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講趙衍的就是高大上，到我這里就成了糗事？”路明非不滿的大喊。

“第一個不是也說你了嗎？”芬格爾指了指最上面的標題。

“師兄，這個論壇怎么注冊？”趙衍比較好奇的是守夜人論壇。

“簡單，登陸這個網址就是，學號就是賬號，你可以改名字換頭像發文章什么的?！狈腋駹柼袅颂裘迹骸霸瓌t上每個人都只有一個賬號，但我可以給你再弄一個小號?！?/p>

路明非有些意動。

“多少錢？”趙衍單刀直入。

“100美元不講價?！?/p>

“好。”

兩秒不到就做了一筆生意，讓路明非看的目瞪口呆。

“你倆真的是……溫柔大方。”芬格爾和趙衍的眼神讓路明非換了個詞。

“哎，你們都在啊，正好。”古德里安教授推門進來，喜氣洋洋的：“明非，趙衍，恭喜你們，進校第一天就名揚學校。”

“這個名，不要也罷。”

“教授，您來找我們是？”

趙衍隱隱約約記得好像自由一日晚上發現了路明非聽不懂龍文，然后芬格爾乘機買答案，還在論壇上小賺了一筆。

“噢，明天就是我在火車上說的入學考試，我來做一下考前輔導，隨便給你倆送一下學生證。施耐德教授有要務在身，不方便過來，所以由我轉交。”

古德里安從兜里掏出兩個小卡片發給路明非和趙衍。

趙衍接過來看了看，一張純黑的卡片，上面用純銀燙著一個‘半朽的世界樹徽章’。

“考試？什么考試？”

路明非經歷了漫長的一天，失憶了。

“能力評定考試，簡稱3E考試，是新生入學必要的考試，篩選不合格的混血種。但明非你是S級啊，對你來說就是小問題罷了?！?/p>

“簡單？難道都是選擇題和判斷題？”

“只是龍文而已?！?/p>

古德里安教授輕描淡寫的語氣讓路明非倒吸一口涼氣，只是、而已，說的都是輕巧。

回顧路明非十八載的人生，熟練運用的也只有母語，熟練度略高的英語，以及看動漫學會了幾句簡簡單單的日語。龍語，什么玩意？他們難道不是應該嗷嗷嗷的叫嗎？

“教授，能否詳細說一下3E考試?！?/p>

“簡單來說，就是把你們關到一間屋子考試，在此之前誰都不知道考題，然后根據成績再重新定義一下你們的血統等級。”芬格爾吊了郎當的。

“誰都不知道？”路明非的小心思破滅了。

“誰都不知道！”芬格爾話里有話。

“真的誰都不知道？”趙衍看了一眼芬格爾。

我擦，這家伙不會看出來什么了吧？

芬格爾有點心虛，趕緊轉移話題。

“教授，給他們來一段，讓他們接受一下洗禮?！?/p>

古德里安聞言又掏出來一本詞典，翻開。

“你們倆注意我接下來的每一個字?！?/p>

一種趙衍從未聽過的語言從古德里安的口中說出，低沉、高貴，趙衍可以肯定之前從未聽過，但又覺得十分熟悉，就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秀敝?，趙衍在黑暗里看見了一對黃金瞳，一股憂傷感涌上心頭。

“贊頌我王的蘇醒，毀滅即是新生?！?/p>

“看你倆的表情，就知道你倆感受到了。”

趙衍一臉失戀了的表情，路明非則是一副喪失了至親至愛的表情。

“你們確定我是混血種？叫路明非的又不止我一個?！甭访鞣强迒手槪骸摆w衍，你感受到了？”

趙衍回過神，不由地摸向心臟的位置。

“我感受到一股憂傷涌上心頭，而且好像還看到了黑暗里的黃金瞳?！?/p>

“明非你沒聽懂？”

“你沒聽懂那你在憂傷什么？”

古德里安教授和芬格爾表示震驚。

“沒聽懂就代表通不過考試，通不過考試就代表要被遣返回去，我當然憂傷啊?！?/p>

古德里安教授抓狂了一分鐘后冷靜了下來。

“現在換學生已經來不及了，不行，我要去圖書館找找資料。”

說完就火急火燎走了出去。

“換學生？”明非疑惑。

芬格爾賤兮兮的走到路明非旁邊。

“告訴你一個壞消息，古德里安教授想要成為學院終身教授就要帶出一個拿得出手的學生，他之前只帶過一個，結果失敗了?！?/p>

“我擦”

“再贈送一個壞消息，那個人就是我。”

路明非攤到床上，這日子沒法過了。

“對了，趙衍，你來我們宿舍是？”

“我來問問你們吃飯了嗎？沒有的話可以一起?！?/p>

“沒有沒有，不過這么晚了，咱們點餐吧?！狈腋駹栆宦犛谐缘?，兩眼放光：“趙衍把你學生證，算了，路明非，把你學生證拿來?！?/p>

“干嘛?！?/p>

“咱們點餐。”

————

“嗝～?！?/p>

“不錯，我喜歡這個服務?！甭访鞣悄弥u腿骨頭，打了一個飽嗝。

“喜歡吧，喜歡咱們經常叫。”芬格爾剔著牙，口齒不清的說道。

趙衍用紙擦了擦嘴，站了起來。

“行了，酒足飯飽，我也不打擾你們了。對了，明非，告訴你個事?！壁w衍準備挖個坑。

“什么事？”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同樣的，也就沒有免費的晚餐?！?/p>

趙衍對臉色驟變的芬格爾笑了笑，然后推門出去。還沒走到自己宿舍門口就聽到路明非悲慘的大喊。

“天殺的！”

————

圖書館二層，一個大教室，密密麻麻坐了幾十個人，趙衍在比較靠后的位置。

這是3E考試的考場之一，新生們交頭接耳，因為已經過了規定的考試時間，但監考官并沒有宣布開始考試。

一個人影闖了進來，是路明非，這家伙遲到了。

曼施坦因教授走了出來：“人已到齊，準備考試?！?/p>

路明非摸索著走了過來，看見趙衍旁邊的名牌‘李嘉圖·M·路’，愣了一下便坐了下來。

“趙衍，你怎么沒叫我？”

“早上敲了你們的門，沒反應，我總不能暴力破門吧?！?/p>

看著路明非被一個男孩子搭訕，趙衍笑了笑。單身了十幾年，被搭訕還是被一個男孩子搭訕，路明非路走窄了啊。

趙衍打趣了一下路明非，然后就一臉認真，路明非有答案，他沒有，路明非對龍文沒反應，但他對龍文有反應，所以接下來就是面臨‘靈視’這種特殊的視覺和精神反應。

窗簾閉合，音樂響起，趙衍聽著聽著就感覺一陣迷糊，趙衍好像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夢到了龍，夢到了人，夢到了戰爭，夢到了上次見到的黃金瞳。

趙衍突然一下子驚醒，音樂聲已經停止了，周圍的人都在群魔亂舞，除了路明非和角落里的一個女孩，只不過路明非是趴在桌子上睡覺。

趙衍連忙看向桌子上的紙張，有七八張已經畫滿了東西。

待到群魔亂舞的新生安靜下來，諾諾開始下來收試卷。路過趙衍的時候，趁著裝訂的時間，說了一句。

“不錯啊師弟，靈視產生的時候也是在安安靜靜的做題?！?/p>

還不等趙衍問一句話就往后走繼續收卷。轉了一圈路過路明非的時候，喊了兩聲，沒反應，推了推，沒反應。

趙衍在校園里轉著，周圍的人對他指指點點，趙衍也習慣了。本來想等等路明非的，結果怎么叫都起不來，曼施坦因最后決定讓諾諾繼續等著，剩下的人該干嘛干嘛去，3E考試結束了。

在去餐廳的路上碰到了芬格爾。

“趙衍，路明非呢？”

“出了點狀況，還沒出來?！?/p>

芬格爾臉色突然變得慌張起來，趙衍才想起來芬格爾賣答案給路明非，他可能理解成了路明非打小抄被捉了。要是放平時，趙衍怎么說也要皮一下。但3E考試讓趙衍沒了心情。

“他睡著了，怎么叫都叫不醒?！?/p>

“那就好那就好。”芬格爾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怎么了。”

“我昨天晚上賭路明非能通過3E考試，壓了200美元，芬格爾師兄，你說能賺多少錢？”

“能賺多少錢我怎么知道?！狈腋駹栃Φ暮軐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