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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春獵當日
景信都換好衣服,準備好弓箭了,到花十陵院子一看,花十陵還穿著一身寬袍大袖躺在小榻上睡覺。
景信湊了過去,伸手晃了晃花十陵,“花花,醒醒,春獵都快開始了,你不去準備準備?”
花十陵連眼睛都懶得睜,閉著眼,躺著,漫不經心的道,“不去,每年都是我墊底,我可不想去了。”
聞言,景信笑了,他在小榻邊坐下,伸出手,溫柔的摸著花十陵的頭發,安撫著道,“沒事沒事,大不了,我幫你作弊,這次給你弄個第一名回來。”
花十陵,“……”
“來來來,趕緊起來,我們一塊去。”
見花十陵想裝傻,景信就伸手把花十陵拉起來,花十陵無動于衷,滿腦子只想躺尸,景信只好清了清嗓子,威脅道,“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可就抱著你去圍場了。”
花十陵知道,景信說到做到,所以他只能極其不情不愿的坐了起來,哀怨的瞪著景信,不滿的道,“真是的,不知道你為什么非得去,春獵年年都有,年年你都是第一,更何況,你爹還在四處找你了,你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景信笑了笑,“沒關系,有本事,他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把我拷回去,不過,以我了解,他老人家那么的死要面子,肯定不會這樣做的。”
花十陵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所以為什么要扯上他?
太陽這么大,他們還得在外面跑來跑去。
景信說完,伸手去拉花十陵,拉起花十陵交給旁邊阿南,“趕緊,伺候你家主子更衣。”
花十陵,“……”
花十陵被拖著去更衣了。
過了一會,花十陵換了一身玉白色的窄袖修身圓領袍,手佩白色護腕,束著玉冠,打著哈欠走了出來。
花十陵本就生的好看,唇紅齒白的,臉頰微微圓潤,眼睛又大又黑,再加上這一身白衣白褲,看起來干凈利落,英氣勃發。
景信看的微微失了神。
花十陵歪了歪腦袋。
景信反應過來,大步上前,伸手拍了拍花十陵胸口,道,“看,這一身多精神?”
花十陵撩著眼皮瞥了景信一眼,“還是在家睡覺舒坦。”
說完,花十陵抬腳朝外面走去,景信留在原地,望著花十陵的背影,輕聲呢喃著,“真美。”
花十陵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盯著景信,喊道,“你愣著干什么?不是說去圍場嗎?”
“來了。”
景信揚唇一笑,然后大步追了上去。
花十陵和景信一塊走著準備出府,走著走著,迎面就和正走來的沈弄安和紅袖撞上了。
沈弄安和花十陵對上目光,不過一眼對視,花十陵就覺得心口有些不舒服。
花十陵又很快收回目光去。
沈弄安表情平淡,不言語,往旁邊站了站,讓出一條路來。
景信瞧見這二人的不對勁,于是,便笑吟吟的問沈弄安道,“沈少君,我們正要去圍場參加春獵,你可要一塊前往?”
沈弄安微微抬眼,看了一眼花十陵,剛欲拒絕,景信又開口了,“之前我們的勝負還沒有分呢,要不然,就今日來做個了斷,看看誰輸誰贏?”
其他人眼里聽起來大概還以為景信在說比射箭那次,不過沈弄安清楚,景信說的是花十陵。
一想到這個景信如此狂妄,沈弄安就有些心中不舒服,于是,他微微一笑,應道,“好,正有此意。”
紅袖一聽,微微睜眼,假如她家主子走了,那個計劃誰來下令?
沈弄安說完,瞥了旁邊紅袖一眼,末,淡淡的道,“紅袖,你留下來,幫我照看院子里的魚,好好留心。”
聽到這里,紅袖明白了,她點了點頭,“是。”
“沈少君還養了魚?”
景信問道。
“幾條比較嬌氣的魚,得時刻留心著,小侯爺要是感興趣,改日可以來看看。”
沈弄安溫和道。
“好呀。”
景信笑吟吟的回答著。
說來也是奇怪,這個沈弄安平時在花十陵面前的時候就一副溫溫柔柔、柔柔弱弱的模樣,在那天夜里,卻是那么的令人毛骨悚然。
他倒是很好奇,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沈弄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