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澤會去參加比試嘛,當然不會。
如果去參加比試,不就暴露自己逃出禁閉室了嗎?
雖然牧三爺最后放人的時候肯定會知道牧澤已經逃了出來,但那個時候,牧澤早已回到自己的鋪子。
即便牧三爺事后想要找他的麻煩,大不了牧澤不來牧府就是了。
雖然沒有參加比試的打算,不過牧澤倒是想看看同輩之間的比試。
他對敵次數太少,戰斗經驗不算豐富,有時候會因為以戰斗經驗不足而吃虧。
多看看別人的戰斗方式,學學別人攻擊的路子,雖然不會直接提高牧澤的戰力,但可以讓他少走很多彎路。
不過看著桌子上還剩了大半的飯菜,牧澤決定先把東西吃完再去看他們的比試也不遲。
牧玲見牧澤遲遲沒有回答自己,冷哼一聲,自己向著比試場的方向走去。
等到牧玲走遠,牧澤突然吹了一聲口哨。
離他不遠的園林灌木叢里,阿黃碩大的狗頭像是幽靈般突兀的出現。
它朝四周看了看,見沒有人,便奔到了牧澤腳邊。
蹲在地上,長大了嘴,等待投食。
“你這家伙,還真是懶的可以。”牧澤吐槽一句。
然后他端起桌上剩下的飯菜,往阿黃嘴里倒去,倒了差不多兩盤的菜,牧澤才停下動作。而阿黃大嘴一合,象征性地咀嚼兩下,便囫圇吞了下去。
看得牧澤眉梢直跳,心道:這家伙的食道是直的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步到胃?
有阿黃這個無情的干飯機器,桌上剩余的飯菜很快就被干光。
隨后,牧澤便帶著阿黃也向著比試場走去。
……
……
比試場是一個高接近一米,面積差不多有一百平米的臺子。地基的下方,肯定也安置
有加固陣法。
否則以武道修行者的破壞力,這比試臺用不了多久就會如月球表面一樣變得坑坑洼洼。
等牧澤趕到時,年輕小輩之間的比試已經開始。
而正在臺上比試的是兩個牧澤不認識的青年,修為也都是武道一境。
牧澤看了一小會兒,便沒了多大興趣。
這兩人手段平平,身法平平,戰力自然也是平平。和牧澤當初遇到的女鬼差不多,如果給他們兩人做戰力評估的話,差不多就是一鬼之力。
兩人的比試很快就結束了,輸的人退場,贏的人繼續守擂。這種比試方法自然有些不公平,不過本就是臨時起意組織的一場比試,也就沒人在意了。
場外幾個二境的大佬對敗者作了一些點評,包括攻擊的力道,方位、手法等。
原本心灰意冷的年輕人聽了前輩的指導后,臉上頓時露出了感激之情。
他本來就沒指望能贏下最后的比賽,之所以參加比試,除了能獲得一些戰斗經驗外,還有就是希望能得到在座諸位前輩的指導。
有時候他們簡單的一句話就能讓年輕一輩少走好幾年的彎路。
其實在場有不少人都是和他一樣抱著相同的想法,都只是為了得到大佬的幾句指點。
至于上品氣血丹,聽著確實很誘人,但那是給真正有本事的人準備的。
這一場比試結束后,很快又有新的人登場挑戰。
而這一輪的挑戰者竟是一位牧府的子弟。
嘭嘭嘭……
啪啪啪……
……
場上肌肉互搏的聲音清晰地傳入到四周觀眾的耳中。
這一場比試的質量要比上一場明顯高出很多。
不過戰斗依舊結束的很快,勝負也很明朗,那名牧家子弟獲得了這一輪比試的勝利!
雖然在外行人看起來,上場的牧家子弟已經很厲害。
不過在牧澤眼中,他的戰力也就1.5鬼之力。戰斗的技巧、手法雖然不錯,但力量稍顯不足。
這也讓牧澤產生了一個疑問,他自己也只是武道一境的修行者。
之所以如此自信,甚至都顯得有點自負了。
是因為他覺得很多時候只需一記“屈人之威”就能達到的效果,別人卻需要四五拳,甚至更多。
那么問題來了,他修行的“至臻霸王拳”到底是什么品級。
“起碼是‘地’字級。”牧澤在內心猜測道。
當然這僅僅只是他的猜測,畢竟他也沒修行過‘地’字級的功法,甚至連見都沒見過。
場上的比試仍在繼續進行。
之后又經過了幾輪的比試,但質量都差不多。沒有特別出彩的,當然也不會出現潑婦罵街那樣不忍直視的場面。
某一刻,人群中轟然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登場了。
青年個頭很高,差不多有一米九的樣子,體型魁梧,身上穿著牧家的服飾。
稍稍走神的牧澤被歡呼聲給驚醒了過來,他也向臺上看了去。
只是一眼,他便認出了這個青年是誰。
牧風,牧家年輕一輩的領頭人物,家主牧昌平的兒子。
他踏入武道一境多年,積累深厚。
之所以遲遲沒有邁入武道二境,不是資質不夠。據說是他想把皮膚內的雜質完全排出,然后才準備突破瓶頸。
這樣的話,他突破之后,實力要比普通的武道二境修行者強上很多。就是不知道他現在把磨皮境修煉到哪一步了。
事實上,很多修行資質不錯的年輕人都會和他做出一樣的選擇。
這也是為什么有許多修行資質明明不錯的年輕人卻遲遲不愿意突破,他們的修行速度甚至不如那些資質稍次的年輕人。
不過一旦突破,二者之間的差距只會比原來的更大。
和牧風對戰的是一個散修,同樣是武道一境的年輕人。
他看到此輪的對手是牧風后,臉上先是露出一抹苦笑,但隨后表情堅毅道:“沒想到我竟有機會和牧風少爺對戰。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定會全力以赴的,也望牧少爺不吝賜教。”
“好說,請!”
“請!”
二人互相抱拳,然后開始了這一場的戰斗。
不到盞茶的功夫,那名散修便敗下陣來,甚至都沒能讓牧風使出全力。
牧澤一直都在臺下認真地觀看著,根據牧風的表現來判斷他的實力。
從他目前的表現來看,他的戰力差不多是鬼之力×2。
當然,如果牧風完全發揮出自己的實力,肯定還要更高一些。
年輕散修下場后,一時間竟沒人再上場。
畢竟牧風的實力就擺在那里,實力太低的人,可能在他手下連三五招都撐不過,也學不到什么實戰經驗。
有點實力的人也不想現在就上去。
大多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希望對方先上,先消耗牧風的體力。等到時機成熟了,自己再上場摘取勝利果實。
站在臺下觀賽的家主牧昌平微微皺眉。
他的本意是希望兒子牧風能一直成功守擂,在臺上站的越久越好。如果能讓在場的年輕一輩都以牧風為首,那是最好不過。
這樣一來,牧家的聲望也會漲高一些。
但成功守擂可不是站在臺上干等著,如果一直沒人上場,那么即便牧風在臺上站的再久,也不會有人服氣。
正當他準備使眼色讓一名牧家子弟上臺挑戰時,一抹紫色的身影突然跳到了比試臺上。
“既然沒人再上場,那就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