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司清風開口,為首的黑甲騎士橫拉戰馬,戰馬受到刺激抬起前蹄,而后重重地落下。
“噔——”
聲如撞鐘,那人身邊的騎士緩緩向后退去。
“我是恐懼騎士斯科特。你們違背了規則,擊敗我,你們才能免除懲罰并獲得進入殺戮之都的資格。”
比比東下意識握著鐮刀,正要上去攻擊斯科特時,背后卻傳來一陣笑聲。
扭頭看去,司清風正強捂著嘴巴,壓制著笑意。
流水的武魂殿,鐵打的斯科特。
這家伙二十幾年后還是這隊恐懼騎士的隊長,真就不升職嗎?
“你在笑什么?”
“咳咳,他讓我想起一個沙雕故人——等從這里出去了,我就跟你講講我以前的故事。”
聽聞此言,比比東眼前一亮,仿佛獲得了新動力。
她斜持鐮刀,小腿微微后撤,下一秒便如炮彈一樣射出。
斯科特雙腿夾緊馬腹,重甲騎士以極快的速度奔跑起來。
“嚇!”
恐懼騎士標配的兩把武器,一把重槍長矛,一面黑鱗盾牌。
兩人相撞之時,他從馬匹側身提起重盾,頂在前面,想要靠著巨大的沖擊力將人頂飛出去。
比比東暴射而出后,將身體重心放在鐮刀上,一時間竟宛如巨鐮陀螺一般,與盾牌激烈碰撞。
火星不斷冒出,照亮了陰暗的地下大廳。
下一秒,瘋狂旋轉鐮刀硬生生地將盾牌切開,在巨大的沖擊力下被擊飛。
連斯科特的黑甲頭盔也被掀飛,露出驚愕的表情。
暗血玄金盾居然被劈開了!
這可是用萬年純暗金打造的金剛不壞之物!
眼瞅著鐮刀沒有停止的意思,斯科特果斷地松開手,猛地一張拍向馬背,將自己撐了起來。
他的額頭滿是冷汗,但幸運的是,幾乎在同一時刻,鐮刀也剛好掠過他的雙腿。
人肉陀螺比比東落在遠處,斯科特則落回戰馬,橫拉韁繩,調轉馬頭。
“你已經打敗我了,這是你的身份牌——10086號。”
說著話,斯科特扭頭看向大門處,那邊站著的男人卻已經消失不見。
“拿著牌子先進去,等等會有一個講解員給你提供新人保護期,我就先躲你的精神海里了。”
比比東入手黑色令牌,同時一個聲音在腦海里響起。
她點點頭,轉身從百名黑甲騎士分出的過道中,推開黑色巨門,走了進去。
這里只能使用武魂最基本的形態,司清風借用第二武魂幻化成人,在這種地方極為虛弱。
眼前的數據流都變得雜亂無章,沒有系統的加持,又沒魂環增幅,他留在此地也不過是個普通人。
還不如躲在精神海里。
比比東進入大門后,一位帶著黑色面紗的女子在等待她。
在講述完殺戮之都的規則后,比比東便讓她帶自己前往此行的目的地——地獄殺戮場。
進入內城后,迷亂切無序的景象闖入她的視線。
比比東在大陸上貴為圣女,現在更是成為教皇,雖然接觸過殺戮之事,但這般骯臟惡劣的場所,卻是第一次見。
“你可別想著把這里毀掉哦。”
腦海里,司清風冷不丁地提醒道。
“為什么?這里充滿了罪惡與墮落,骯臟無比的人全部聚集在這里,就像……全大陸的惡人都匯聚于此一樣。”
這想法怎么跟那唐三一模一樣?
司清風忙解釋道:
“你想想看,這殺戮之都只進不能出,大陸上的邪魂師若是進來,便是一輩子無法出去,這不就是監獄嗎?
“你把這里給毀了,邪魂師逃散到大陸上,你覺得大陸會變得怎樣?”
比比東的表情一呆,立馬頓悟了。
“邪魂師會失去約束,藏匿在星羅、天斗兩大國家,最終受到傷害的還是底層的普通民眾。
“因為他們手無縛雞之力,是最適合進行邪惡修煉的……素材。”
司清風贊許道:
“不錯,正是因為如此,這片邪帝還有存在的必要。等日后統一大陸了,再來清掃此地也不遲。”
兩人在意識對話時,比比東便來到了地獄殺戮場。
大約一個月時間,比比東除了食宿,其余時間全部都投入到殺戮場。
因其手持一柄巨大鐮刀,且往往一刀斃命,被諸多看眾封為“地獄血玫瑰”的稱號。
最危險的時候,她獨自面臨上百名對手的偷襲,近一半的人都是八十級左右的邪魂師。
不過,就算她無法使用魂技和武魂附身,單憑那柄鐮刀便足以殺個七進七出。
地獄血玫瑰的稱號也因此坐實,更有甚者在背地里稱呼她為女死神。
若非司清風一直看著她身上的變化,他肯定難以認出這人是比比東。
她神色帶著陰冷與漠然,身上散發著血腥的氣息,粉紫金色的眸子帶著一抹血紅。
整個人的氣質看著頗為邪性,仿佛被殺戮支配一般。
但只有比比東清楚,每日休息之時,司清風都會教授她如何控制身上緩緩形成的殺氣。
雖沉浸在無盡的殺戮之中,但還仍然保存著心底的善與理智。
在幾乎無休止的殺戮中,比比東的殺神領域也慢慢成形,殺戮場的百勝條件,她也已經完成。
在比比沐浴時,殺戮之都內城中,一個高大的身影透過窗戶俯視這片罪惡之城。
一道陰冷的女聲突然響起:“血玫瑰已經完成了百勝之戰。”
殺戮之王緩緩走到藍紫水晶鑲嵌的巨大椅子上,靠著背椅,漫不經心道:
“無妨,地獄之路她走不過的。”
陰影間走出一個女人,“偉大的王,我們是否要接觸她?畢竟,殺戮之都已經很久沒有真正的強者加入了。”
殺戮之王冷笑一聲,“以她的身份,怎么會加入我們?她可是武魂殿的新任教皇啊……”
“教皇!”
女人赫然一驚,“武魂殿的教皇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殺戮之王一把將女人拉入懷中,狠狠地親吻一口。
“誰管她呢,只有有足夠多的血腥瑪麗,她想干什么就讓她去吧。
說完,他發出了“桀桀桀”的怪笑聲。
“我們來做愛做的事……”
他說這話時,嘴角卻暗自上揚。
若是能寄生一位教皇,我或許能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魂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