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風很溫柔,星空閃耀美得不像真的,竹月就在自己身后,一呼一吸無比真實,鳩羽楞了一下,沉默了很好一段時間,“我需要問問云兒的想法?如果她不愿意,也請你換。。”他頓了頓,腦子里盤旋著他在何刃家悠然自得的閑庭信步,和看到一地尸體的冷漠眼神。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換一個要求”
“這也需要問她的想法?”
“當然。”你要娶緋云,當然要問她的意見。鳩羽當然注意到緋云剛才撲向自己時,竹月半開的雙臂和那突然被點亮希望的眼神。寫著,他當時多渴望緋云抱的是他。
“如果她不同意,我是說如果,我也會竭盡全力,滿足你的其他要求。只要我能辦到,只要不委屈緋云,我都可以。”
竹月收緊右臂,兩個人結結實實的貼在一起,緊得讓鳩羽有點透不過氣,在他的耳邊說“說好了,可以是任何條件的,辦了事后,又不可以,商人不是最講究誠信嗎?你如此不講究,對得起我今晚的辛苦嗎?”聲音很輕,字字重擊著鳩羽不怎么發育良好的誠信良心上。良心很痛。
竹月溫暖的體溫隔著夏日薄薄的布料準確無誤的傳到偏瘦鳩羽的身上,耳邊輕語酥麻的面紅耳赤,他很清楚的知道,這位韓公子不是他能拒絕的主,更惹不起。
“對不起。韓公子,云兒還小,還沒到婚配年齡。請你理解。”他艱難的說著。幾乎是一字一頓。然后,等待竹月的態度,等他的回復。
好半天,他也沒有說話,只是右臂越來越緊,貼得也越來越緊,力氣大的,鳩羽根本反抗不了。
竹月知道了,原來,鳩羽根本沒有明白,這以身相許的主角是鳩羽而不是緋云,或者,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他在一起。
“韓公子,痛。”緊得無法呼吸,勉強著擠出了幾個字。
“你也知道痛?”語言中多了幾分冷淡,放松了手臂。貴公子的高傲讓他無法胡作非為和無理取鬧,只能保持沒啥卵用的禮貌和風度。
“當然。當然知道了。”自知理虧,言而無信,雖然身后的他看不到,也擠出了一個職業商務笑臉。
“十年來在黑暗血腥的地獄中,我以為我會一個人一直老去,你說的星星可以照亮夜空,星星和黑夜配嗎?是不是也討厭黑夜的臟和血腥?”
“星星當然配黑夜”鳩羽生意做這么大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他最會順著顧客說話。顧客想讓他說啥,他比顧客都清楚。說完又討好的向他靠了靠,再加上一個完美的商務微笑。可是他根本沒有明白竹月這里的黑夜和星星到底指啥,他就以為只是真.夜空。
竹月笑了,很明顯,剛才的討好很有用。
“你當我是什么人?”
“救命恩人唄”
“還有嗎?”
“有,可以不說嗎?”鳩羽猶豫著臉一紅轉向別處,想說的是,你是我的靈感來源,我看到你,我的靈感就嗚嗚嗚的向外冒,好的靈感等于好的圖樣,好的圖樣等于很多人買,很多人買等于很多銀子。所以,竹月在鳩羽的眼中,韓竹月公子等于銀子,這是很符合邏輯并正確的。
這如何當著別的面說,你在我眼中就是銀子,這不得有多遠跑多遠啊?!
可是,這在韓竹月的眼中,成了,我也喜歡你,我不好意思開口說,我害羞。剛才我說的云兒還小,也是我欲擒故縱來著,我就不想直接同意,我就想釣著你。
他低頭吻了鳩羽修長的后頸,溫柔得快滴水了,輕聲說“在我這里,你都可以。”
那吻又蘇又麻,癢癢的,鳩羽心想,這危險的美人鄰居,難道喜歡別人把他當成銀子?他都要放鞭炮慶祝了,早知道如此,何必啊,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臨摹描繪了。吻就吻唄,有什么的,就是把我怎么樣了,也沒什么,都讓我當面臨摹描繪畫圖了,干什么不行,都行!!!“真的嗎?”
“真的。”被吻后鳩羽無比興奮的樣子,讓竹月堅信,鳩羽就是含羞加欲擒故縱來著。
“是,是,是,您最講道義,是我,是我,真小人,還不行嗎?”
鳩羽實在弄不明白,本來怕怕的以為拒絕了這座大神娶緋云的要求,大神一定會十分不高興,不知道手段會如何辛辣狠毒,自己帶著云兒能跑多遠?沒有想到,為什么?還讓我正大光明的。。。臨摹描繪了。這轉折來的不要太猛烈。于是眼帶桃花的笑意掛在臉上。
下一秒被竹月拉著躺下,在他的懷里,竹月目光晦暗不明,那張讓男人想沖動犯罪,女人看了嫉妒發瘋的臉,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