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角看著不設防香甜睡眠的緋云,天真,真好!
雖然不是親哥,啥樣哥啥樣妹,鳩羽對如何賺銀子比猴子還精,怎么到了感情上,比豬還笨,他就是看不出來竹月快把他吃了的眼神,明明上面寫著,先扒衣服,再睡你。還居然說,要竹月小心點,男人也要注意安全,他就是看不出來,自己有多危險。
鹿角躺在床上,一只手臂小心翼翼的輕輕的碰觸緋云,她閉上眼,隔著薄薄的布料感知緋云的溫度,睡熟的緋云翻個身抱上了她的手臂,緋云呼吸的熱氣就在她的手臂上,鹿角心跳如鼓看著她的側臉,僵直著身體,一動也不敢動。腦子里全是緋云拉她坐一起吃飯的樣子,從家道中落以后,她只是主人的一把刀,一個殺人利器,何時被當過人?只有這個小丫頭將她當做一個人,居然還如此明顯的給她哥哥牽紅線。身體緊貼的兩種布料,一個兩個男人放在手心的絲綢睡裙,一個主人的鋒利兵刃粗棉短衣,怎會一樣?片刻的溫暖,無影無形。鹿角別開臉。一把飛刀熄滅了油燈。
竹月何嘗不是,活著,只是為了復仇。竹月第一次見到鳩羽引吸他的,是那份天真的靈動,讓他溫暖又放松。竹月主仆兩人不過是想擁有簡單生活的可憐人罷了。
不出一個月,孫信已經開始變賣一些店鋪,錢都壓在無法周轉的蠶繭上,賠了個底掉。他著急把店鋪轉變成銀子,來周轉資金。真是偷雞不成米也沒有拾到。
不知從哪里傳來的長生藥的傳言,長生藥并沒有現貨,只有合同,傳說中皇帝有長生藥放在宮內最安全的地方,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就有人從宮里偷來了藥,這長生藥顧名思義吃了長生不老,世人誰不想要,當然這藥也不能便宜,百萬黃金起步,可是世人誰有這百萬黃金,為了得到長生藥,就有人想了辦法,一個人買不起,我們十個人一起買,十個人買不起,我們一百人一起買,把藥分成一百份,就不能長生不老,延年益壽總是會有的。
所以,在市場就有了長生藥的合同,一份合同對著百分之一的長生藥,而這一份合同還不容易得到,不找一找門路是別想得到的,有人買到了合同,轉手要賣合同的,好家伙,這正愁找不到那里買了,正好有人賣,當然就不至一個接手的,總要競爭一下,又是找門路加高價,一萬兩黃金的一份合同最后被炒成了十萬兩,
又有人出了主意,這一份合同再分成百份。如此,長生藥在市場上已經被炒出了天價,而就有人,不為了長生延年益壽的,專門低價買,高價賣的,長生藥也是水漲船高,一般人也玩不起了。
“羽公子,你如何看長生藥。”夜里喝酒的兩人。竹月搖著紙扇問。
“騙人的噱頭罷了。”在躺椅上拿著酒杯細細品味的鳩羽,這些天,和竹月隔三差五的來上一壺,酒量是真見漲。
“可是江湖人都信”竹月一副天真的模樣。
“如真有效,分成了那么多份,怕也沒有用了,現在長生藥已經不是一種藥,只是一張紙一個合同對著百萬兩的黃金,這一看就不等比是騙局,一張紙值百萬黃金?多可笑。現在長生藥的合同就好像是懸崖邊的一粒砂,一點微風就能把它吹到萬丈深淵之下。到那時,徹底崩盤,大黎國經濟的柱石也會根著瓦解。”
“世人誰不想長生?世人誰不貪嗔癡?你到是看得通透。”
“如果這長生藥的是大黎國的還好些,就怕這長生藥和大慶國有關系”
竹月極其認真的看向他“大慶國?”
“只是感覺,第六感吧”鳩羽笑笑說。
大慶國地處極寒之地,沒有經濟作物,全國上下皆戰士,男童7歲就進軍營,大慶國國民最崇高的榮譽就是戰死沙場,這些年在邊疆也是不斷騷擾,大黎皇帝不是賠銀子,就是割地,一直秉承著我打不過你,我躲我有錢,我能賠的原則,處處道歉,處處忍讓,到也達到了合諧。
好就好在,大慶國不懂經濟也不懂政治上的爾虞我詐,只會蠻橫硬打,每一次看似小打小鬧,沒有傷了崇尚金錢經濟至上大黎國的元氣。但天長日久,大黎國早已國庫空虛,救災的銀子還得是賣官換的錢,早已大廈將傾。
“說起這長生藥,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今晚的竹月看起來心情的確不錯,搖著紙扇帶著平日云淡風輕的笑意。
“愿聞其詳”
“十年前的,南寧韓家的故事,為了做出長生藥背地里拿活人試藥,一朝泄露,皇帝得之震怒,屠了全族老少。”
“我怎么聽說,這韓家詩書世家,祖祖輩輩中了科舉的如過江之鯉,在江南一帶早就出了名,”鳩羽說著。
“亂臣賊子,怎會是詩書世家?不過我還有一個版本,說是這韓家是替人頂包的,”
“如果是替人頂包,怕這人也不是個小人物,要不然也輪不上韓家頂。而被替之人,不是韓家的親朋好友,就是近身體己之人,要不然為什么是韓家呢?總是有原因的。”
“你說這長生藥和十年前有關系嗎?”
“你也姓韓,你到是說一說。”迷糊著鳩羽就著淺淺的酒量已經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