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在學校悠哉愜意地度過了幾天,沒有什么大事發生,偶爾給家里打個電話,沒事的時候泡泡圖書館散散步什么的,總之小日子過的很是不錯的。
這天,季白正躺在學校草坪上曬著太陽,小團子也趴在他身上懶洋洋地瞇著眼睛,一人一統,極其和諧。
突然,很久沒有出現的林逸走了過來,季白挑眉看向他,沒有動作。
林逸眸子里全是實質的惡意,居高臨下看著季白的目光也很是兇惡,大罵道:“季白,你竟然害我。”
季白慢悠悠地半坐起身,懶懶地靠在背后的樹上,漫不經心地回答:“難道不是你先害的我?”
林逸眼睛心虛地轉了轉,但片刻又怒氣滿值地瞪季白。
“那你也不是沒事,你知不知道那個男人有多殘忍,我這些天過的多慘?”
季白晃了晃頭:“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呢。”
“好,好,季白你等著,你不要后悔。”林逸惡狠狠地盯著季白說了這句話,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小團子有些擔心,看向季白,問:【宿主大大,那壞蛋不會搞事情吧?】
季白聳了聳肩,笑道:“等的就是這個,還怕他不搞事呢。”
*
索性沒有讓季白等多久,這天恰逢周末放假,他正在和顧言辭通電話,并等顧言辭來接他。
“老顧啊,我在北門哦,不要走錯了。”
現在季白已經和顧言辭相處的十分和諧熟稔了,季白對于熟悉的人都特別皮,叫顧言辭都是“老顧”“老顧”地叫,雖然顧言辭不是太喜歡這個稱呼,并且糾正過很多次,但是季白顯然是很喜歡這個叫法,所以顧言辭也就由著他了。
“嗯,等我三分鐘。”
“ok。”季白聽著從后面傳來窸窸窣窣不斷靠近自己鬼鬼祟祟的腳步聲,“那你注意…”
話語戛然而止,季白面色如常地掛斷了電話,給對面傳遞了一種非正常掛電話的訊息,季白相信顧言辭自然是能理會的。
季白感覺到一個帶著濃重藥氣味的濕帕子便捂在了鼻子上,他屏住了呼吸,幾秒鐘后順勢暈了過去。
*
陰暗潮濕的倉庫,季白算著時間悠悠轉醒,他被反綁在中間的木椅子上,倉庫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看樣子是一點都不怕他逃跑。
沒過多久倉庫大門被打開,一群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林逸走在最前面,旁邊跟著一個長相清冷柔美的少年,后面是十個左右穿著黑色西裝保鏢模樣的人。
季白眨巴著小狗般濕漉漉圓鼓鼓的眼睛,無辜地望著對面的人,茫然而又無措。
林逸看到季白的這幅樣子,就想到之前被季白騙的事,氣不打一處來,“季白,你別給我裝,你還盼著誰能看上你那副假清純模樣動心救你呢?我告訴你,不可能!”
季白揚了揚唇,也不裝了,大又圓的眼睛習慣性地耷拉起,神色慵懶而傲慢,整個人都透露出一股子懶洋洋的氣息,與他的外貌既反差卻又意外和諧。
“你,辭哥哥,結婚。”這時林逸旁邊的少年開口說話了,說的話生澀又困難,像個才學會組織語言的小孩子,但他的意思不難懂。
季白還沒有說話,林逸就殷勤地替少年解答,“對,他叫季白,之前兩家聯姻他就和顧言辭結婚了,但是他一點兒都不喜歡顧言辭,他喜歡我。”
說到這林逸語氣多了幾分洋洋得意,之后又厭惡地皺了皺眉,繼續說道:“只不過最近不知道發什么瘋,前些天害我的人,就是他。”
少年聞言精致好看的眉毛微微皺了一下,看著季白斷斷續續地說道:“季白,辭哥哥,好人,你,壞。”
“哦?”季白眉梢微挑,反問,“你是?”
“我是,白躍光,辭哥哥,長大,一起,他,救我,沒了腿。我的伴侶,是他,你,不行。”少年說話的時候沒有什么表情,語氣也沒有什么起伏,就像是一個機器人,機械地挑選自己知道的詞匯組合出自己想表達的意思,沒有一點感情。
季白在聽到少年的名字一瞬間就笑了出來。
白躍光?白月光??
他突然就想到之前的那個豬成灰,這里的人起名字都是這樣不走心的嗎?豬成灰就算了,這白月光好歹也是男二好嗎?
白躍光聽到季白便靜靜地盯著季白,像是在疑惑,然后他也問了出來,“你,笑,什么?”
季白瞇著眼睛笑:“在笑你啊寶貝。”
白躍光:“為什么?”
季白含著笑搖頭,而這時林逸把白躍光拉到了自身身后,防備地瞪著季白,“季白,你又想作什么,小白很單純,你不要欺負他。”
季白疑惑地歪了歪頭:“小白?”
季白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兀自笑了出來。
感情還是個替身梗呢。
林逸看著季白的目光越來越厭惡,抬手揮了揮,身后的一群黑衣人便上前把季白團團圍住了。
“季白,你就慢慢享受吧,這可是我給你準備的驚喜。”
林逸拉著白躍光往后退了幾步,獰笑著,心里滿是大仇得報的暢快。
季白滿不在意地閉上眼睛養神,林逸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又氣又惱,大聲命令黑衣人開始,自己則拉著白躍光到一邊,準備好好地欣賞著讓人愉悅的一幕,但是他注定是看不到的了。
季白在兇神惡煞的幾個黑衣人的注視下淡然起身甩了甩被反綁的有些麻木的手,對著不遠處的兩人笑著搖了搖手中的小刀,“綁人的技術不過關呢。”
林逸看著季白腳邊的繩子,面色陰沉,“都給我上。”
他就不信,季白的那個小身板能打的過那十個高大雄壯的保鏢。
季白對著最近的幾個黑衣人勾了勾小手指,笑意勾人,“來啊。”
幾人面面相覷,一齊沖了上去,季白擼了擼衣袖,不緊不慢地應戰,準備放松地打一架。
但是隨著一個接一個人被撂倒,季白就覺得越來越沒有意思了,一腳踹翻了最近的一個人,嘖了一聲,嘲諷道,“你們這些人穿的這么正式長的這么壯,連我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男生都打不過,簡直丟臉。”
手無縛雞之力?
已經被打趴在地上的幾個大男人發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