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廢寢忘食四個字我居然一個都做不到。吃完飯又努力開始練習,下午都在練步法,晚上開始學習仙術。
照舊要先背口訣,手也要配合。我知道君同為什么給我這個步法的小冊子了,除了躲攻擊,也是為我打基礎,這個仙術,就需要腳上配合。
聽起來挺輕松的,但是我這累了一天,晚上還要背書,迷迷糊糊的,遲早是要睡著的。
熬夜冠軍倒下了,抱著桌子睡得香甜,原來沒了手機,我睡眠質量可以這么好。
第二天早上,我從床上醒來,倒也神清氣爽。至于怎么到的床上,可能我半夜迷迷糊糊上完廁所就睡好了吧。
沒有表看時間就是麻煩,小白還窩在凳子上,我躡手躡腳,怕吵醒它。不知道它什么時候才能和我聊天呢,原文中和沅芷聊天似乎沒過多久。我有些記不清了。
洗漱完畢,小白還在睡,我出了門,外面還有些涼,看來時間還早,我抓緊時間再練一會兒。
今天起來就沒有昨天那么舒服了,君同不在,沒人幫我治療,樓心月的身體這么好,卻被我擱置了這么多天,忽然重新開始修煉,不酸痛是不可能的。
院子聲音開始嘈雜起來,大家三三兩兩準備出發看比賽了,我收了勢,也去擂臺了。自從沅芷被測出來紫色天賦,也獲得了一個單間,單間之間隔得比較遠,所以最近她也不怎么過來了。
來到擂臺,還沒正式開始比賽,周圍卻已經聚集了好多人了。我拿出自己的小抄,上面畫著一些我記不太清的動作,趁這會兒再復習一下。
這已經是半決賽了,每場比賽都是分開的,方便大家觀看,第一局是沅芷和吳楚的對戰,我可以先準備一下。
沅芷的天賦一直被封印著,我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讓她封印消失了,天賦也變低了。不過她封印沒了之后,實力增長真的是一日千里,竟然隱隱有追上周容度的趨勢。當然了,追上周容度并不容易,畢竟他是這屆比賽的實力天花板,沅芷在追,周容度也在進步。
壓力挺大的,大家都是紫色等級的天賦,他們倆讓我有種遙不可及的無力感。我甩甩腦袋,感覺自己要陷入內卷了,好不容易逃離了那樣的世界,我可不能在這里開這種風氣。我要努力更強,要超越的是自己,要改變的是自己。
況且,周容度和沅芷的路并不是我要走的,我從來沒有想要成為他們那樣,傲視這個世界的人,至少現在,我希望能夠解開君同的心結,改變他的結局。
臺上打得難舍難分,我卻走神了,聽到驚呼,我才抬起頭來,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擂臺上。
原來是沅芷和吳楚直接對上了,沅芷竟然和吳楚硬碰硬,直接比拼力量。大家都知道,吳楚是力量型的,大多數人和他對上,都會想到消耗他,揚長避短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沒想到沅芷是這樣的戰術。
我發現自己好幾天沒和沅芷好好聊天了,她是什么水平,她怎么規劃的,她又是什么心態?事情發展漸漸脫離我的掌控后,我發現這些自己創造出來的人在想什么,我快猜不到了。
沅芷應該是想試試自己的實力吧,不過她天賦才開始顯露,和力量型修煉者硬碰硬還是差了一點。
這一下,沅芷退到了場邊,吳楚也退了,不過只退了一半,誰更強不言而喻。好在沅芷并不打算一直硬碰硬,她要發揮的是她的優勢——靈活。
只見沅芷一個箭步,就沖向吳楚,吳楚立刻做出反應。正常人遇到攻擊,第一反應是躲,但吳楚不一樣,他的本能反應是對戰。
沅芷正好利用了吳楚的這個特性,沖向他的時候一直沒有改變方向,正要對上的時候卻忽然來了個大轉彎,讓吳楚的防御落了空。
吳楚并不慌張,剛剛的對戰中,他發現自己實力還是強過沅芷的,雖然沅芷天賦好,但她畢竟是最近才鋒芒畢露,要想這么快追上他們這些練習很多年的,實在不太現實。
吳楚調整身姿,雖然沅芷沒他強,但也不好對付,他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就怕陰溝里翻船。
果然,沅芷手里多了一把匕首,所謂兵器,一寸長一寸強,也有一寸短一寸險的說法,沅芷向來走的都是險中求勝的路子。
吳楚立刻召喚出自己的大刀,沅芷和他上次對戰的那個少年還不一樣,雖然兩個人都是以靈活見長,但那個少年更穩中求勝一些,愿意花大量的時間來試探他,消耗他,所以他要一直發出一個假的信號,那個少年才會相信。沅芷卻不同,她主動攻擊,甚至用比不上他的蠻力硬碰硬,她明白兵不厭詐,不會相信任何他刻意露出的馬腳。
兩人在擂臺上快速交鋒,你來我往間,已然暗自較量了好幾個回合。
我看得有點眼花繚亂,實在是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他們在臺上比試,在我眼里就像圍棋初學者看世界冠軍比賽,每個落子都看得清楚,卻猜不到整體的用意是什么,更不明白下一步應該走在哪。
我正看得認真,小白撓了撓我,低頭,看到它蹦蹦跳跳,嘴里就吐出火球來。
我大為震驚,它好輕松!它怎么會?隨即又想到,君同帶它過去了兩天,它原本就是神獸血脈,只要用對方法,它的進步一定是我想象不到的。
不過我還是阻止了小白,我已經在對戰中用到了仙術,如果小白也會,恐怕會招來一些不好的人的覬覦。其實從小白跟著我開始我就有這種擔憂了,小白是神獸,人人都想要,可我沒有那個能力去保護它,我也沒有能力去訓練它,教它東西,有時候都會想,如果它跟著的不是我,是不是更能實現自己的價值。
當然了,我還是會盡可能保護好它的,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天,它也算是我的朋友了,雖然現在我還沒辦法和它溝通,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它會和我說話的。