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千點點頭，這點跟他猜測的差不多，今日戰斗他雖然最后才出場的，但卻全程旁觀了。

硬要說的話，芊芊實力也就相當于煉神返虛修士，同他一個境界，但因為某些原因，她可以在一定上操縱一方天地的自然之力，比肩煉虛合道境的大修士。

整整提升一個大境界，雖然可能在操縱和神通理解上有一些不足，弱于正常的煉虛合道境修士，但這也已經相當恐怖了。

要知道人族修行不過四個境界，一境一天地。

從強壯體魄，沖盈氣血打基礎開始，跟腳稍好之人可能三五年便能完成，但稍差一點就得十年往上，甚至有的人一輩子都無法達到跨入修行之道的門檻。

而基礎打好，精氣旺盛，氣血沖盈生生不息方可正式開始煉精化氣，跨入修行第一境。尋常人在這一境界的修行時間基本也都是十年起步，只有達到氣海丹田穩固，才具備沖刺下一境的資本。

至于之后的煉氣化神，煉神返虛，煉虛合道一重比一重難，隨便一個小障礙便能讓修為卡住好幾年無法寸進，更倒霉一點的甚至一輩子都無法跨越。

所以別看才區區四個境界，但想要修行至大成，兩三百年打底，這個還是天賦出眾之人所需的時間，正常人一路順順利利，差不多五百年能夠達到煉虛合道境界，平均一個境界一百二十年。

當然，大多數時間都是花在最后一個境界，煉虛合道。

這一步想要走的圓滿，必須感悟些許天道自然，然后結合自身修為凝練成為仙位，佛門也稱果位，如此才能實現生命層次的跨越，成為長生的存在，即為仙佛。

而剛剛芊芊所言神靈是執掌一方天地權柄之人，其實是有些類似仙佛的果位，因為仙佛果位的作用便是獲取天地加持，從而具備無上神通。這才是芊芊能以煉神返虛的修為展現出煉虛合道實力的原因。

短短一兩個呼吸間，楊千心中回憶起了大量關于這個世界修行之道的知識，這是他獲得《混元不死經》之后自然而然出現在腦海中的信息。

“我聽說，神靈消失已久？”

這句話才是楊千今日所來最主要的目的，因為其中便可能藏著這個世界最深層次的隱秘。

然而芊芊似乎已經猜到了他會有此一問，笑著說道：“消失并非滅亡，只是因為某些我們不可知的原因導致神靈曾經沉寂了一段時間罷了?！?/p>

“那現在又為何出現了呢？”

芊芊長嘆一聲道：“因何而出現，誰也不知，也許是早已注定讓此世顯現成為神靈的契機?！?/p>

接下來的時間，楊千又問了幾個問題，芊芊一一作答，但有什么都沒說，從頭到尾表達的就一個意思。

神靈出現了！

為什么出現？

說了你也不懂。

……

楊千十分無奈，對付芊芊不能用對付大狼那一套，至少現在他還是對方表面上的追求者，這層關系暫時還不能丟棄。

這是他花了小半個月，舍棄一張臉皮不要才好不容易搞到的馬甲。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和寧采臣關于芊芊長相的差異化認知便已經讓楊千察覺到了不對勁，這才有了后續的各種死纏爛打，將前世“舔狗”精神發揮到了極致。

眼看關于神靈的消息已經探聽不到什么有用的情報了，楊千沒在繼續，轉而問起了在大狼口中跟神靈“狼狽為奸”的仙族的情況。

“仙族？”芊芊回憶了一下，道，“仙界常年封閉，最近一次露面也是在秦朝時期，我又哪里能知道仙族的情況?！?/p>

“我聽大狼說，你們神靈跟仙族關系十分密切？”

提起這狼妖，芊芊臉色就不好：“那妖孽說的恐怕是‘狼狽為奸’吧，上古之時邪魔妖道就是這么形容仙神關系的。”

說道這里，芊芊勸道：“阿千，妖族多狡詐，你還是不要與其牽扯過深，否則落在某些人眼里便是勾結妖魔，人人得而誅之。所以還是盡快把它燉了吧?！?/p>

說到燉字的時候，楊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看到芊芊舔了一下舌頭。

“仙不是修煉而來的嗎？怎么會自成一族？”

“上古之前確實是修煉得道而成仙，但現在仙路已斷，普通人修行的頂點便是煉虛合道境，而強行突破的，無一例外全部遭難。也正是因為這種原因，現在稱為仙的，全都是上古遺留下來的天人，他們自成一族，占據仙界，關閉了與人間的交流，只有他們才可以煉道成仙?！?/p>

楊千心里一沉，沒想到這其中居隱藏著這種隱秘，難怪如今妖魔勢大，究其原因是人族修行之道已斷，而強大的仙佛也縮頭不出，自然造成妖魔亂舞的局面。

他打開系統，打算問問系統關于芊芊所言的真實性。但目光一瞥，看見功德值，居然漲到110點，這幾乎不用想，芊芊說的肯定是真的，否則系統不可能給他漲功德值的。

“女王大人，忙嗎？”

最近叫女王越來越順口了，楊千為自己的賤皮子深感擔憂。

“講！”系統非常冷漠的回了一句。

“芊芊說的是這種情況，有沒有可能發生？”

“修行之道跟各界天道有關，若是天道混亂，則有可能發生修行之道斷絕的問題?！?/p>

“我修行的是別的世界的功法，會不會有例外？”楊千滿懷希冀的問道。

“不會！”系統無情擊破他的幻想。

“為什么？”

“功法不同只是修行側重點不同，但卻不會脫離各個世界的修行之道?！?/p>

楊千心涼了半截，這意思他豈不是要困死在煉虛合道境界。

“……不過，同一個世界要是修行之道斷絕那所有生靈五一例外都會受到影響，不會出現一部分能修行，一部分不能修行的情況，所以此界的仙族、妖族等既然能繼續修行，應當是有原因的，若你能找到那原因，想必便能繼續修行了。”

又是解密……楊千大感頭疼。

系統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蠱惑道：“當然，你若是不想等，也可以直接許愿突破，賭一把會不會有災厄降臨?！?/p>

我才不賭，你就是想把我坑死，然后好去找下一個宿主，給我戴綠帽，讓我變成真正的綠毛龜......楊千自覺已經猜到了系統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