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欽楠看了看手機，隨口道“好快呀，才五點就做好了。”
“主要是你底子好，臉上不用多修飾就非常帥氣了”，carrie和他聊一會兒，也算熟悉了。
她掏出一張名片給他，“杜先生，你下次記得還要找我呀。”
杜欽楠接過名片，嘴上說著“一定，一定”，心中卻腹誹：沒有郇樓，說不定下次我想進你都不讓我進。
哎，但還真別說，經過這么一番捯飭，整個人都生動起來了。
兩人沒多閑聊，就告別了。
坐在車里，杜欽楠突發奇想的對雙桑說，“我們去接郇樓吧！”
“反正不是要一起去嗎？我們直接去找他多省事兒呀。”
計劃中，本來應該是杜欽楠六點半做完造型，然后郇樓的車來這兒順道把他接走的。
看桑杜、桑臣面上隱約有些為難，杜欽楠也不好直接上去搶方向盤呀，于是道，“我給郇樓打個電話吧。”
把手機掏出來，才想起，自己壓根兒沒有郇樓的電話。
“我忘了郇樓的電話是多少了”。
桑臣無語，把戚檀的電話告訴了他，“二爺工作的時候一般不接電話，您給戚助理打吧！”
“就是那天跟在郇樓身后的那個哥們兒嗎？”
桑臣嘴角可疑地抽了抽，回答道，“是”。
嘟嘟嘟
“喂，請問是哪位？”，戚檀看著電話號碼眼熟，但是沒想起來是誰。
“杜欽楠。”
“哦～，杜少爺呀”。
他這賤兮兮的聲音讓杜欽楠又想起來了那天的烏龍。
“戚助理，你擱這兒攬客呢？”
杜欽楠保證他絕對沒想這么說的，就是嘴比腦子動得快了些。
艸，饒是戚檀再口齒靈活，也不由被他的話堵的一噎。
“您有什么事情嗎？”
“我這邊造型做好了，能不能去你們公司轉轉”，杜欽楠如是回答。
“這，請您稍微等一下吧，我去問問二爺。”
“嗯，麻煩你了”。
杜欽楠為了彌補剛才的口誤，難得說了一次人話。
另一邊的寰宇港集團辦公室，郇樓正襟危坐的瀏覽企劃書，門突然被敲響了，“老板”。
“進”。
郇樓抬起頭一見是戚檀，他還以為讓他對方整理的報告有什么問題。
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嗎？
皺眉道，“出什么問題了？”
“不是，是杜少。”
“杜欽楠，他怎么了”，他最近因為工作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的，連晚上睡覺也是在休息室里面湊和，沒空回境晟，所以好長時間都沒見到杜欽楠了。
“您忘了？今晚上要和他一起參加程家長孫的百日宴。”
郇樓揉了揉陣痛的太陽穴，“唔，然后呢？他人在哪兒？”
他確實是給搞忘了，讓戚檀他安排人帶杜欽楠去做造型的事情都是好幾天以前順嘴提的。
“杜少那邊造型已經做好了，說想來公司看看您！”
“他要搞什么？”郇樓扶額，“算了，讓他來吧。”
“好”，戚檀轉身出門，快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出聲問他，“您不舒服嗎？需不需要我找許醫生過來？”
郇樓擺擺手，道，“無妨，就是有些疲憊罷了，你讓Mia幫我泡杯咖啡端進來。”
“好”，戚檀有些擔憂他的身體狀況，連著肝了這么多天，他一個身體健康的人都有些受不了了，更何況郇樓這身體。
可作為下屬，他又不好逾矩，郇樓也不會給他逾矩的機會。
……
杜欽楠做造型的地方離寰宇港大廈很近。
就戚檀詢問郇樓的這么一小會兒功夫，他就已經磨著雙桑把車開到寰宇樓下了。
他接完電話以后沾沾自喜對倆人道，“早說郇樓會同意我去的，你倆咋還不信呢？”
桑杜桑臣：怎么說呢？就是感覺杜欽楠怎么像個小學雞一樣。
看著眼前高聳入云的宏大建筑，杜欽楠感慨著對一旁的桑臣說“聽說這棟摩天大樓是你們二爺的私產？這得一百來個億吧！”
桑臣性子較桑杜來說比較活潑，杜欽楠問了他就答，“對，去年估值是115個億。”
杜欽楠聞言在內心流下了貧窮的淚水，想當年，他在梵迦當星盜頭頭的時候，也沒賺過這么多錢呀。
“杜少，你這么快？”
去頂樓辦公室要坐專用電梯或者刷臉，戚檀特意下來接杜欽楠。
他才下樓呢，就看到了在說話的兩個人。
杜欽楠朝他暗搓搓的翻了個白眼，臭小子，一點都不會講話。
一時間又沒管住嘴，反唇相譏，“沒你快！”
“我不是那意思”，戚檀微笑著解釋，“是您想多了。”
又對杜欽楠身后的桑臣說，“阿臣，你先在這兒等一會兒吧，二爺也快下班了”。
杜欽楠跟著戚檀進了電梯，看著戚檀摁下數字：68。
“你們公司允許辦公室戀情嗎？”杜欽楠突然開口詢問。
雖然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到這個話題，但是戚檀還是本著良好的職業素養回答了他，“我們公司并沒有明確規定過不允許辦公室戀情。”
“那就是允許咯”，杜欽楠睨了他一眼，“難怪”。
“難怪什么？”戚檀被他看的莫名其妙的。
“沒什么，我就隨便問問”。
剛才戚檀喊阿臣的時候，桑臣沒什么特別的反應，一看就是習以為常了。但是杜欽楠就是堅決認為兩人之間有貓膩。
桑臣和桑杜兩人可是親兄弟哎，倆人叫彼此都是以名字相稱。還是說戚檀管身邊熟悉的人都這么叫嗎？杜欽楠在心中暗暗記下，下次一定要注意他怎么稱呼桑杜。
生活很無聊，吃瓜全靠找。
叮，電梯門開了。
甫一出門，簡潔大氣的走廊躍然眼前。
杜欽楠突然就在原地站定不動了，閉著眼深吸一口氣。
像是沉浸在什么芬芳中一般，臉上帶著向往與愜意，“戚助理，你聞見什么香味兒了嗎？”
戚檀不疑有他，也深吸了一口氣，沒什么味道呀，難道是自己嗅覺太遲鈍了？
他搖搖頭，“是不是你聞錯了，我們老板不喜歡香水味，幾個女助理都不噴香水的。”
“不，不是香水的味道，這個味道，它比最最昂貴的香水還要引人瘋狂”。
戚檀又嗅了一口，肯定的說，“絕對沒有。”
杜欽楠高深莫測的搖搖頭，看著他，道“這個味道不是你等凡夫俗子能聞見的，只有我們這種熱愛生活的人才能感受到它。”
“那你說說是什么味道？”一道耳熟的低沉男聲突然從旁邊傳來。
“老板”，戚檀恭恭敬敬的喊道。
郇樓點點頭，“你先去忙吧”。
又看了看杜欽楠，說，“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