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十陵在廂房中等了好一會,遲遲也沒見景信上來。
花十陵等不下去了,站起來就往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嘟囔著,“真是的,景信他在搞什么?上個茅房上了這么久,又不是掉下去了。”
花十陵打開房門,門口似乎站著一個人,花十陵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一抹青衫掠過,那人就大步的拉著花十陵進了房間,下一秒,用力的把花十陵壓在旁邊房門上。
花十陵瞪大了眼睛,剛是抬頭,看清楚那人容貌,話還未說出口,就被那人用力的封住了嘴唇,那些未說出口的話就生生咽了下去。
那熟悉的氣息侵略性一般瘋狂而來。
花十陵下意識想反抗,卻發現手腳早已經沒了力氣,想推開沈弄安的力氣都沒了,只能這樣任由沈弄安對他做著那極其荒唐之事。
沈弄安本來不想這樣做的。
只是,他在門口的時候突然想到他今天跟了花十陵一天,看著花十陵和景信一塊去買糖人、攬著肩一看去雜耍、甚至于分吃同一串冰糖葫蘆,二人親密無間,沈弄安突然就繃不住了。
花十陵真是好樣的,對著那個景信就笑的跟花一樣,對著他,永遠拉著一張臉,明明說喜歡他,此生非他不可的人是他,現在卻跑去跟別的男人勾肩搭背,沈弄安真是快要被這個滿嘴謊話的紈绔王爺給氣死了。
大概是想懲罰懲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王爺,沈弄安輕輕咬了咬花十陵的下嘴唇。
花十陵疼的推開沈弄安,皺眉瞪著沈弄安,“你發什么瘋?”
沈弄安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很快,理智讓他恢復正常,他上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撫花十陵的嘴唇,“是不是臣咬的太過用力了?王爺疼嗎?”
“你說呢?”
花十陵拍開沈弄安的手。
他覺得嘴唇都大概破了,嘴里一股子血腥味。
沈弄安也不怒,小聲的道歉道,“是臣沒輕沒重了,可也是王爺先不對的。”
“你把我咬成這樣,還是本王不對了?”
花十陵立刻就生氣了。
沈弄安心疼的用手指輕撫著花十陵唇邊那一個傷口,有些委屈,無奈的道,“誰讓王爺與那個景信走的這么近?王爺分明與臣成了親,雖說臣沒有資格要求王爺不得三心二意,可臣也同樣會覺得吃味,王爺就非得如此來折磨臣么?”
吃味這個詞還是他從紅袖那學的。
他當然不是真的吃味,對花十陵與景信吃味,那他定是瘋了,他只是看不順眼那個景小侯爺,更不希望花十陵這個獵物跑掉而已。
說著這些肉麻的話,沈弄安都快要吐出來了,只希望花十陵能快點上鉤,他也不至于一直繼續說這些話。
“你真是有病,本王和景信如何,與你何干?”
花十陵聽著沈弄安的花言巧語絲毫不為所動,冷冷的,“你快點離開,本王還約了景信……”
沈弄安抓住要掙扎的花十陵,微微一笑,然后很是可惜無奈的道,“可景小侯爺,似乎來不了了。”
花十陵一愣,“什么意思?”
“剛才臣在樓下,看到景小侯爺被景侯府的侍衛帶回去了,大概是府里有急事吧?!?/p>
沈弄安漫不經心的道。
聽到這里,花十陵一下子明白了。
因為景侯爺似乎一直不喜歡景信與他來往來著。
花十陵再看著面前的沈弄安,不由眉頭一皺,質問沈弄安道,“是不是你干的?”
沈弄安聞言,一臉無辜,似乎聽不懂花十陵的話,依舊溫柔的笑著,“臣做什么了?”
花十陵對這張滿是笑容的臉只覺得不寒而栗,他往后退了退,“景信被帶回去,是不是你通風報信的?”
“王爺這可冤枉臣了,臣不過碰巧經過而已?!?/p>
沈弄安步步朝花十陵靠近,那么無辜又委屈的說著,最后,花十陵退無可退,后背撞到硬邦邦的墻,生生停下,他看著面前的沈弄安。
那么的美麗,又那么危險。
沈弄安完全逼近,居高臨下,低著頭,貼上花十陵臉頰,附在花十陵耳邊,一字一句,輕聲道,“還有,王爺一口一個景信的如此親密的喚著景小侯爺,卻一直用你來稱呼臣,臣真的好傷心啊……明明臣才是您當初用命相逼才得以成婚的夫君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