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后，車子到站。

程沫沫下車，和少年并排往學校走。

“對了，快要高考了，你……有沒有準備呀？”

程沫沫低聲詢問。

以前聽老師說過，隔壁班有幾個成績差的，其中就有秦晏。

她從不以成績來論人品，但他們既然在一起了，那她也希望他能夠更好。

話音落下的瞬間，身旁一陣沉默。

不像往常那樣只要她開口，無論說什么，他都能接上話。

沉默著走了一段距離。

程沫沫忍不住抬頭去看，少年神色淡漠，眼神有些放空。

他......

“算了，當我沒說過吧。”程沫沫垂眸。

她問這個干什么。

聽見這話，秦晏回過神來，無奈的笑了下，揉了揉女孩的頭，安慰，“沒事，你加油！”

說完，秦晏眼睫微垂，舌尖抵著牙，壓下心底的情緒。

他的成績，從來不會有人在乎……

“嗯，那你也要加油。”

程沫沫到嘴的‘要不要一起學習’，最后還是咽下去。

興許他根本就不在意成績呢。

聞言，秦晏表情頓了下，收回手，目視著前方，像是隨口一說，“好。”

—

距離高考還有半年多的時間。

高三大部分班級的老師都是催促著學習學習再學習，高考決定人生云云。

到了大學如何如何輕松。

晚自習下課時間。

程沫沫的班主任就是英語老師，從高二帶他們開始說努力上個本科，到現在只能輕嘆口氣，“你們努力點，專科都有的上。”

程沫沫輕抿了下唇，看了眼老師，又低下頭去，凝著作業本，拿過草稿繼續算數學。

旁邊，姜妮往程沫沫這邊看了眼，雙手撐著腦袋，一本正經道，“程沫沫，不是我沒和你說，異地戀很不靠譜的，雖然你和秦晏在一起了，但你想啊，以你的成績上個本科不是問題，但秦晏呢？他家里有錢，肯定會出國的，到時候你們見都見不著。”

程沫沫握筆的手微頓，沒抬頭，“以后如何我不知道，但我珍惜現在。”

話雖這么說，但莫名的，程沫沫心里莫名感覺悶悶的，低頭多寫兩道題。

后面老師說了什么她不知道，等回過神的時候，晚自習已經下課了，班里人走的很快，吵嚷的聲音漸遠，教室內陷入空寂。

程沫沫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安靜，低著頭繼續把沒寫完的數學卷子寫完。

對于她來說，提高數學成績才是最緊要的。

對面的教室里。

“謝了晏哥，祝99呀！”

齊宇拿了一包糖，往上拋了拋，接住，笑著開口。

“對了，晏哥，走嗎？夜宵夜宵！”吳偉把手機往兜里一揣，單手拿著糖，邊對還坐在位置上的秦晏開口。

今天晏哥來上晚自習就很奇怪了。

不過可能是來曬恩愛的，他們勉強能理解吧。

秦晏頓了下，往外看了眼，注意到隔壁班級里還亮著，眼眸微動，打發道，“我還有點事，你們先走吧。”

齊宇和吳偉‘唔呼’的起哄，最后吳偉撇了撇嘴，“那行，我們先走了。”

這有對象的人就不一般。

夜宵怎么能有女朋友香呢？呸，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