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給凌云洗好澡已經十點多了,今天奔波了一天他便躺在凌云的身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季澤凱等到景南下直播才將齊聿懷的電話打通。
“嘖,齊哥你真的是要命,陪嫂子也不用這樣吧,我的電話不接,消息也不回。”季澤凱埋怨了起來。
沒成想對方根本沒有一點抱歉的意思。
“陪媳婦的時候,不要打擾我,你們現(xiàn)在已經到了吧,醫(yī)院安排好了,明天過去直接檢查就行。”
季澤凱躺在沙發(fā)上,望著客廳的大吊燈,突然神秘道“齊哥,你當時怎么追到嫂子的?我喜歡上了一個人。”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季澤凱尷尬地笑了一下。
“我第一次這樣喜歡一個人,這不是想和你學習一下經驗嗎?”
“嘖,喜歡就上,別畏畏縮縮的,那可不是男人干的事兒,凡事講究先下手為強,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你自求多福吧,反正……”
季澤凱蹭的一下就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一臉驚喜地催促了,“齊哥快說,反正什么?”
“追人的時候,臉皮厚點,錢包鼓點,嘴甜點,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專情,好了我老婆叫我洗澡了。有事明天說。”
齊聿懷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季澤凱輕笑了一聲,握著手機就朝著臥室的方向望了一眼。
心里暗暗地有了一點決心。
從小到大他想要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失手過,愛情也不例外。
回到臥室的時候,凌墨和凌云都睡著了,他放慢腳步走過去看著凌墨的側臉,手輕輕地將人虛虛的抱住,低頭在凌墨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
給他們蓋好被子,將空調的溫度調好,就出了房間。
第二天早上,季澤凱起來就看到凌墨和凌云在收拾東西。
“九點的專家會診,不用著急。”季澤凱倚在門框上,耐心地說。
凌墨疊衣服的手頓了一下,揉揉凌云的頭發(fā),輕聲道“快去謝謝凱哥。”
凌云立馬就從床上跳下來,鞋也不穿,朝著季澤凱飛撲了過來,被季澤凱一把抱住,他甜甜地說:“謝謝凱哥哥給我安排手術,等凌云以后賺大錢給凱哥哥買奧特曼。”
“哈哈哈,好。”季澤凱的心里很暖,看向凌墨的時候,凌墨剛好也在看他。
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季澤凱眼中的溫柔要溢出來,凌墨有點慌張的移開眼,臉頰透著一層粉。
季澤凱很喜歡這種感覺,俗話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醫(yī)院里的會診都很順利,凌墨一直很緊張,季澤凱就默默得在他的身后,凌云做各項檢查的時候凌墨的臉色一直都不好。
一直都期待這天的到來,沒想到真的到了這一天,凌墨反倒是有些害怕。
凌云被推進去做檢查,凌墨就在外面一直守候著。
“沒事的,你不要擔心,這家醫(yī)院有保障的,我也是咨詢過很多的醫(yī)生選擇了這里,你別怕。”
凌墨有些狼狽地低下頭,“我……”
“哎呀呀,不怕有我呢。”季澤凱說著就輕輕地攬住了凌墨的肩,凌墨剛要掙扎他就抱得更緊。
凌墨:……
季澤凱湊近還想說什么的時候,突然走廊里過來了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他推推自己的金絲邊框眼鏡,遠遠地打量著季澤凱。
雙手插兜,很是愜意。
季澤凱像是感受到了目光,轉過頭就看到鄒康詭異的笑容,突然老臉一紅。
他終于明白了,齊聿懷說的臉皮厚是什么感覺。
凌墨也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季澤凱緩緩起身,低頭笑著走過去,還不忘拉上凌墨,得意的樣子鄒康簡直沒法看。
“哥,你開完會了呀。”
鄒康歪過頭看著他身后的凌墨,笑道“剛開完,不錯吧,好帥氣的小伙子。”
“你好。”凌墨低聲道,臉上淡淡的沒有表情。
鄒康倒也不見外,“我剛開完會,你們的檢查都做了沒?”
“沒有呢,凌云剛進去,我想著應該沒問題,最近的情況一直很穩(wěn)定。”
鄒康點點頭,將自己口袋里的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時間,又叮囑道。
“主治醫(yī)生是我大學的學長,他是兒科的專家,交給他你們就放心吧。”
季澤凱也輕松了很多,“那就行。”
“對了,明晚大家一起約一波,你也帶上你這個……凌墨。”鄒康有點尷尬,他記名字不是很好,一下子沒想起來。
“不了,我還要照顧我弟弟,你們去就好。”凌墨對不熟悉的人根本熟絡不起來,他也不喜歡酒吧那種地方。
“我們到時候一定到,哥,你幫我再給主治醫(yī)生叮囑一下,凌云的這個事情真的拜托。”
季澤凱說完鄒康就點點頭,“你放心吧,我會安排的。”說著目光重新看向凌墨,“別擔心不是大問題,要相信醫(yī)院。”
凌墨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病人來到醫(yī)院永遠都是弱勢群體,都是聽天由命。
鄒康走了之后,季澤凱就給他介紹,“剛才那人叫鄒康,是我的一個大哥,我們從小一起玩到大,你不要擔心,他說沒問題就沒問題。”
凌墨沉默地低著頭,他的緊張誰都不會理解,他更不知道怎么去表達。
季澤凱的圈子是怎樣去追求夢想,創(chuàng)造利益,而他只想讓凌云健康,過一個平淡的生活。
仔細想想,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晚上我就不去了吧,凌云一個人在醫(yī)院會害怕的。”凌墨說完季澤凱突然在他的面前蹲了下來。
凌墨坐在椅子上,被季澤凱仰頭望著,心跳加快。
“沒事的,我們等凌云睡著了出去,帶你認識認識人,好不好?”季澤凱的手放在凌墨的膝蓋上。
手心里的溫度逐漸的滾燙了起來,凌墨的心像是被人揉了一下,看著滿眼深情地季澤凱,他拒絕的話居然已經說不出口。
“可是……我一個都不認識。”
凌墨咬咬牙,這個借口好像有點太牽強了,果然季澤凱根本就不買賬。
“就是因為不認識才要去認識一下,男人的交際都在酒桌上,你放心我給你擋酒。”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凌墨徹底地投降了。
他似乎對季澤凱永遠不會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