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是不是又犯錯了？”
離開墨香齋后，雨兒亦步亦趨的跟在楊千身后，小聲的問道。
楊千笑著摸了摸她柔順的長發說道：“沒事！”
“可，可是......”雨兒欲言又止，小聲的嘀咕道：“我看芊芊姑娘生氣了，萬一以后她不理公子了怎么辦？”
然而，下一秒，雨兒就變了臉，綠茶附體。
“......雨兒雖然理解錯了公子的意思，但公子也是為了她好。芊芊姑娘也真是的，明明公子這么喜歡她，她還生公子的氣。”
楊千扶額，仰天長嘆，心中僥幸蕩然無存。
——真的是綠茶啊！
不過，綠茶雖然被同性深惡痛絕，但對于楊千來說，這感覺還真不錯，撫慰了他作為兩世單身狗，已經千瘡百孔，飽經狗糧暴擊的心。
他捏著下巴，看著雨兒陷入了沉思。
雨兒忸怩，羞怯的低下了頭，如若蚊吟的道：“公子這么看我干什么？”
“雨兒，我離開的這兩天，郭北附近有沒有發生什么奇怪的事？”這是他突然想起來的。
之前去過的幾個縣已經有天門修士找上了門，郭北這邊應該也會有才對。
“奇怪的事？”雨兒沉吟幾許，然后突然雙眼放光，說道：“我有一天看到小倩姐姐半夜出了城算不算？”
“這個不算......這一人一鬼廝混的事我才懶得聽......咦，等等！”楊千話還沒說完，突然反應過來，追問道。
“你說聶小倩深夜跑出了城？獨自去的？去了哪里？”
楊千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頓時打了雨兒一個措手不及，只見她皺著眉頭，苦惱的思考著，過了半天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不知道。”
“那天我著急來墨香齋盯著芊芊姑娘，加上小倩姐姐走的挺快，我就沒跟上去問問。第二天我就忘了，公子你剛問我才想起來。要不我一會我去問問小倩姐姐。”
楊千有些失望，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
他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以前被他忽視的。
——聶小倩和寧采臣的相遇真的是偶然？人鬼情未了的愛情故事真的就是佳緣天成？
他心里有些亂，寧采臣肯定是聊齋世界的一個關鍵人物，只是關鍵在什么地方現在還沒有體現出來，目前寧采程還只是一個沉浸在溫柔鄉的浪種，沒什么特別的。
而作為跟寧采臣關系匪淺，甚至可以說已經深入交流的聶小倩，怎么也不可能只是一個頂著艷名的漂亮女鬼。
他想到了很多，但是有些東西由于缺乏信息，有種越想越亂的感覺。
算了，還是等以后再說吧！
他甩開腦袋里的東西，繼續問道：“除了這個還有其他嗎？”
“其他嘛？”
雨兒有開始沉思了。
楊千看著她，同時心里也在想到。
——雨兒會不會也是其中的關鍵人物？
不過仔細想想，他又覺得不可能，之所以這么覺得，并不是他心里又偏袒，而是這雨兒實在是沒什么存在感。
在聊齋里邊，她就是屬于被歸到了一干女鬼，或者其他女鬼的行列里去的，若非遇上了穿越而來的楊千，恐怕她已經因為完不成樹姥姥交代的吸食男人精氣的任務，而被一口吞了。
或者好一點來說，被樹姥姥送給什么野豬精，野牛精，甚至大狼這種的狼妖洞府里當小妾去了。
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角色，楊千覺得藏雷或者被某幕后大佬落子的可能性不大。
正在他思索的時候，雨兒終于有想起了一件事：“嗯，前兩天白天的時候，明明太陽已經很亮了，可是突然有一刻我感覺好像太陽變得更亮，十分刺眼，連頭的不敢抬。”
“太陽變亮了？”
楊千嘀咕道，有些摸不準是不是因為戰斗導致的，不過按他預想，很大可能便是芊芊和天門修士發生了戰斗。
芊芊跟天門的人應該不是一伙的。
她雖然也是城隍，但卻跟邢無忌和宋遠之類的不同，芊芊很有可能是城隍幕后之人有所關聯，了解其中內幕的人，否則楊千問她的時候，她不應該是打太極這種反應，應該是直接說不知道才對。
那么芊芊跟策劃城隍復蘇這事的幕后之人或者組織究竟是什么關系，合作？協同？或者干脆她就是其中一員，甚至就是幕后之人......
各種可能性都有，楊千也摸不準她到底什么身份。
雨兒見他還在發呆，以為剛剛的回答楊千不滿意，立時變成了一張苦瓜臉。
“公子，真的沒有了。我就知道這些。”
“這些就夠了！”楊千笑著安慰道。
“哦~”
雨兒表情一松，繼續道：“那公子，萬一芊芊姑娘真生氣了怎么辦？”
她還在糾結這個事。
楊千擺手道：“先不說這個，雨兒我問你，你覺得神靈怎么樣？”
“很好啊，就是讓人怕怕的……芊芊姑娘一兇起來我大氣都不敢喘。”
楊千莞爾，神靈正氣浩然，威嚴如獄，她一個小小的陰魂，遇上神靈自然是跟老鼠遇上貓一樣。
“我的意思是，我打算讓你成為神靈？”
“好啊，公子說什么我都愿意。”雨兒一臉崇拜的道。
楊千額頭一汗，被人拿這種眼神看著，尤其是個可愛小美人，他壓力很大。
“成神靈這個事我這兩天想辦法弄一下，到時候在跟你說。”
他還得想想怎么去白嫖系統，要找個說的過去的理由簽到。
“公子，成了神靈是不是就可以想芊芊姑娘那么漂亮了。”
“應，應該吧。”
楊千也不確定，不過根據經驗，修行是有整容效果的，最近他就感覺比以前帥了許多。
“那……”雨兒突然忸怩了起來，臉上冒出兩團紅暈。
這似曾相識的場景，楊千頭皮一麻，已經猜到她要說什么了。
“雨兒是不是也可以成親了？”
“咳~，那個。成親的事以后再說，你沒看芊芊姑娘都還沒有成親，聶小倩也沒那么著急嗎？”
——怎樣預防被情竇初開的可愛小女鬼惦記？
楊千覺得他應該抽空研究研究一下這個，男孩子出門在外，也要懂得保護自己。
寧采臣就是前車之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