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副門主在聽到王絕楚的譏諷,臉色便有些不太好看。
因為在七玄門里,有哪位弟子會不知道內門弟子“舞巖”,是馬副門主的表侄子。
雖然這并不是親的,但是馬副門主的續弦夫人,卻非常疼愛自己的侄子舞巖。
所以馬副門主看在續弦夫人的面子上,也就不得不給舞巖留了后門,開了小灶。
而這可是讓馬副門主在七玄門的威望,下降的可不是一丁半點。
因為舞巖這小子,從小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主,所以來到七玄門之后,仗著有馬副門主做靠山,也就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
不過七玄門始終是一個江湖門派,所以看中的除了門下弟子的實力之外,也就剩下戰功。
但是在這四年間,盡管舞巖進入了七絕堂,不過舞巖卻沒有腳踏實地認真修煉武功,反而拉幫結派搞起了不少的事情。
再加上是藥三分毒,舞巖走后門嗑“小還丹”提升的實力,也是顯得非常虛浮。
單打獨斗的情況下,具有二流初期實力的舞巖,甚至連三流后期的一般弟子都敵不過,平常也就只能欺負一些剛入門的弟子。
至于獲得戰功,舞巖可是每一次都躲在眾人身后,生怕被派出去與野狼幫那群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拼命。
所以戰功,舞巖是一個也沒有!
久而久之,舞巖便成了門內眾人的笑柄,舞巖自己也就自暴自棄了起來,整日在七玄門里游手好閑,也不知道一整天都在做些什么。
而馬副門主一想起不成器的舞巖,心情又怎么能會好呢?
隨即馬副門主也不再與王絕楚拌嘴,而是開門見山地對著王絕楚,說起了關于內應的事情。
“好了王掌門,我不跟你閑扯了,這次我之所以大清早地趕過來,還不是因為發現了野狼幫的“內應”,否則我吃飽的撐著,看你板著一張臭臉嗎?”
“內應?馬副門主你排查到野狼幫在我七玄門安插的內應了?”
王絕楚本打算與馬副門主打起嘴仗,不過在聽到“內應”兩個字之后,王絕楚便打消了這個想法,然后和剛才馬副門主臉上的神色一樣,焦急地詢問了起來。
要知道近些年來,七玄門與野狼幫的斗爭中,總是有著被動挨打的局面,每次爭斗也是屢屢占據下風。
每次七玄門有大動作,要對野狼幫出手的時候,野狼幫就好像是神機妙算一樣,提前做好了準備,等著七玄門甕中捉鱉。
如果是一次兩次也就算了,但問題的關鍵,卻是每次都是!
所以王絕楚也就十分肯定,在七玄門的內部,決計有著野狼幫的內應,泄露著七玄門的信息。
對此,王絕楚還曾專門讓血刃堂的精英弟子,暗中對七玄門的高層逐個排查了起來。
但是結果卻顯得有些不盡人意,而且這種暗中排查,反倒還讓門內高層的關系,搞得人心惶惶。
起初甚至還有幾位個別高層為了一些個人恩怨,便開始公報私仇,混淆視聽,借刀殺人,讓王絕楚誤殺了好幾個七玄門的忠臣,也變相地削弱了己方的實力。
所以王絕楚也就不得不暫時放棄,繼續讓血刃堂排查這些高層。
但是野狼幫的內應,卻像是一根咽喉上的魚刺,始終讓王絕楚和馬副門主感到非常的小心,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沒錯,人我都給你帶來了,就在屋外候著呢!”
“是嗎?那還等什么,快讓他進來!”
王絕楚聽到就連人證都有的時候,便立即退出修煉狀態,然后從床上下來對著馬副門主說道。
而馬副門主也知道王絕楚為何著急,便鄙夷地輕笑了一聲,然后走到門前打開了屋門,對著等候多時的張鐵說道。
“張鐵,你進來吧!你們兩個務必守著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好的,門主!”
馬副門主對著張鐵說完,便叮囑起了現在門前兩側的守衛。
而張鐵一得到馬副門主的允許,便麻利地提著接頭人的身軀,然后快速跟在馬副門主的身后,如愿以償地進入到了屋內。
緊接著一位身穿白色長衫,頭上扎著一個發簪,腰間攜有一把白色長劍,臉上有些興奮的冷酷中年人,便出現在了張鐵的眼前。
看來此人,應該就是七玄門的掌門王絕楚了!
不等張鐵繼續打量起王絕楚,王絕楚便急不可耐地,率先詢問起了張鐵。
“就是你找到了野狼幫的內應嗎?詳細說一下過程,最好一個字也不要漏!”
王絕楚炯炯有神地雙眼盯著張鐵,并以一副毋庸置疑的語氣,對著張鐵說道。
而張鐵顯然也是被王絕楚身上某種道不出說不明的氣質一震,便老老實實地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回掌門,今早我像往常一樣,去赤水峰的瀑布下修煉武功,但是在我修煉沒多久,就發現有兩個鬼鬼祟祟地身影出現在附近……”
很快,張鐵便當著王絕楚和馬副門主的面,說完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同時也說出了這名接頭人和胖大廚傳遞的信息。
“好家伙!他們是怎么知道三天后,我們會有一批裝著銀兩的物資,要運往腳下的云落鎮?”
馬副門主一開口就是一個好家伙,因為負責三天后運送物資的事情,就是由馬副門主專門來負責。
“這還用說嗎?肯定“內應”不止是那胖大廚一個,你身邊的親信里,也絕對有著野狼幫的“內應!”
然而對于馬副門主的驚呼,王絕楚顯然是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所以王絕楚也就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的所在。
隨后王絕楚稍一沉吟,腦袋瓜也在飛速轉動。
沒過一會兒功夫,王絕楚臉上的神情便逐漸變得嚴肅了起來,而且目視前方的眼神,也是讓張鐵看了都覺得有些不寒而栗。
“趁現在我們還沒有確定押送人員的名單,我們倒不如將計就計,利用這內應,向野狼幫討回一些利息!”
王絕楚不緊不慢地對著張鐵和馬副門主說出自己的想法,同時王絕楚的腦海里也浮現出一個戴著眼罩,留有一頭臟辮,臉上有一條觸目驚心地疤痕,手持一把鋒利寶刀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