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黎安安剛進到教室,就看到秦嫣跟邊斯言靠在一起說悄悄話,哪怕有張桌子也不能阻隔他們。
“你倆夠了啊!這么膩在一起的嗎?”黎安安有些酸溜溜說道,這才是愛情,彼此都尊重對方,也不會對對方掌控欲那么強。
“哎,單身狗是羨慕不來的。”秦嫣這個時候也嘚瑟起來了。
“你可別忘了,談戀愛被學校發現,可是要被扣學分。”黎安安把學校這條不成文的校規搬了出來。
“對哦,我怎么忘了。”秦嫣一拍腦門:“言言,我忘了,我們學校有個規定,不能談戀愛,會被扣學分。”
邊斯言笑了笑,深情望著秦嫣:“那個對我不管用,只要你能堅持愛我就好。”
“言言~~”邊斯言的話讓秦嫣感動得不行,一聲嬌喊,讓黎安安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眼不看心不煩,黎安安拿出書本,自顧自看起來,這種愛情,她曾經也幻想過,要想實現得先離開這個世界,離開席呈。
“安安,有人找。”
門口傳來同學的聲音,她這一嗓門,引來了整個教室的人注視,是宋渝瞿。
看到是宋渝瞿,其他人臉上都出現了八卦模樣,他們都知道這宋渝瞿跟顧小雨是青梅竹馬長大的,也知道黎安安給宋渝瞿在操場送過水,這三角戀挺復雜的。
秦嫣看到宋渝瞿的第一反應就是護著黎安安:“安安,不要去啊,你眼光給我整高點。”
“說什么呢你?”黎安安扶額,她大概已經猜到宋渝瞿來找自己是為了什么,除了為顧小雨還能為誰?
黎安安在眾人的眼光下站起身,離開了教室,跟宋渝瞿一起離開。
本應該也是存在八卦或者說毫不關己的邊斯言這時卻是緊緊盯著黎安安離開的背影。
“這個宋渝瞿太討厭了。”秦嫣忍不住朝邊斯言吐訴。
“為什么這樣說?”
“他就是覺得安安喜歡他,就有點有恃無恐,顧小雨會被簽進席氏集團,肯定也是因為他跟安安說了。”說到這里,秦嫣就氣不打一處來。
邊斯言手撫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隨后對秦嫣說道:“小嫣兒,我突然想起來我有點事沒處理,我先去處理。”說完不等秦嫣說什么就像陣風似的離開教室。
“哎,你干什么去啊!”秦嫣站起身,想喊住邊斯言,可前者早已經跑出門外消失不見:“這人怎么跑得這么快?”
上午的操場是被太陽眷顧的地方,可還是有些角落是被太陽遺忘的,紅色的階梯座位,宋渝瞿黎安安兩個人并排坐在一起。
“你是為了顧小雨來找我的吧!”黎安安率先開口問道。
“你已經猜到了。”宋渝瞿手指微微彎曲扣動著,可以看出他也是有些緊張的。
“嗯,有些事我也是無能為力的,宋渝瞿,我不喜歡你。”黎安安看著宋渝瞿,把心里話說出來。
這次出來,她都是冒了很大的險,她怕被席呈知道,她跟男孩子單獨坐在操場,他會生氣,他生氣,折磨的是她。
沒有想到黎安安會突然說出這句話,宋渝瞿怔了下,有點沒反應過來。
“其實我根本就不是喜歡你。”黎安安接著說道:“只是因為你是校草,對你有些好奇而已,現在不好奇了,懂?”
“有些懂。”宋渝瞿所說的懂就是黎安安果然像他想的那樣,只是覺得好玩而已。
“顧小雨想解約吧!”
“嗯,你能幫幫忙嗎?”
“你讓她直接自己去跟公司那邊說清楚就行,應該不會不讓,畢竟你也知道,席氏集團不差那一點違約金,也不差人,只要他有意愿,很多人愿意進席氏集團。”
“安安,謝謝你。”宋渝瞿感激笑了,這樣他的小雨就可以去干自己想干的事了。
“我也沒幫你們什么,有些事說清楚就好了,我還要上課,就先走了,拜拜。”黎安安站起身,直接離開,不打算多停留。
或許她跟宋渝瞿,顧小雨本來就應該沒有接觸。
往教室方向走到半路,黎安安就看到依靠在樹下的邊斯言,明顯是在等她。
有些納悶他怎么會在這里,看了看周圍,秦嫣也沒在啊!
“你怎么會在這里?”
“等你。”
“有什么事?”
“席總在校門口等你。”
邊斯言的話讓黎安安身體一顫:“你是誰?”
“席總在校門口等你。”邊斯言沒有回答黎安安的話,而是重復著這一句話,這個時候是個人也看出來邊斯言的不對勁。
目光無神,有些死板,那種感覺就像,就像一個機器人。
想到這兒,黎安安用手戳了一下邊斯言的手臂:“席總在校門口等你。”
黎安安臉色刷的變得蒼白,機器人,真的是機器人,所以,這是席呈用來監視她的機器人?
那為什么要跟秦嫣那樣,像是戀人一樣?
黎安安越想越氣,直接沖到校門口去找席呈,果然,門口停放著席呈那輛顯眼的車。
走過去拉開車門上了車,車上的涼氣開得很大,讓人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而席呈就坐在那里,臉色陰沉。
“邊斯言是你放到學校的機器人?”黎安安直接質問道。
“為什么跟宋渝瞿坐在一起?”席呈反問,話語里能聽出他現在隱忍著怒氣,稍不注意就會爆發。
可同樣在氣頭上的黎安安也顧不得那么多:“我在問你,邊斯言是不是你放到學校的機器人?”
“安安,你不聽話了。”席呈突然啟動車子,直接把車提速,車子像箭弦般發射出去。
還沒來得及系安全帶的黎安安直接往前撲,慌亂中,黎安安伸手護在前面,穩住自己的身子才逃過一劫。
驚嚇過后連忙去扯后面的安全帶給自己系上,席呈的車開得很快,車速還在一直在往上飆。
既然席呈想讓她跟著他一起死,那就一起死,反正被他困在這個世界動彈不得,那還不如解脫了,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會不會真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