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線索就這么斷掉了，姒陌歸和趙明清兩人對視了幾眼，最終還是無可奈何。
正好冬舞也已經吃完了，姒陌歸起身：
“改日有進展我再來找你吧。”
趙明清：“也只能如此了。”
走到門邊姒陌歸突然停止了腳步轉身對著魚兒：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
宮外。
長街上熙熙攘攘，滿城走一步回頭看了一下。
身后有人影一閃而過。
滿城似乎是笑了一下，轉身看了一眼，身后有人趕緊縮回到攤位后面。
趁著這機會滿城一個閃身進了旁邊的酒樓。
“客官，吃點什么？”小二殷切詢問。
滿城扔過去一角銀子，“一斤牛肉，兩個豬蹄帶走。”
說完人斜對著門口坐下，看著有人跑出來著急的左右張望尋找，滿城不屑地扯動嘴角，低語：
“蠢貨。”
看著那人狠狠踢了一腳走開以后滿城才提著小二送來的東西離開。
商茲的驛站住著姜禹來的客人，聽說是那位來做質子的公主的親衛。
商茲的百姓從來都是離驛站遠遠的，所以驛站一直很是安靜。
今日竟然青天白日的有人扣響了驛站的角門。
有人疑惑，旁邊的人一副了然的樣子，“看他提著的東西，想來是開小灶的。”
同伴這么一說，旁邊的人也不再多想了。
驛站內。
聽著下屬的稟告于靖匆匆來到大廳，一見果然是滿城。
“公子怎么來了？”
滿城將宮里的事說了，道：“因為我現在也住在宮外。”
于靖粗獷的面孔閃現紅色，是憤怒的，“那太后未免過分，殿下婚事豈是她能隨意指手畫腳的？”
“現在在她的地盤，她又掌握商茲朝堂，便是趙明月都拿她沒辦法，你就是憤怒也沒用。”
于靖脖子一梗，“那又如何，大不了跟她拼了。”
“你是拼了，阿姊怎么辦？”
于靖一個泄氣，“那你說怎么辦？”
“當然是想辦法讓她失去權利了。”
“你說的容易。”于靖也知道應該這樣做，可是他們在商茲又沒人，只有一點錢，就是姜禹都拿商茲沒辦法，他們能有什么辦法？
滿城：“如今我是戶部侍郎，奉旨查云倚勾結土匪一事，若是能查清真相真是如大公主所言，那太后自然就得倒臺。”
于靖：“我憑什么信你？你不是商茲的人嗎？”
“誰告訴你我是商茲的人？”
“你不是商茲的人如何能當戶部侍郎？”
“那是他們以為我是商茲的人而已。”滿城道：
“莫非你不信阿姊？”
于靖咬牙，“行，只要你是為了殿下好，你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行，那你就如此……”
屋外刮起了大風將樹上的積雪簌簌的掃落下來。
窸窣的聲音夾雜大風的聲音將屋子里的聲音掩蓋了起來。
……
魚兒被她驚炸的樣子嚇了一跳，有點怯怯。
姒陌歸緩了一下聲音，和聲道：“我的意思是你剛才說三公主和六公主喜好用什么香味？”
魚兒：“三公主喜歡湘妃竹的清幽，六公主喜歡蘭花的淡雅。”
竹香……
蘭花……
兩個名詞在姒陌歸腦海中繞了一圈，仿佛有什么念頭在腦海中徘徊。
她低喃：“竹子……蘭花……”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趙明清問。
姒陌歸伸手讓她先不要打擾自己，她自己則是在原地轉來轉去的，看得趙明清也跟著著急，卻也沒有辦法。
許久之后，直到趙明清都要不耐煩了姒陌歸終于腳步驟然停下，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有了反應。
“我知道了。”姒陌歸道，無視趙明清的發問姒陌歸繼續向魚兒求證：“三公主和六公主是住在一起的嗎？”
“這·······女婢只知道兩位公主是住在一個府里的。”
趙明清主動解答：“六妹妹小時候生過一場病差點沒了，自那以后三姐姐和六妹妹住在一個府里不算，還住在一個院子里，很多時候甚至會睡一個房間。”
“這就說得通了。”
這次不等她發問姒陌歸就主動解釋了起來：
“之前我從天牢出來遇見一個帶著帷帽的人，看不清面貌，瞧著似乎是一個女子。”
“那女子有問題？”趙明清立刻敏銳起來。
姒陌歸不確定，“倒不知道是不是有問題，但是我在她身上聞到過一股香味。”
“是竹香？還是蘭花的香味？”
姒陌歸驚訝地看了趙明清一眼，“差不多。既不是竹香也不是蘭香。”
“當時我也只是覺得那味道很奇怪，如今想來就是竹香和蘭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趙明清一手撐著腦袋一手玩著杯子，“你的意思是三姐姐去過天牢？”
“不一定是三公主，也可能是六公主，也可能是別人。”
姒陌歸雖然是這么跟趙明清說的，但是其實她自己內心早有了想法，那天牢一般關的都是皇族，來探望的也都是有身份之人，否則即使宮外有通道，一般人也是進不去的。
那日的人即使不是趙明風或者趙明燦也不是一般的人。
“去查一下不就知道了？”趙明清叫來一太監吩咐一番，那太監點頭走了。
“等著吧。”趙明清招呼姒陌歸坐下，“進天牢探望無論是誰都是要登記的。”
這個姒陌歸知道，那日她去的時候登記的是樂安宮趙明清的名字。
不一會兒那太監便跑回來了，大冷的天他滿頭大汗，可見是一分鐘都不敢耽擱的。
來不及喘勻了氣他就趕緊道：“那日除、除了我們樂安宮的人去了，還有、還有大、大王爺府上的人。”
大王爺？
“莫非是云齊？”
不怪姒陌歸如此猜測，大王府里就兩位主子，一個是大王爺，一個就是云齊這個世子，而且大王爺已經很少管事了，據說一切事務都是交給云倚這個世子的，而云倚雖然名義上是大王府的世子，但是他畢竟流著云氏的血脈。
“倒是聽說云齊從前和云倚關系很好，云齊和云倚乃是一個祖父母的堂兄弟。”趙明清說。
如此看來云齊應該知道大公主是他嫂嫂的，姒陌歸凝眉，莫非那日那人是云齊派去看大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