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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直播:我!地球上最后一位祖師

第63章西仙源雷池殺局現(xiàn)!

柳白棉詫異道:“之前我聽直播間的三陽子前輩說,世上能凝劍胎的人,除了咱們祖師爺,也包括南北劍門的兩位掌教啊,怎么會無望凝胎呢?”

馬劍泉笑道:“老三胡說的,譚學(xué)步和溫焦祖早就有劍胎了,只是不會輕易動用而已,這些年一直很低調(diào),幾乎給人一種沒有凝胎的錯覺,實際上他們很強。”

葉升華撇了撇嘴。

鄭山西嘿嘿一笑:“老三胡說八道,騙小師妹無所不用其極,你別信他。”

柳白棉抿嘴一聲輕笑:“我知道啦。”

“不過你要保密。”馬劍泉悄悄道:“凝胎之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劍門這些年一直在培養(yǎng)新人,譚掌教和溫掌教已經(jīng)退居幕后,很少出來做事了。”

“咳咳,上次去爛柯山是特殊情況。”

“說不定,劍胎他們都送人了。”

武屠宮眉頭微蹙:“不知道……”張了張嘴,愣是說不出話來。

葉升華見狀笑道:“不知道呂淵現(xiàn)在怎么樣了……要不是為了保住呂劍仙傳承,上次他們不會輕易做祖師爺?shù)钠遄拥摹!?/p>

武屠宮感激的向他點了點頭。

柳白棉呵呵笑道:“武師兄為什么不說話?”

馬劍泉瞥了他一眼:“他從小就有失語癥,不過學(xué)道以后情況好轉(zhuǎn)了些,但還是說不完一句完整的話來,師傅給他熬了許多藥都治不好。”

葉升華拍了拍武屠宮的肩:“老天爺給你關(guān)上一扇門,就會給你打開一扇窗,老四的修煉天賦是咱們四個里最好的。”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

柳白棉看了眼馬劍泉,發(fā)現(xiàn)他臉色有點復(fù)雜。

作為學(xué)道最早的大師兄,道行快被老四趕上了。

這種感覺……

不過他還是輕咳一聲:“老四在我們之中凝丹幾率最大,早點凝丹,也好接替掌教之職,到時候師傅也能提前退休,祖師爺也比較放心。”

武屠宮張了張嘴,愣是沒說話,只是搖搖頭,嘆了口氣。

小道士打了個哈哈:“四師兄可當(dāng)不成掌教,這位子大師兄比較合適,人又靠譜,說話又好聽。”

馬劍泉老臉一紅。

武屠宮忙點頭,感激的看了小道士一眼。

柳白棉看了看大家。

掌教的位子,她從沒想過。

今天見他們說話,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幾位師兄都在暗戳戳盯著掌教之位?

除了四師兄沒這心思,二師兄和三師兄都挺上心的。

雖說太虛掌教的位子沒有修為門檻這種要求,但他們還是不能免俗。

小道士看見她在想事兒,就問:“莫非你也想當(dāng)掌教?”

“我沒這么想。”

“也是,你是道體,話說回來,在場之中你凝丹的希望最大。”

馬劍泉也認(rèn)可的點點頭。

葉升華笑道:“師妹當(dāng)掌教?祖師爺可不會同意的。”

坐了掌教之位,就要分心去處理很多俗務(wù),不能專心修道了。

柳白棉也搖了搖頭:“我可不當(dāng),等我凝丹了,就去世界各地好好耍一耍,過完癮再回來。”

“呸,你學(xué)道動機不純。”小道士白了她一眼。

“怎么不純?我又不拿去犯法殺人做壞事。”

“我覺得你可能走不了。”

“憑什么走不了?”

小道士瞇了瞇眼:“師傅對你傾囊相授,老祖宗也對你極其寵溺,你當(dāng)真覺得這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

馬劍泉咳嗽了一聲。

葉升華和鄭山西都是神色頗為尷尬。

柳白棉第一時間并未聽懂:“你啥意思?”

小道士搖頭晃腦:“天機不可泄露,只是作為你的好閨蜜提醒你一句,老祖宗和師傅那種層次的老怪物,可不會無緣無故白為你做事。”

“他們做任何事,都是為了因果和大道。”

“你好好想想吧……”

馬劍泉看了小道士一眼,傳聲問道:“這話能瞎說的?讓祖師爺聽見不揍死你。”

小道士嘿了一聲:“她應(yīng)該心里要有點數(shù)才行,不然回頭被坑了,對我太虛教新生仇恨,這份因果又怎么辦?”

柳白棉果然不說話了。

一路上都沉默著,自己在思考。

她并不會多心,只是覺得張若靈說的有道理。

這世上本來就沒人能無條件對誰好的。

老祖宗和師傅又不是她爺爺和姑姑,沒有血緣關(guān)系,也不是一家人。

如此培養(yǎng)她,莫非是想借她之力做些事?

柳白棉捏了捏拳頭。

心里暗自有了些想法。

若是有朝一日修為有成,自然要為太虛教奉獻(xiàn)一份力,這是應(yīng)該的。

柳白棉不覺得她所獲得的東西和好處,都是白拿的。

祖師爺那么費力煉丹給她開天門,師傅也每日辛苦敦促教導(dǎo)她學(xué)道……

這并非理所當(dāng)然。

柳白棉能有這種機緣,也并非老天爺恩賜。

對小道士的話,柳白棉默默記在心里。

眾人都有些尷尬。

鄭山西時不時瞧一眼她,忍了很久,才傳聲吞吞吐吐道:“小師妹……你、你別多想。”

“我沒有多想啊。”

“嗯,我從小在觀里跟著師傅長大,也經(jīng)常拜見祖師爺聆聽教誨,祖師爺是真希望咱們太虛教能發(fā)揚光大,于他自己,雖然可能也有好處,但絕對不是主要的,培養(yǎng)你肯定也是為了咱們的道統(tǒng)和大局。”

柳白棉沉默了一會兒,傳聲道:“二師兄放心,我生死太虛人,死是太虛魂,這輩子進(jìn)了太虛觀,不打算走了。”

鄭山西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很快。

他們抵達(dá)衢州。

爛柯山近在眼前。

……

另一邊。

蓉城太虛教,山頂。

張?zhí)撛诹r上刻字,書寫了最近的心得,剛從歸道崖回來。

突然他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抬頭望著某一個方向,眉頭緊蹙起來。

提手掐印,迅速推演了一遍。

從虛空中捻起一角,從不知來歷的地方找到了藏起來的木碗。

桃花瓣跌落,一只紙鶴從木碗中鉆出來。

這紙鶴并非姜九靈傳信,而是來自另外一個人——

“桃源禁制在不自然波動,最近可能有一場殺局要做,九靈危險!”

張?zhí)擖c點頭,將紙鶴焚燒,拋出木碗。

木碗抖動著遁入虛空之中,飛去了遙遠(yuǎn)之地,從非現(xiàn)實層面抵達(dá)對岸的盡頭。

一座海市蜃樓浮現(xiàn)在張?zhí)撗矍啊?/p>

那是一座道觀,屹立在桃花林中。

那里鳥語花香,山上多是桃花樹,鮮艷欲滴,存在于世外之地,千百年來無人發(fā)現(xiàn)。

一個身穿法袍的婦人站在道觀門口,珠圓玉潤,盤著發(fā)髻,肌膚欺霜賽雪,紅唇如玉,一雙桃花眼勾人心魄。

她手指修長,接住了木碗,沖張?zhí)摯蛄藗€道輯。

海市蜃樓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zhí)撍闪丝跉狻?/p>

隨即,袖中一陣翻飛,霧中竟化出一個人影,正是白居士。

“九靈有難,這一場局又是何人所設(shè)?”白居士凝重的問道。

張?zhí)摀u了搖頭:“貧道心里有幾個人選,但我還有事,不能親自去,你代我去一趟吧。”

白居士眨了眨水汪汪的媚眼,“道兄,桃花觀主她……”

“辦正事,她不會怎么樣你的。”

白居士輕撫胸前團(tuán)兒,像是松了口氣,身上清甜氣息撲鼻,并不濃艷,反趁著她的臉頰更加嬌媚。

她還是不放心。

張?zhí)搰@道:“她外冷內(nèi)熱,刀子嘴豆腐心,即便是說你幾句,也不會怎么樣的,這你可以放心。”

白居士甜甜一笑:“既如此,我便代道兄前去一趟,不會與她多說話的。”

張?zhí)撘活^黑線,轉(zhuǎn)身就走。

還不忘拋過來一塊玉,玉中有鮮艷的桃霧在蔓延,說道:“此物不受一葉障目影響,與她一起行動,要貼身佩戴。”

白居士笑著接過來,巧手系在腰帶上掛住,隨即化成煙,離開了蓉城。

張?zhí)摶氐街窳郑S即出了陽神,往另一個方向遁去。

……

臺州溫嶺。

西仙源,臨海處一百二十里。

雷云滾滾,黑壓壓翻騰而來。

此地群山遮蓋,遠(yuǎn)處有大海,一望無際,深藍(lán)如淵。

一道炸雷轟下!

雷電竟在一處山坳中被圈禁住,雷蛇游動想要逃脫,最終被按在了池里。

這是一座天然雷池!

合天地之道,自然演化出來的法陣。

原先屬于洞天福地之一,只不過這里連個遺跡都不剩,除了這座雷池留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少年。

雷池被什么人重新啟動了。

而遠(yuǎn)在西仙源五十里外。

謝時歲手持雷定空的生死符,騰云駕霧而來。

他面目深沉而凝重,手中的符箓發(fā)出淡淡的熒光。

這生死符到現(xiàn)在還沒有碎,說明雷定空自然還活著,前些天他感應(yīng)到了一些畫面,生死符中的定位開始移動。

謝時歲自然追了過來。

他抬頭看了一眼遠(yuǎn)處蔓延而來的雷云,發(fā)現(xiàn)自己還處在邊緣。

這片雷云太大了,縱橫五十里內(nèi)外,中央有一座山坳。

那里應(yīng)該便是西仙源雷池,很多年未曾啟動,像是一座死火山。

可今日為何……

謝時歲能感覺到,這件事與雷定空脫離不了干系。

不過他跑來這么遠(yuǎn)的地方做什么?

謝時歲繼續(xù)趕路,速度并不快。

天頂這雷云讓他感覺到不安。

突然,前面有陰神攔路,云氣里化出一個道士,國字臉,非常正派,身上有煞氣,氣質(zhì)不凡,頗有神仙做派。

“是你?”

謝時歲眉頭一蹙,心神提了起來。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在此地遇見龍門派在爛柯山失蹤的掌教,陶養(yǎng)煞!

“鶴鶴,道友別來無恙啊。”

“你要干什么?雷定空在什么地方?”

“不要著急,我正是來迎接道友的,有事要和你談,不如你我同行去雷池一觀,如何?”

“……好。”

謝時歲沉吟片刻后點頭。

兩人一道同行。

而謝時歲也捏緊了拳頭,警惕萬分。

陶養(yǎng)煞的根腳,當(dāng)日張?zhí)撘呀?jīng)提起過。

與逍遙子是一伙的。

他背叛了道門。

并且在爛柯山妖國事件中,損害了道門氣運。

謝時歲對他自然不會有什么好感官。

而且現(xiàn)在雙方立場不同,雖然二者并沒有仇恨,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謝時歲身軀發(fā)出淡淡青光,光芒停靠在他的背脊上呼吸,一呼一吸之間,謝時歲的狀態(tài)也不一樣了。

他已不是此前那個尋找自己徒弟的佝僂老頭兒。

氣機憑空走出數(shù)十里,覆蓋下來,像一座大山。

陶養(yǎng)煞無動于衷,只是笑看著他:“道友不必緊張。”

“你不如說說有什么事?”謝時歲冷淡道。

陶養(yǎng)煞指著前方雷池,天雷滾滾扭動,在山坳織出一道復(fù)雜的雷網(wǎng)。

“雷定空的真身,被封印在此地了。”

“!”

謝時歲瞪著眼,看著他。

“這里有一場殺局要做,雷定空是餌,道友既然自己上了門,我們不可能裝作看不見,畢竟,他也是你的外門弟子。”

“你們要做局?殺什么人?”

“一個與道門無關(guān)之人,因此我對道友也沒有敵意,反而想和你聯(lián)手一番。”

“什么意思?”

“想要救出雷定空,需消耗掉雷池儲存下來的天雷,需要一個人承受傷害,而這個人,我不希望是道友。”

謝時歲:“你想找我聯(lián)手做局?”

他第一時間看破了陶養(yǎng)煞的目的。

陶養(yǎng)煞鶴鶴一笑:“這次道友不過是順帶的,有了你這樣的戰(zhàn)力,對方隕落至此的希望也就更大了一分。”

“是逍遙子吩咐的嗎?”

陶養(yǎng)煞沒說話,只是臉上帶著笑容。

“莫非道友不信我?”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身份。”謝時歲掃視四周:“江破虜是否也來了?”

陶養(yǎng)煞點點頭。

“果然是你二人。”

謝時歲看見了雷池,近在咫尺,地脈深處盤坐著一個道士,正是雷定空。

他目眥欲裂:“你們把他怎么樣了?”

陶養(yǎng)煞笑著安撫:“道友不必?fù)?dān)心,雷定空無礙,你沒看他的道運都還在嗎?”

雷池中,一個人形神胎在山坳里躲躲閃閃,驚慌失措。

天雷正在不斷熬煉這座山坳,想劈掉那團(tuán)道運!

電光交織,法陣越發(fā)凝練,儲存的雷電也越來越多。

謝時歲認(rèn)出這的確是弟子的道運,竟被拿來做餌,氣得背后神光越發(fā)璀璨,像是立馬要動手救人。

陶養(yǎng)煞搖了搖頭,按住了謝時歲的肩。

“不要沖動,妄圖引動雷池,受傷的不光是道友,雷定空也要受到重創(chuàng),很可能會在此絕了道。”

“你想作甚!!”

謝時歲怒火中燒。

空斂月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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