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的怎么樣？”

秦晏低頭，掃了眼小姑娘寫的滿滿當當的試卷，雙手靠在窗邊，旁若無人道。

程沫沫放下筆，感覺到旁邊若有若無投過來的視線，低聲說了句，“我們去外面說。”

說完，她起身離開位置，到了走廊上才繼續剛剛的話題。

少年跟在一邊。

來來往往有不少學生經過，但不少人都已經知道了，見怪不怪。

程沫沫也習慣了，抬眼，“考的還行。”

看他那么高興，應該考的還可以吧？

“多少分兒？”秦晏又問。

程沫沫沉吟了下，“六百多點。”

從一模到三模，這次成績算是最好的了。

也不知道高考能不能發揮出來這樣的成績。

“真厲害。”

少年唇角上揚，漆黑的眸子有榮與焉般發著光，毫不吝嗇的夸贊道。

程沫沫心尖兒顫了下，心跳加速，“嗯。”

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秦晏，你過來辦公室一趟。”

還不等說上兩句，教導主任嚴肅的聲音在他們背后響起。

程沫沫嚇了一跳，轉過頭，教導主任正站在他們身后，滿臉嚴肅。

發生什么了？

程沫沫不明所以的扭頭看向少年，好端端的教導主任怎么會過來？

秦晏也愣了拍，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在背后的手悄悄握了下小姑娘的手，視線看向教導主任，禮貌道，“老師是有什么事嗎？”

“秦晏，你考試抄襲還非得讓老師說出來么？”

一道刺耳的聲音在人群里響起，秦晏一眼掃過去。

段延和他的小跟班。

程沫沫也抬眼看去。

人群里，其中一個男生略抬著尖細的下巴，站在他們對面，校服外套松松垮垮的半拉著，一臉的痞相。

程沫沫眼神微閃了閃。

她還以為這種人只有小說里有，沒想到現實中給她見著了。

秦晏俊臉沒什么表情，漆黑的眸子略過一抹不屑，輕嗤，“你看見了？”

段延被秦晏這種態度惹火了，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故意轉了圈，好讓在場圍觀的人都看清楚，這才嘲諷的看向秦晏，“證據就在這里，秦晏你敢做不敢承認吶？笑死。”

雖然在教導主任面前拿出手機事后肯定會被沒收，但現在大家的關注點都不在這里。

照片里，少年歪著頭，旁邊是別人在寫試卷，試卷大半都露在少年的視野之內。

要說沒看，誰信？

秦晏臉色僵了下。

見狀，段延主動把手機交給教導主任，嘴角勾著一抹笑，“老師我周五再來找您拿，不過秦晏的成績是假的，應該要有所處罰吧？”

十足的小人做派。

程沫沫暗戳戳記下。

跟著出來的吳偉和齊宇都愣住了，隨即吳偉率先發作，“艸，段延你胡說八道什么，晏……秦晏他那是自己努力的！”

“就是啊。”當著教導主任的面，齊宇壓著氣，附和了一句。

周遭投來不信任的視線，隱隱有議論聲傳來，“秦晏成績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么可能考得好，肯定抄的吧。”

“抄的還不承認，虧我以前還覺得他人還可以的呢。”

“就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還是別看了，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