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楊小魚看方陽躺著不動，不由有些失望。
方陽翻了一個白眼，不過還是配合女友，一個翻身，翻過來把她壓在身下。
然后以同樣的姿態，看著眼睛里映著月光的小魚。
“這樣你滿意了沒有？”
楊小魚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閉上眼睛，一副任君憐惜的表情。
方陽抬手對著她額頭就是一個指崩。
“想什么呢！”
說完拉著小魚從地上起來，開始拍打自己身上的落葉。
捂著額頭的楊小魚，身上全是落葉，樣子很狼狽，但依然氣鼓鼓地看著方陽。
“哪有你這樣的男朋友。”
“現在有了，你可真會選地方，全身弄得臟兮兮的。”
幸好這幾天沒有下雨，衣服上只是沾上了些落葉，方陽看小魚不自己動手拍，就幫她拍拍掉后背和裙子上的落葉。
自己沒得逞，楊小魚還是不甘心，對旁邊的樹后做了一個手勢。
方陽剛把小魚身上的落葉清理干凈，剛轉身過來，再次被撲到。
月亮透過樹冠的縫隙，已經完全顯現在夜當中，雨秋的眼鏡掉落下，來一張絕美的臉，讓方陽有些發憷。
楊小魚在一旁期待地看著，她和雨秋演練過了，當時那種反差的驚艷感，她可是深有體會。
自己身為女生，她都差點想親雨秋，方陽一定忍不住。
只要方陽親了雨秋，他就沒理由親她了。
楊小魚摸著額頭，望著樹冠縫隙透下來的月光，這里氣氛這么好，不留下一點回憶可惜了。
然而方陽回過神來之后，第一反應是幫雨秋撿起眼鏡，幫她戴上。
余光注意到樹林外又燈光閃動。
“快走！有老師。”
說著方陽從雨秋身下鉆出來，不顧身上的狼狽，拉上雨秋和小魚同時往樹林外跑去。
被方陽拉著的雨秋剛才心跳也很快，以為方陽會像小魚說的那樣親她。
但結果卻是兩個人誰，他都沒親，反而因為老師來了，慌亂地往外跑。
月下的樹影閃動，三個人不停跑著，身后還有隱隱老師叫喊他們的聲音。
看著方陽不斷左右張望尋找方向，臉上焦急的樣子。
雨秋莫名有一種他們的是在私奔的錯覺，嘴角不禁上移。
等三個人跑出了小樹林以后，終于沒忍住捂住開始偷笑。
楊小魚看到雨秋笑，也想到什么，跟著開始笑起來。
只有方陽看著兩個女生感覺莫名其妙。
這時，晚自習的上課鈴聲也響起了。
方陽摘掉雨秋身上沾上的幾片落葉，對兩個人說道：
“都別笑了，趕緊去上晚自習吧，我晚上還有事情就不跟你們一起了。”
雨秋點點頭，讓方陽有事就先離開。
楊小魚不愿意吃虧，伸手彈了一下方陽的額頭。
“記住你欠我們一個人一個吻。”
額頭被小魚彈了一下并不痛，時間也不早了，方陽不想和女友計較。
“就算是這樣吧，你們快去教室。”
方陽說完轉身，往音樂教室的方向跑去。
跑到一半時候，他轉頭看了一眼楊小魚和雨秋已經往教室的方向走去，這才繼續往前跑。
綜合樓里其他教室都關著，只有音樂教室的燈光大亮。
方陽走進教室時候，曹亮正坐在鋼琴前，看著自己辯的曲譜在等他。
隨手關上門，方陽走到曹亮的面前。
“老師，我來了。”
“嗯，這是我寫的……你這是怎么了，剛去小樹林里打了一個滾嗎？”
“差不多，別人騙去戲弄了一番。”
方陽也不說是被女友騙去小樹林的，以免他誤會什么。
接過曹亮遞過來的歌，方陽掃了一眼。
《一起成長一起呼吸》一首歌唱青春的歌曲。
歌詞很青澀，應該是曹亮特地以高生的角度寫的一首歌。
“歌詞還行，老師曲譜呢？”
“曲譜在這里，不過今天讓你過來也是想聽你唱出來感覺怎么樣，我直接彈給你聽，你找一下感覺試試。”
曹亮指了指鋼琴上手寫的曲譜，等方陽看了一眼以后，手指就開始輕撫鋼琴上的琴鍵。
一段前奏過后，節奏忽然明快了起來，方陽看著歌詞，不由頭皮發麻。
歌詞看上去還不錯，但配上曲子的話，方陽已經仿佛能看到自己跳起來，一臉純真地像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一樣唱歌耍俏皮的樣子。
這也太為難他了。
一曲過后，方陽不禁問曹亮。
“投稿是以音頻方式還是以mv的方式。”
“都可以，我打算拍段MV發過去，這樣更容易入圍一點。”
這句話徹底澆滅了方陽最后的希望。
拍mv對他來說簡直社死。
“老師能不能讓我自己編曲寫歌？”
“時間來得及嗎？距離海選開始只有十二天的時間了。”
方陽的理論基礎曹亮是有信心的，但是十二天的時間里不光要寫歌譜曲，還要練歌錄曲子，拍mv再剪輯。
只要其中某個環節時間拖得就久一點，很容易來不及。
方陽拿著手里的歌詞，想了一下剛才的曹亮演奏的曲子問他道：
“老師你剛才那曲子和這歌詞，用了多久時間寫出來的？”
“差不多一個星期吧，當時剛決定要找人參加《少年歌手》。”
“那我用一天吧，明天晚上這個時間我來找老師。”
方陽笑了笑，放下歌詞說道。
曹亮卻皺起了眉，擔心地說道：
“雖然寫歌的時間有長有短，但一天時間是不是太草率了。”
“人有靈感無關時間長短，質量怎么好壞，等寫出以后你才能做判斷。”
想了想方陽說的也對，曹亮點了點頭。
“那我明天等你那曲子和歌詞過來。”
“嗯，那我先去上晚自習了。”
方陽心里已經有幾個備選的歌，質量上應該會比曹亮的好一些，主要是唱出來不會讓他覺得那尬。
只是要自己寫原創歌曲還是一模一樣的抄歌，方陽還有點拿不定主意。
心里衡量著利弊，當方陽走進教學樓的時候，忽然看到劉豐在女廁所門口的角落把一封信交給一個女生。
女生猶豫了一下收下了信封，然后轉身就跑走了。
方陽本來不想管這事情，但劉豐看見了他，立刻就跑過來。
“師傅，我正好有點事情想找你。”
“……”
還沒來得及跑走，劉豐已經先拽住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