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洛走向唐念秋，他還是初見時的那套衣服，主動開口：“有什么能為您服務的？”

唐念秋笑了笑，“談一筆生意。”

馬洛瞇了瞇眼，沒有輕視的問：“您想怎么談？”

唐念秋也不磨嘰，拿出了少主令，“你是聰明人，你知道的，我的想法。”

“你是……”馬洛睜大眼，他想過唐念秋可能是某個隱世家族的人，卻沒有想過混元樓，“你姓唐，原來如此。”

唐念秋笑而不語，等著他的答案。

“可鄙人未曾聽過有叫唐念秋的少主。”

唐念秋把玩著令牌，“你以為，你的營銷方案，是誰策劃的？”

馬洛低下頭，他想起來了，早年間有聽聞，總部有一位銷售鬼才，他所經營的分部也是才用了那套實驗中的方案。

出人意料的成功。

“所以，考慮一下？”唐念秋笑著伸出手。

馬洛沒有猶豫，握住了，抬起頭看著唐念秋，眼里有光，“屬下馬洛，見過少主。”

唐念秋松開手，淺笑，“你是我手下的第一個勢力，這里有十件地階兵器，你做一番宣傳，后天開一場拍賣會。”

她把裝有劍的儲物袋給馬洛，拍拍他的肩，“好好做。”

徑自上樓，唐念秋很確定，她之前的那間房沒有人，馬洛是一個懂事的人。

弦七看了一眼馬洛，沒說什么，跟著唐念秋上樓。

天字三號，熟悉的門牌號。

唐念秋“啪”一下，砸進柔軟的床。

剩下的…交給馬洛操辦吧。

不知怎的，唐念秋嗅著床上好聞的清香，眼皮子開始打架，昏昏欲睡。覺得眼皮吊著千斤墜，十分沉重，抬不起來，眼前慢慢變得模糊。

［長時間的記憶融合已經超負荷了嗎？好好休息吧。］

無形中，房間被一層結界籠罩。

弦七懂事的點了盞熏香。

它不懂唐念秋在虛天府內經歷了什么，但唐念秋一出來時身上那種冷冽的氣質，原先明亮透徹的眼神變得深邃而冷淡，如同一攤死水，不會因為任何事而掀起波瀾，要不是交談時唐念秋與之前對它沒有差異，它甚至要懷疑唐念秋是不是被奪舍了。

現在看來，是累了？

弦七逮起星月狼走出房間，躡手躡腳關上門，想讓唐念秋好好休息，它們則去街上轉轉，畢竟原先一直呆在縱橫山脈，還沒出來過呢。

倒不是不能出來，之前它未化形，要是以巨蟒的形象出現，怕是要成為人類公敵，人人喊打喊殺，現在不一樣，除非境界高她兩個大境，不然根本感受不到她的妖氣，更別說看出她是妖獸了。

為什么沒有妖獸從縱橫山脈出來？怎么能說沒有呢？弦七都不用特意探查，就能聞到每個妖獸身上都帶有的腥氣，令人作嘔，幸好唐念秋不在，不然會瘋。

鄆城的管控很嚴，就算有化形的妖獸出來透透氣，也只是吃喝玩樂，不會惹事，所以如果你是妖獸，你就會發現這街上每一百個人里，就有一個是你的同類。縱橫山脈內圈破命境妖獸隨處可見，內圈妖獸不多，普遍實力高。

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那些氣味只有身為同類的它們能聞到。

破命境妖獸哪有那么容易被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