮萍歸大海,人生何處不相逢。我們江湖見!”說罷拱手一笑,便轉身離開。
是夜,元初言向杭越辭別后收拾好行李就從忘峰崖悄然離去。沈慕之的笛聲一直追隨著他,直到他出了山,笛聲才停止。而江云辰早就在比試完就去向杭越辭行,體內封印松動,他感覺自己的精神似乎總是恍惚,怕是沒多少時間了。他向杭越辭行的時候元初言就在門外,他知道江望舒似乎是有心魔亦或者體內有某種東西,處理不好事情就會超出預料,所以他這次必須離開回到東周拿到九穗禾,有了這個,最起碼保命是沒問題,然后再去西涼幫他。
當然,這短短三年,他也調查到一些事情,比如:阿舒竟然不告訴自己他的名字,因為這個事,自己生了好幾天的悶氣。然而對于阿舒小時候的過往,卻很難查到,可以說是很平常,但是越是平常就越透露著一絲詭異,看來自己還得再布置一番。
元初言當晚就冒雨離開,來到無望峰山腳下時,看著這不管過了多少年都沒有半分變化的無望峰,面如玉冠的臉上爬上了一絲離愁,襯著這瀟瀟雨夜更是讓人一步三回頭,他低頭輕語道:“梧桐葉上三更雨,葉葉聲聲是別離。蠟燭有心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南浦凄凄別,西風襲襲秋,一看腸一斷,好云莫回頭!”說完,元初言閉了閉眼睛掩去不舍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