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何芙又在辦公室門口等著舒心棠,看到她出來,連忙迎上去,“趁中午有時間,我們?nèi)タ纯淳司税桑 ?/p>
中午,她們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舒心棠想著晚上還有事,沒有時間去看舅舅,就同意了。
她們沒去食堂吃午飯,直接開車去醫(yī)院。
醫(yī)院
舒銘好多了,已經(jīng)可以下床活動,走一走了。
舒嫣最近還有個廣告要拍,醫(yī)院里面有羅玉蘭和護工,她白天就忙工作,晚上的時候再過來陪舒銘。
她前段時間拍的好幾個廣告都已投放,效果很好。
最近正有一部網(wǎng)劇再談,不出意外,過段時間她就要去拍戲了。
舒心棠和何芙到醫(yī)院的時候,舒銘正坐在凳子上吃飯。
羅玉蘭非常體貼的在凳子上墊了一個軟坐墊,免得舒銘坐著不舒服。
“舅舅,好些了嗎?”舒心棠和何芙同時開口。
“你們不是在上班嗎?怎么來了?”舒銘正喝排骨湯,看到兩人既驚又喜。
羅玉蘭忙搬了個凳子給何芙,“芙兒,不是在上班嗎?怎么來了?吃飯了嗎?一起吃吧!”
何芙乖巧的接過凳子,笑得甜,“就是想舅舅了,過來看看。來得急,還沒吃飯呢!”
羅玉蘭忙拿了一副碗筷過來遞給何芙,道,“一起吃。”
“心棠也一起吃。”舒銘一臉慈祥的看著舒心棠,把羅玉蘭沒給的溫暖一并給了她。
舒心棠自己拉開一個凳子,坐在了舒銘的旁邊,“我就不吃了。”
羅玉蘭這才注意到還有個舒心棠。
若是平時,別說碗筷了,她不罵一頓舒心棠才怪!
可是她現(xiàn)在是池乘的朋友,還是時渺的師妹,得靠她接近這兩位神呢,再怎么也得給點面子。
羅玉蘭破天荒的對舒心棠笑了,殷勤得道,“都是舅母的不對,舅母給你拿碗筷,一起吃點!”
舒心棠瞥了一眼羅玉蘭。
最近可真怪,每個人都像變了個人似的,對她熱情起來。
特別是何芙和羅玉蘭。
舒心棠餓了,但不想吃飯,就算羅玉蘭態(tài)度變了,她還是能感覺到羅玉蘭對她不是真心實意的。
她不想和她們一起吃飯,再好吃的美食和討厭的人一起吃,都變得寡淡無味。
舒銘怕把舒心棠餓著,勸道,“吃點,一會兒去公司上班了就沒時間吃飯了,餓壞了就不好了。”
“沒事,我不餓,我來之前吃了個蛋糕。”舒心棠不想讓舒銘擔心,也不愿他們一直勸,便隨便說了一個理由。
舒銘嘆了口氣,沒再勸,只道,“記得回去吃點,或者在醫(yī)院下面的餐廳吃點。”
舒心棠點點頭。
羅玉蘭至始至終沒再勸,她只是出于客套的問問而已,舒心棠會不會餓著,不關她的事。
何芙早就開動了,她夾了一塊清蒸魚肉喂到嘴里,一邊嚼一邊勸,“表姐,你還是吃點,我們回去就差不多上班了,沒時間吃飯。”
“你吃。”舒心棠簡單回復,沒看何芙,就盯著舒銘看,“舅舅多吃點,恢復得快!”
……
何芙細嚼慢咽的掐著時間把飯吃完了,還剩20分鐘就要上班,這才拉著舒心棠回去。
路上,她開著車,舒心棠坐在副駕駛倚著窗養(yǎng)神。
她忽然開口,“表姐,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舒心棠閉著眼,里面的眼珠微動,卻沒吱聲。
何芙偏頭瞄了一眼舒心棠,過了一小會兒后,她繼續(xù)道,“這件事我覺得告訴你比較好……我在肖艷艷那看見她拍的一張你的照片……”
一張照片怎么了?
舒心棠依舊閉著眼,她在想肖艷艷是誰?名字有點熟,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腦子轉了一圈,終于想出來,是今天在電梯口等她的那個女人。
“照片上拍的是你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那個男人的年齡有點大……”何芙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舒心棠的表情,卻沒有發(fā)現(xiàn)她任何的變化。
舒心棠睜開眼,冷冷的瞥了一眼何芙,問,“然后呢?”
“沒然后了,我不認識照片上的人,可我又怕她造謠,我就讓她刪了。
你放心,她應該不會出去亂說的。
我就是想問,男人是誰?你朋友嗎?那照片上看起來你們很親密。”何芙試探著,若是能套出那人是誰就最好了,沒套出來也無妨,反正能把這件事和自己撇干凈就好。
舒心棠聽何芙描述了一番,想起最近見過的中年男人,就只有楚南河了。
肖艷艷看到她和楚南河在一起也沒什么,只要不是媒體記者、政敵就沒關系。
不然要出事的就是楚南河了。
舒心棠不在意的回,“就一個朋友而已。”再多的,她一個字也不肯說了。
何芙斜眼挑著眉,嘴角含笑。握著方向盤的手都變得輕松了許多。
那天她在醫(yī)院門口,正要開車回家,看到舒心棠在醫(yī)院旁邊的十字路口下車。
她以為舒心棠是過來看舅舅的,揮手打招呼,舒心棠卻直接往醫(yī)院后面的小巷子里走,根本沒看到她。
她一時好奇跟了上去,看到舒心棠上了一輛車,她繞道走近,躲在一輛車旁,就看到舒心棠和一名中年男人在車里談笑風生。
看起來兩人非常熟稔,期間男人還發(fā)了一次火,像是兩人有什么爭執(zhí),但很快又和好了。
此時舒心棠絕口不提車里的男人,只說是普通朋友,更像是欲蓋彌彰。
若不是特殊關系,為何不解釋,什么都不說?
除非心里有鬼。
何芙心里篤定,舒心棠和車里的男人關系不一般。
就算不是情人,那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也不會約在僻靜小巷的車里。
車子很快到了。
兩人上樓,各自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舒心棠剛到辦公室,池乘就來電話了,“你出去吃過午飯了嗎?沒有的話就到頂樓來吃。”
舒心棠詫異中又有些欣喜,她正餓得胃有些疼,池乘竟給她準備了飯菜。
她正高興,突然意識到他怎么知道自己出去了?進而又心生疑竇,難道他監(jiān)視自己?
“沒吃,我馬上上來。”她眉梢斂著怒氣,吃飯是其次,她得去弄清楚,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出去了,而且還沒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