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西裝男人見自己一直盯著的小可愛注意到自己了,扯出了一個讓人反感的笑容,眼底藏著渾濁的欲望,誘哄著道:“是啊小弟弟,哥哥們可都是在看你呢。”
“哦?”季白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那我可還真是榮幸。”
西裝男人滑動自己的椅子到了季白的旁邊和他挨的很近,近距離地看著男孩白皙如玉的肌膚和兩雙小刷子般的纖長睫毛,勾的他心都化了,目光繼續(xù)貪婪地一寸寸地下移,到紅潤的嘴唇,小巧可愛的喉結(jié)…
“看夠了嗎?”
西裝男人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吞咽口水了,聽到季白的話更是激動的心都飛了起來,男孩軟軟糯糯的聲音像是在撒嬌,他渾身像是著了火般澎湃。
然還不等他做出更過分的舉動,迎面就被潑了一杯水,瞬間西裝男人的怒火就取代了浴火,怒目瞪向?qū)γ娴哪泻ⅰ?/p>
“你…!”
季白放下酒杯,慢條斯理地用紙巾擦了擦手,“眼睛不干凈,該洗了。”
說完看都沒有看憤怒中的西裝男人,以及周圍震驚和看好戲的眾人,直接轉(zhuǎn)身就去了不遠(yuǎn)處的洗手間。
*
洗手間,季白面無表情地看著鏡子里面的人。
鏡子里的人可以說是非常好看了,但又好像不能說是好看,應(yīng)該是,可愛!
微卷的淡棕色頭發(fā),似雞蛋般白皙吹彈可破的肌膚,小巧的鼻,殷紅的唇,大大靈動的眸子一顰一笑都讓人無比心動,兩頰圓圓乎乎的嬰兒肥讓他看上去就像是個稚氣未脫的學(xué)生,所以即便是季白現(xiàn)在面無表情地盯著鏡子,那看著也像是奶兇奶兇的,看起來是沒有一點(diǎn)力度沒有一絲的威懾力的,反而讓人很想去揉一把。
季白這下是知道為什么他一進(jìn)來就那么多人表情各異的看向他。
TM的一個軟萌小可愛進(jìn)這樣的一個酒吧,無疑是羊入虎口,某些人不想著把他拐上床那才是奇怪了,這種與酒吧的氣氛和環(huán)境呈現(xiàn)完全相反的人,往往是最能激起那些人內(nèi)里最陰暗的欲望。
而季白本就是一個不太愛照鏡子的人,所以從到這個世界到現(xiàn)在,是沒有照過鏡子的,他自然也是沒有發(fā)現(xiàn)原主長的原來是長成這副模樣的。
季白煩躁地問系統(tǒng):“團(tuán)子,有沒有什么能給我暫時改變?nèi)菝驳姆椒ǎ俊?/p>
頂著這張臉在這兒實(shí)在是不方便行事,那群男人看到就跟狼看到肉一般,實(shí)在是不太方便。
團(tuán)子為難地?fù)u了搖自己肉乎乎的身體:【不可以哦宿主大大,這是很簡單的世界的,主神是沒有開放系統(tǒng)商城等服務(wù)的。】
季白沒有說話,沉吟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子里閃過一絲興味,嘴唇微勾起,回到了剛才的卡座。
剛才的西裝男人看到季白出來,就迎了上去。
“小弟弟,剛剛是哥哥的不對,說話和動作都太過分了,你不會生氣的吧。”西裝男人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怒氣,倒是多了一種說不出的興奮與激動。
“沒事…”季白低垂著頭,雙手捏的緊緊的,略顯局促地說道,似乎之前眾人看到他張揚(yáng)的模樣只是一個錯覺。
男人注意到了季白的小動作,便知道他之前的反常行為必定是因?yàn)樘ε铝耍@樣可愛的小男生,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西裝男人勢在必得地笑了笑,又向靠近了季白了幾分,身上的劣質(zhì)香水氣味刺的季白頭發(fā)暈,忍住了反胃想吐的沖動,拿起面前的酒杯就灌了一大口。
而旁邊的西裝男人見此更是露出了藏不住笑容,與不遠(yuǎn)處的幾人交換了下眼神,然后又裝作若無其事地和季白閑聊。
“小弟弟,怎么跑到這兒來了?這兒可是大人待的地方。”
男孩因?yàn)楹攘司颇樀白兊眉t撲撲的,眼睛也是濕漉漉的,看起來無辜卻又引人犯罪,偏偏男孩自己沒有任何察覺,揉了揉眼睛,迷糊地說道:“是我朋友帶我來的…可是,我找不到他人了……”
西裝男人看了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猝不及防地拉住了季白的手,“小弟弟,哥哥帶你去找你朋友。”
“真的嗎?”
“當(dāng)然。”男人說著就把季白扶了起來,一把將人拉進(jìn)了懷里,季白沒什么力氣地推了推他,男人就順勢握住他柔軟的小手,心一下就酥麻了,急切地拉著季白往門口去。
而顧言辭匆匆趕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的表情瞬間就冷了下去,走到男人面前把人奪了過去。
“喂,小子,什么事都有個先來后到,你這樣明目張膽搶我的人,是想打架嗎?”男人擼了擼衣袖,不遠(yuǎn)處的幾個人也都站到了他的身邊,氣勢洶洶地看著顧言辭。
“你的人?”顧言辭冷笑,“我伴侶什么時候成你的人呢?”
伴,侶?
幾個人面面相覷,又看了看自家老大,似乎是有些怕了。
現(xiàn)在這個社會可是和以前不一樣了,同性是可以結(jié)婚的,是同樣受法律保護(hù)的,而且還新加了一條法律,“凡是受法律保護(hù)的夫妻或夫夫,一方若是在外搞外遇亦或是被人用非正當(dāng)?shù)氖侄伟l(fā)生關(guān)系,均以流氓罪論處。”
“流氓罪”可以算的上是最目前最嚴(yán)重的罪了,罰的也是相當(dāng)?shù)闹兀袁F(xiàn)在的人搞外遇的人是很少了,壞人犯罪的情況也是很少了,當(dāng)然結(jié)婚的人也少了。
而季白看起來明明就是一個小男孩,看上去根本不像是結(jié)了婚的樣子,按理說也不可能不知道結(jié)婚人士到夜店的嚴(yán)重性,倒是那不知從哪兒來的男人很像是來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樣子。
想通這點(diǎn)的西裝男人也就不怕了,大聲沖顧言辭喊,“你說他是你伴侶,誰信呢?有本事拿出你們的結(jié)婚給我看看啊,不然,我好不容易看上的一個乖乖,你拿什么陪我?”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跟著起哄,“對啊,拿出證據(jù)啊。”
顧言辭臉色很是難看。
正常人誰會天天把結(jié)婚證帶在身上。
男人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拿不出來便又接著叫囂,“沒有?沒有就把人還給我。”說著就要去搶顧言辭懷中的季白,但卻被顧言辭躲開了。
“你什么意思?”男人語氣很是不善。
“以非正當(dāng)手段個人發(fā)生關(guān)系的,以流氓罪論處。”顧言辭冷著臉把不停往自己身上蹭甚至雙腿都已經(jīng)要纏上腰的小東西扯了下去。
季白滿是潮紅的臉,和不斷扭動的不安分的身體,一看就不是喝了正常的酒會有的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